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不是等常功法可比拟。即使现存的乾阳神功仅是残篇,却依旧威力惊人,否则乾阳宗何以能位居武林第二门派?
教主所言极是,不过,我教无灭不生心法也绝不输它!另一人立马接话道。
夏鸣幽哼笑一声,道:那是自然。前提是乾阳神功永远都是这般残缺不全。
再者,待本座得到秘籍渊兮,修炼吞海与不臣二法,届时即便是应对全盛时期的乾阳神功,也丝毫不惧!夏鸣幽继续说道,此时语气已有些激动起来,许是想到了彼时自己身怀神功、治霸武林的盛况,不过
他话锋一转,波澜已稍纵即逝,语气又回归往常的平淡,好似方才的失态并未出现过,说道:还是要尽早杀掉陈壹及古溪照,这二人着实碍眼。
古溪照即是乾阳宗排位第一的大弟子,也是乾阳宗下任宗主人选,往日里也是他下手最狠,春喜教有三位堂主都折陨在他手上。
众人闻言,心知这是教主下达了对陈壹及古溪照的必杀令,日后春喜教人若是见到这两人,必然要不择手段除掉他们。
属下谨遵教主之令!众人齐声说道。
夏鸣幽抬眼看了看殿外,外头日光已盛,应是巳时了。时候不早了,他站起身做最后的吩咐,道:十全。
属下在!
聚声阁一有消息,即刻来报。
得令!十全回道。
夏鸣幽扔下一句散了吧便转身离去,结束今日的晨会。
底下的人静待他走后才纷纷放松下来,开始七嘴八舌交谈起来,一面三三两两朝外走去。
李秾避开人流走到殿外,心中觉得这嘈杂的惊鸣殿忽然令人厌憎起来。不远处那些人的交谈声还不断飘至她耳旁,翻来覆去几句无非都是在谈论她和柳辕,但那些话并不能对她产生什么影响,因为现在最令她心烦的,是那五十鞭刑及接下来长达一个月的禁足。
又要受罪了。
她有些垂头丧气,但不得不提着沉重的步伐往专司刑法的明戒堂走去。
早罚早了事,一眨眼就过去,没事的。她内心安慰自己道,一转眼,却看到了与她同路的柳辕。
啊晦气。
洗心殿就在明戒堂隔壁,路都是同一条,所以她才会被迫在这条路与此人同行,不过眼下她并没有心情搭理他,原本沉重的步伐此刻都被逼着轻快了不少。
可柳辕并不这么想,他眼瞅四周无人,再看一脸冷漠的李秾,虽然今日之事令他备感受辱,但他心知此疯女人深受教主庇护,于是仅能竭力抑制自己,尽量平和地问道:李秾,我真想知道,你究竟给教主施了什么法术,他竟这般维护你?
我们四人从小一起长大,为何教主偏偏对你另眼相待?
其实这个问题他已问过李秾数百次,从来没有得到答案。到底为什么?他究竟哪里比不上李秾?不说他,就连扶云起都没有这般待遇。李秾究竟哪里特殊?
你自去问教主。李秾不耐烦道,一边加紧脚步走到前面。
该死,去明戒堂的路怎么忽然这么长?
身后没声了,也没再响起脚步声。李秾毫不在意,一心只想赶紧进明戒堂受罚。
待她几乎都走远了,却在这时忽然身后再度响起了柳辕的爆喝,好似他方才的沉默都只是在为这句话做情感的酝酿。
李秾!他大喝一声,不再抑制自己了,将从昨日直至现在受到的羞辱与火气一并发泄了出来。
他赤目怒视着李秾的背影,神情狠厉,吼道:终有一日,我定要杀了你!
李秾步伐都不待停,仅在匆匆前行中抽空回头给他了一记嘲讽的白眼。
那你来嘛。她讥诮而轻飘飘地回了一句。
另一边,杨姿娉正打算近几日先避着扶云起,因为她光是想象,便能想到扶云起此时有多狂怒,她实在不愿去自找不快。尤其是当她发现身后一直默默跟着自己的杨瑾礼时,内心猛然烦躁到极点。若是再靠近扶云起,只怕两个人要一起爆炸,将整个春喜教都夷为平地。
于是她走得飞快,希望杨瑾礼能自己识相点。然而那人如同影子一般黏着她,始终与她保持着一步距离。
如此两人走了半刻钟,终于杨姿娉忍无可忍,倏地停步,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看来有些人,只要她不点明,就会一直厚着脸皮装傻下去。
杨瑾礼却仿佛已经料到她会止步,提前停在了离她一米远的地方,不远也不近,静静地回视她。
你跟着我作甚?杨姿娉语气冰冷道。
美美他倒是很轻易就开口了,嗓音醇厚,叫她的乳名,好似还把她当成从前那个没长大的小姑娘,你昨晚一直同他一起吗?
关你什么事?
他并非良人,你该尽早与他断了。杨瑾礼平静道。
杨姿娉心中冷笑,面上便越显出几分轻漫与讥诮。她挑衅地直视杨瑾礼那双深潭一般的黑眸,缓缓朝他走近。然而她的余光不出意外地发现,他也同时不动声色后退了几步,始终在与她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