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洗干净了,我也把自己的脸,脖子还有手,手腕洗了洗,把辉晶块和小熊也洗得干干净净装进了背包里。
太冷了太冷了。
我赶紧从背包里拿出军装裤子,袜子和军靴穿上。
啊,衣服怎么办?
我看着还黏连在皮肤上的战斗服。
好疼啊。
总要取下来的。疼……疼也忍着,这点疼都忍不了,还怎么保护哥哥?
我咬了咬牙,点亮了光子,轻轻地用指甲挑起黏在皮肤上的布料,慢慢地试图从血肉模糊的伤口附近揭下来,但是剧痛让我一下子哭了出来。太疼了吧!这东西能这么直接揭下来吗?!就这么放着算了,太疼了!
可是不行吧,万一长上了怎么办?
我再次用力,更加剧烈的疼痛,甚至流了更多的血出来,伤口被灼烧贯穿的可怕样子让我更加害怕了。
哥哥,醉恕哥,师父,谁来帮帮我。好疼。真的好疼,我不想碰它了。干脆长在上面算了!
我疼得哭出了声。
还是得取下来,必须得取下来。
就这样在反反复复的放弃坚持的反复下,我感觉自己花了一个世纪才终于把那块布料取了下来。虽然疼到眼泪收不住,可我心里还是充满了喜悦——总算取下来了,幸亏取下来了,我真是太棒了。但是后肩膀那里怎么办?我又看不到。
“小刺,帮帮忙,帮我把后面的那个取下来,你就夹住左右两边,然后垂直方向使劲一拽就行。”
毕竟是魔导器,不是人,我不能要求小刺和我一样小心翼翼,只要别太扯坏伤口就行了。
小刺飞到我身后,伸出刺,弯过来将两侧布料对在一起,夹住,然后用力一拽。我疼得弯下腰紧紧抓着膝盖,哭着叫了一声。太疼了,比我刚才自己弄疼一百倍!不过还好,还好,干净利落,一次解决。
缓了好一会儿,我才把那两片布料烧掉。从背包里拿出一瓶酒精,一包纸巾,把纸巾取出来给了小刺两张,然后我拧开了酒精的瓶子。话说是要消毒吧?这么消毒能行吗?我犹豫了一下,对准伤口把酒精倒了下去。我疼得全身发抖,眼泪一直往下掉。小刺赶紧夹着纸巾帮我擦顺着伤口淌下来的混着大量血液的酒精。
“后面也拜托了。”
来不及缓口气,我迅速把剩下的半瓶酒精递给主核,主核用刺夹住酒精,我又给了副核两张纸巾,换下了那两张湿透了的被染红了的纸巾。烧掉,不想要的都烧掉……等等!酒精烧起来不太妙吧?那怎么办?我正思考着,酒精就冲洗了后肩的伤口,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把用过的纸巾扔在一边,拿出剩下的纸巾,又拿出一瓶矿泉水,沾了水擦掉小刺没擦干净的血和酒精的混合物留下的痕迹。用棉签沾了剩下的酒精,我再次把伤口附近完好的皮肤上残留的血迹擦干净。可是还是不断有血流出来。疼得我好烦,花了那么长时间处理伤口可还是这幅样子,又急又气。算了,直接包扎吧。包扎前我试图用魔法止血,但是果然有其他人的魔法残留一切魔法治疗的效果都尴尬得不行。草草包扎上了伤口,因为怕透血,我还特地在绷带伤口附近额外多贴了好几层止血棉垫。穿上背心和黑色的军服衬衫,我又低头看了一眼肩膀,光线如果不是特别好的话应该看不出来我肩膀缠了绷带吧?我拿出通讯器一看,完蛋,已经五点了。来不及了。看来只能用天赋魔法了。
我赶紧穿上军装外套,喝了一袋牛奶,带走垃圾,瞬移到了基地,先把垃圾扔掉。
居然起来上了个卫生间就失眠了。早知道睡前不喝牛奶了。
醉恕穿着睡衣郁闷地坐在了沙发上。
吃点饼干吧。之前庚枢谋送的那罐又咸又辣的小饼干挺好吃的。
醉恕起身去柜子里找,结果拿的时候一不小心刮倒了旁边的铁罐水果罐头,水果罐头咣当一声巨响砸在了地上。醉恕吓了一跳,赶紧把罐头捡起来放回去。这么大动静可别吵醒了小月和小凉。
醉恕蹑手蹑脚地拿着饼干罐子回到沙发上嚼了起来。不过这么大的动静,小月连个翻身都没有吗?醉恕一边吃着一边在心里嘀咕着。说起来回来的时候太晚了,累得要死,也没注意小月,就以为他睡了。不过现在仔细感觉一下,怎么感觉不到小月的魔力啊?怪了。
醉恕抱着饼干罐子踮起脚尖借着楼梯侧面的灯光上了楼。如果不小心把他弄醒了就假装要给他零食吃吧。应该不会生气。
“小月,我来给你送零食啦。”醉恕小声说着摸进房间。
然而当他走到了床边,他才发现床上根本没人,枕头是空的,被子里塞了两个枕头才像人躺在里面似的鼓起来一条。醉恕伸手摸了摸,枕头和被窝都是冰凉的,绝对不是刚刚才离开的。醉恕看了看时间,五点。
人呢?
甚至伪装在家,故意瞒着小凉和自己夜不归宿?难道又是和灼光出去开房了?不对啊,小月当时哭得那么惨,就算灼光现在再怎么说好话,小月也绝对不会跟他重新在一起的。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