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拖了出来。
果然,两位女将几乎全无反抗,就被士兵拖着出了地牢。
地牢外还是阴沉沉黑漆漆,原来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南天的夜空异常辽阔,本该星月齐明,却被一层厚厚的黑云遮挡着。
要不是沿途插满了火把,穆桂英简直分辨不出自己身在何处。
特磨道大寨的中间,依然是篝火璀璨,数不清的僮民围在那鲜血淋漓的铁栅围栏旁边,大声地欢呼着。
看来,
侬夏卿今日又举办了一场角抵大赛,把民众都引了过来。
「杨门女将!杨门女将!」
僮民一见到一丝不挂的两位女将被带出地牢来,都争相呐喊起来,仿佛她们已成为了这里最夺人眼目的明星。
和那天一样,侬夏卿和阿侬还是坐在台子上,左右分散的席位上,是侬家的几个兄弟。
杨金花被换上了一层薄薄的纱衣,被侬智光搂着坐在大腿上。
她的眸子里黯然如今夜的星辰,全然见不到半点神采。
见到穆桂英和杨排风被带了上来,她动了动情,但一看她们还是那副悲惨屈辱的样子,情绪瞬间又低落下去。
「跪下!」
范夫人在穆桂英和杨排风的小腿上踢了一脚,将二人的腿脚踢弯。
她又走到穆桂英跟前,得意地冷笑道:「穆元帅,现在这副样子的滋味可好?哈哈!」
铁笼里,还是两个膀圆腰粗的女斗士缠在一起角抵。
忽然,一名穿着白色护裆的女子大吼一声,把另一位蓝护裆的女人拦腰抱了起来,狠狠地砸在地上。
她顿时一个翻身,骑坐在那蓝护裆的女子身上,沉重的拳头朝着她砰砰的砸了两下,直将那女子整个面目都砸得凹陷下去,这才住手。
僮民们又是一阵欢呼,寨子里更加热闹起来。
「穆元帅,听说你们杨门女将身手个个不凡。前几日见识了杨排风的本领,确实令老夫大开眼界,叹为观止。你身为杨家女将之首,今日不妨你也为我们露上一手,如何?」
侬夏卿大笑着道。
穆桂英已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跪在地上的身体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一样。
至于侬夏卿到底说了什么,她几乎充耳不闻。
「义父,跟她废什么话,直接把她丢进笼子去,是死是活,全凭天意!」
侬智光大声地道。
「好!便依吾儿!来人,把穆桂英拖到笼子里去!」
侬夏卿也不管穆桂英同不同意,大手一挥。
「不行!」
杨金花忽然叫了起来。
「咦?我的好儿媳,你好像有话要说?」
侬夏卿意外地道。
「你,你们不能这样!我娘她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这样上场,会被活活打死的!」
杨金花的话说得很快,像是怕有人随时都会打断她一样。
果然,侬智光愤然起身,两记耳光扇在杨金花的脸上,骂道:「贱人,这里有你多嘴的份么?一条母狗,死了便死了,你要是敢再多说半个字,老子就把你也送到里面去!」
杨金花捧着自己火辣辣的脸,委屈地哭了起来。
几名壮汉走上前来,架起疲软无力的穆桂英,将她丢进了笼子。
侬夏卿道:「本场角抵对决,由杨门女将对阵……」
「慢着!」
范夫人忽然喊道,大踏步地走到台子前,说:「启禀娅王,寨主,末将门下有一家奴,名唤张全,早年也习过角抵之术,在东京汴梁城里,也可谓数一数二!不如由他上场,对阵穆桂英,如何?」
侬夏卿抚掌道:「好!如此正好!」
张全早已换好了衣裳,上身赤膊,下面也像那些女子一般,只留了一道护裆。
五大三粗的个子,浑身上下布满了像鹅卵石一般的肌肉,即便是罗汉金刚,也不过如此。
要说他的武艺,平素里或许不是穆桂英的对手,但欺她三天没有饭吃,此时早已饿了个头昏眼花,取她的性命,易如反掌。
穆桂英一进斗笼,依然像是萎了的花,无精打采,瘫坐在地上。
直到有人拿着栓了神石的长杆子从栅栏里探进来,在她身上狠戳一下,她这才像受了刺痛一般,尖叫地窜了起来。
「哈哈哈……」
围观的僮民皆俯仰大笑,「这杨家的女元帅,怎的如此不堪,就像没了精骨一般!」
「想必是这些日子让几位殿下玩得脱了力,这才显出疲态来。难道你没瞧见,当初她进特磨道之时,可精神多了!」
范夫人走到铁笼边,对张全耳语道:「我家老爷被天子腰斩于市,你我皆如丧家之犬,此番进笼搏斗,务必取了穆桂英的性命,以慰老爷的在天之灵!」
张全道:「夫人尽管放心!」
一声锣响,宣布角抵开始。
只见那张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