黑发刺客没有回答,面露轻笑。他惨淡不屑的笑容在鲜血的衬托下像个冤魂厉鬼,又魅又邪性。也不知道是在笑他自己,还是在笑西装男的惨样儿。
门卫见黑发男子回来,并没有因为他浑身是血而面露惊慌,反而立刻恭敬地将门打开,请他进去。
刺客正准备伸手握住挥来的手臂,另一名黄毛挥着厨房刀具加入战斗。刺客眼疾手快,一只手握住光头的手腕扭转,将光头手中的刀子刺入黄毛的喉咙。另一只手抓住黄毛的手臂,硬生生将刀子插入光头的脖子下方。三个人像在玩抬轿子似的纠缠在一起。刺客握住黄毛拿刀子的手没停,继续划动,将光头的脖子直接抹了半圈,血水扑簌着浸染了护卫的西装。
还没进
西装男及其护卫们完全没有料到会有人来刺杀,只配备了极简的防御设备。双方对峙了一会儿,都快没子弹了。护卫们也不敢像刚开始那样随意射击,更加小心谨慎地靠近黑发刺客。
有几个想要从后方近身的护卫很快被刺客发现,他抓起旁边小推车上用来切鱼肉的刀子和剪刀,快速将厨房用具甩了出去,一刀一个,接连三个护卫在惨叫中倒地。一个脑袋被戳穿,一个喉咙穿孔,还有一个张着嘴巴,剪刀直接飞插了进去。
此时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给他缓解疼痛,刺客瞧见脸旁有几个瓷盘子,立刻挣扎着爬起来,毫不犹豫地抄起两个盘子,一手一个。又是当盾牌来格挡对面挥过来的刀子,又是找准时机用盘子扇对方巴掌。由于用力过猛直接把盘子打成了两半。这倒正合了刺客的心意。他用锋利的碎瓷盘像打拳击似的,边跳着躲闪边发力回打。瓷盘不规则的锋利边沿,划过护卫的喉咙,割裂对方的手臂,又或是刺客从桌子下面穿过时划断他们的腿部或脚腕的经络。
在那附近早就停了一辆破破烂烂的车。刺客一头飘逸的黑发在风中飞舞,他拎着一个精美的豪华餐盒上了小轿车。前排的两名男子见他上来,立刻开车走人,全程一路无话。他们行驶到某个小街小巷,黑发男子再一次换车,接着辗转到某个大户人家的宅邸门外。
就在这时,刺客身后突然冲出来一个光头,高举灭火器朝他挥来。刺客及时转身,险些就要被削了脑袋。他赶紧一脚先把灭火器踹飞。光头护卫见没了灭火器,立刻反手抓起旁边掉落的刀具冲杀过来。
料理完任务以后,黑发刺客从寿司店后厨出去。
而周围的食客惊叫着四散逃跑。刺客掏出壮汉身侧的两把手枪,随后用胳膊夹住壮汉的腋窝,一边防护一边前进,利用混乱的场面向对面开枪。一枪一个,瞄得极准,只不过以一敌多实力悬殊。
一名护卫掩藏在流窜的食客之中,悄悄拿起托盘。在临近刺客时突然显露出来,朝着对方大力挥击过去,将刺客手中的枪械打飞出去。
在木质台阶前黑发男子将鞋子脱掉。几名侍者赶忙跑过来,恭敬地将他脱掉的鞋收走。另一个侍者本想接过男子手上的东西,却被拒绝了。
“这是我给家主带的点心,我要亲手送给他。”黑发男子露出绵里藏针的笑容,拎着餐盒走远了。
终于清理完碍事的护卫,黑发刺客找到被吓得腿软而站不起来的西装男,正瑟瑟发抖地瘫坐在地上,裤裆还湿了一片。
刺客双手像戴了猩红色的手套,流动的鲜血沿着碎裂的盘子啪嗒啪嗒地滴落到地面。黑色的长发已经沾染上血渍,惨白的面部更浸染了斑驳的红点子。
两人个护卫维持着刀子互插对方的动作,另一手艰难地捂住自己冒血的脖子,像人形立牌般僵硬地向后倒下。
见手头的弹药已经用尽,刺客干脆把手枪再一次拆解,像扔飞刀一样朝对面的护卫飞射而出,并迅猛地冲对方迎面跑过去。在临近时一个跳起侧转身,双腿夹住对方的腰部,头朝地翻身一带,把对方给甩到地上,翻滚间自己反而顺势站起来。他双手拽住对方还没来得及落地的双腿,桎梏住,一个抬腿,高跟鞋将对方瞬间踢懵,护卫的鼻子和嘴被抽出了血迹。接着,黑发刺客双腿夹住护卫的一条腿,借用柔软的身体使用巧劲一扭,将护卫翻转的同时把对方的腿折断,从后方掏出这名护卫身侧的手枪,对其后脑就是一枪。
很快又有其他护卫冲上来,破碎的酒瓶、用来剔骨的小刀,各种餐具、厨具物尽其用。在缠斗中,刺客被一脚踹飞,贴着餐桌连带着餐具飞了出去。
“操他大爷……”刺客躺在碎瓷片上,眉头紧皱。
“啊!”刺客疼得手直抽抽,大喊了一声将尸体扔到对方怀里,趁对方不便一拳将这名护卫打得神志不清。接着,他顺势拎起旁边的陶瓷酒瓶,砸碎了底端,毫不犹豫地插入对方的脖子里,一刀毙命。随后掏出这名刺客的枪支,通过周围的桌椅、装饰品和柱子躲避飞来的子弹,找准时机继续射杀其他几名护卫。
“求你了,不要杀我,他们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的!不管多少,我……我给你三倍!不!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西装男哆嗦着哀求,说话间再一次尿出来,裤子下面的水洼正在不断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