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报告长官,没有问题!”
“是!”
很疼,疼得我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低头用舌头去舔他的军靴,他这才抬了抬脚。
“……”
得忍。必须得忍。一宫说过,如果不学乖,这就是家常便饭,后面还有更多可以羞辱我的方法等着我。
我只是质疑了一下而已……
“舔,鞋面和鞋底,都给我舔干净。”他冷冷地看着我,脚用力地踩在了我的手上。
“好,我这人一向对新兵很宽容。既然你不是新兵,我就不用留情面了。”
“你过来。”
庚枢谋把我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在他脚边跪了下来,手撑在地上,俯下身。真的要舔吗?这是军靴啊!鞋油,灰尘,垃圾,雨水,泥土,搞不好烟头和卫生间的脏东西都接触过啊!
“别废话!我让你跪下舔!想说什么,先舔干净再说!还有,我告诉你,在我这里,没有特权!你是总长的弟弟也一样!你不服,就去跟总长告我,我不拦你。但是在此之前,先执行我的命令。是我的兵,就要听我的话,服我的管,有什么特权都一样!”庚枢谋厉声道。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用几近乞求的语气央求他:“队长……”
“现在,我回答完你的问题了。我不想再听你的废话了,跪下,舔。执行命令!”
啊?
我听话地降落,然后跑步过去,在他面前立正。
“队长,对不起,属下……”
全都是沙石和土。我实在是忍不了了,舔了一口就吐了出去,结果他一脚踹在我的肩膀上:“谁让你吐的!给我咽下去!”
……好凶。明明那天次序赛上他一点都不凶,就是个普通人……
“是不是新兵!想明白再说!上没上过战场!新兵就滚,我的队里不要新兵!”
“你给我背,背军人守则第十条。背不出来罚抄守则一百遍。”
“谁教给你的抗令?”
“我问你话呢!回答我!我对你的命令安排有问题吗?!”庚枢谋吼道。
“你刚才自己说的,不会违抗命令是吧?”庚枢谋说着把自己穿着军靴的左脚往前挪了一下,“跪下,舔!”
“属下……做错了什么吗……”我贴紧裤线的手紧紧抓着裤子,我做了什么就非要我在这么多人面前跪下给他舔军靴?我只不过是质疑了一句而已。
“是!”
“您抬抬脚,属下给您舔鞋底。”
太屈辱了。长这么大我从来没被人这么羞辱过。甚至超过了之前在十一队食堂被扣了一脑袋面的那次。
鞋油和灰尘的味道从舌头上传来,我忍住想要吐出去的冲动,把他的军靴仔细舔了个遍,后跟够不到,我只好挪了挪身体,把脑袋伸到他胯下去舔。
“你是不是新兵。”他说着这个疑问句,但是语气却很严厉,压根不像是在问我。
不要,我不要舔军靴,尤其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头铁吃亏是傻,赶紧服软,赶紧服软!
“是。”
“报告长官,只有挑战赛才这么玩,恕属下直言,您这是欺负人!”
“不是新兵!”我赶紧改口,我可不想被请出小队。
“那我问你,我对你的训练安排你凭什么质疑?你有资格质疑吗!”
庚枢谋抬起脚掌,用脚后跟撑着地面。我赶紧去舔他的鞋底。
咽下去?……好,咽下去。
不是,等等,你这是挖坑让我跳?你逼着我不让我说自己是新兵的,结果又来这么一句?
我该听一宫的话的……我该乖点,闭上嘴,老老实实听命令。
“报告长官,属下不是抗令。您要是坚持命令,属下会执行。属下只是合理向长官不公平的命令提出意见。”
大家都在看着我,庚枢谋的表情也不太对。我是不是踩雷了?可这也太欺负人了吧?怎么就我一打十?我又不是分队长,又不是极光。挑战赛的车轮战还是分成十二天呢。
我低着头说着,难闻的味道充斥了口腔。
我当时就蒙了。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旁边的队友,即便是平时和我关系不怎么样的他们,此刻都是一脸的同情,当然也有好几个幸灾乐祸一脸等着看好戏的。
“属下只是觉得让属下一个人对战全队实在是有点不公平,属下只是想让您能稍稍考虑一下属下的感受……”
“质疑长官命令一条还不够吗?”
“无条件积极服从上级命令,不违抗,不拖延,不消极推脱,不质疑。对可能会对净土,人民生命财产及永夜造成重大损失和破坏的命令,对明确违反净土基准法或永夜部队军规的命令,对明确有违更上级命令和相关指示的命令可以向上级提出意见和再确认请求。”
没办法了。
我舔着他的鞋底,把沙土全部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