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拉扯的方向,挣扎着朝前爬了几步。她原先瘫倒在自己吐出来的秽物之中,
「不吃也要让她吃下去!」杨梅冷冷地道。忽然,她伸手抓紧了穆桂英散乱
里已是空荡荡的,只在底部剩下一些半生不熟的血水。被割了舌头,吃了脑仁的
脑髓的滋味,也比其他人的独特!」
舀起满满的一瓢,放在自己的嘴里。比豆腐还要嫩的脑髓,几乎无需咀嚼,阿侬
由粉红色变成了淡黄色。从头颅里
上踩了下去,嘴里凶恶地喊着。妖冶的面目上,露出凶光,让她的脸看起来就像
「快吃下去!」杨梅抬起脚,踏在穆桂英的后脑上,用力地将她的脸朝着地
令她从心底里冒起一股冰冷的滋味。
接下来……会不会轮到自己?
阿侬一勺一勺地将杨八姐的脑仁舀进自己的嘴里。不一会儿,杨八姐的脑腔
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无伦次地呢喃道。
样?看着这食人的场面,不知心中作何之想?」
陈夫人道:「还没塞进嘴里,便已吐得不成样子,哪里能让她吃得下去?」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你们简直不是人……」穆桂英心神俱散,语
也已经开始沸腾起来。杨梅吩咐着武士,每人拿来一柄开山大斧,将杨八姐的骨
穆桂英只觉得头皮一痛,不由地一阵呻吟,双手急忙护在自己的头顶,跟着
得像蒿草一般的头发,将她的身子用力一拖,拖到那条烤熟的人舌前,又将她的
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纵横沙场,不过也是马革裹尸。可是现在,她才终于见识
穆桂英看着杨八姐的魂魄和肉体在自己面前被拆得支离破碎,死亡的恐惧已
无全尸的恐惧,已经彻底将她击败。
到死亡的恐惧,眼睁睁地看着至亲在面前被人一刀刀地割着,一点点地失去生命,
的,与牲口全无区别。武士们将杨八姐的碎骨,分成了几堆,放进铁锅之中煮了
用。她走到陈夫人身边,低头望了一样穆桂英,瞧见了被穆桂英吐出来的那段人
起来。
被拆分后的人骨,根本看不出这些泛着血色的大骨,原先是生长在人的身上
「嘻嘻!」陈夫人一边观看,一边又笑了起来,对穆桂英道,「姊姊,怎么
「啊……」穆桂英瞧着这个食人妖婆,已像是痴呆了一般,长大了眼和口,
嗤的一声,一股白色的浓烟冒了起来。浓烟中,也说不清是什么气味,闻上
流。只不过,她此时已感受不到半点羞耻,如狂潮一般的惊骇,早已竟她淹没,
架肢解了。
却欲哭无泪。她从未见过如此悲惨的场景,曾经那些尸横遍野的战场,比起今日
这时被阿侬掠夺。
杨梅此时已是闲了下来,就等着锅里的骨汤煮熟了,再分给在座的大臣们食
灌进去的热油,此时忽然从杨八姐的眼里,鼻
里和嘴里一齐流了出来。她的血泪戛然而止,连哭诉自己悲惨遭遇的权力,也在
去像是血腥味,却比血液更浓重许多。在烟雾散尽,那一潭不停跳动的脑髓,已
的呕吐物时,人们这才看清,她蹲伏过的地方,已流淌了一滩黄色的液体,散发
盘,全部换上了装着清水的大铁锅。等到阿侬将脑髓吃干净的时候,铁锅里的水
头颅,看上去已没有了人的样子,就像是屠宰场里随地丢弃的动物残骸。
着阵阵尿骚味。
色的排泄物道,「堂堂的宋军大元帅,居然尿了裤子!真不要脸!」
舌,问陈夫人道:「怎的?她不愿吃?」
还有什么能比死更可怕?那就是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死?穆桂英曾经以为自己
蛇蝎一般恶毒。
的镇南王府大殿来,又算得了什么?她不但惊,而且怕。八姑奶奶已殒命当场,
脸朝着地上按了下去。
阿侬放下铁锤,从盘子旁边拿起一把银匙,轻轻地挖进了杨八姐的脑腔之中,
就在阿侬品尝着杨八姐脑髓滋味的时候,杨梅早已令人撤了所有火桶上的烤
只是一吞,便将那一勺人脑吞了下去,道:「杨家的女人果然不同常人!光是着
「不!我不能死!我不能这样子死!」穆桂英在心里不停地叫喊着。这种死
「哈哈哈……」南国的文武大臣们见了,不由地哄堂大笑起来,指着那滩黄
征服了她,在极度的惶恐之中,竟被吓得小便失禁。她自己根本意识到身体上的
让杨梅这么一拉,便从那堆滑腻肮脏的稠液中爬了出来。当她的身子一离开自己
失态,直到铺天盖地的耻笑像雨点一般朝她袭来,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已尿液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