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重新闭合,露出满意的、歉意的、柔淡又迷人的微笑。
随即在他整个背部——后颈、肩胛、肋骨,挺拔修直的脊梁区域,乃至腰臀、腿部和脚踝,忽然井喷出一道道似虚似实的幽影之触!
这些影触无声地尖啸着,宛若蜈蚣群般疯狂地扭曲着、蠕动着,相互缠绕,彼此穿梭,转瞬间交织成层层叠叠,大小不一,诡谲而又不可名状的影翼。
在那一只只影触之翼的缝隙间,存在着闪电状的,旋涡状的,花朵状的,以及呈现为复杂几何图形的黑洞,恍若一口口直通地狱的极黑深井,但其间又闪动着多如繁星的奇异色彩。
人眼或可辨识出玫瑰紫、荧光白、橄榄绿、晚霞橘、月光灰、猩红深红酒红幽红暗红浅红粉红银红……可还有更多无以描绘的色彩,它们跳跃着,缩胀着,绽放着,破溃着,新生着,时时刻刻都在变幻,宛似群星湮灭、诸界终末之刻,自永恒深渊而来、涂炭生灵的灭世极光。
繁密而重叠的影触之翼或舒张或收拢,或上扬或垂坠,或平展或环抱,将时瑟的人形皮囊从前到后遮挡得严严实实,只余一张无暇的面孔单独暴露在外。
倘若把这幅诡奇的景象画出来,并剔除内蕴的天然精神污染,任何一名观者都会认为,这张人脸是从无血无肉的影翼中生长出来的,随时都会畸变、融解抑或被替换成别的什么器官。
就算有人猜测翼下确有生命组织,也无法想象究竟是怎样的形态。而且,他们绝不能再有进一步的好奇心。如有谁过于渴望一窥其后的真实,那么即便只是一幅粗劣、模糊,隔绝了神秘学影响的画作,也会蜕化为召来天灾的媒介。
时瑟的身形隐没于重重影翼之下,唯一与人类相仿——却也因此更显恐怖怪异的假面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温柔地凝注着少年。
他威严、庄重而又令人毛骨悚然地隐藏着真面目,未再探出典型且低效的灵长目双臂,只柔和地扇动着灵柩般幽暗、严密的影触之翼,某几片影翼中倏然分离出了或粗壮或纤细的触手!
它们流畅而优雅地滑到戈缇的身下,其后各自分流散开。两条凝实且柔滑的影触卷起了他的大腿,两条略为虚幻的影触缠紧了小腿,数条近乎虚无的影触刺入戈缇的小腹两侧,分别连通了膀胱、精囊、前列腺与输精管等重要器官。
四根细如手指的影触圈住了戈缇的性器,安抚性地揉按起来。当然还有更细的几缕不顾少年的呜咽,模仿之前那让他吃足了苦头与甜头的舌触,缓慢而残酷地挤入了铃口。
剩下的那部分则沉稳有力地托住了猎物的后腰。
紧接着,又有一条触手从影翼的正前方冒出,镇定自若地凑到戈缇的臀缝之间。最前端的那部分迅速蠕动变形,拟态成一根人类男性特有的阴茎。
它看起来坚硬而又柔韧,安静却又透着危险,缺乏凡俗的肉欲气息,可每根线条与弧度比例都恰到好处。除了非人的光泽与本质之外,这一拟态之物足以获得艺术品级别的赞美。
这根拟态性器在紧闭的穴口亲昵地蹭了两下,然后由缓至快,由轻至重地顶了进去!
同一刹那,其他影触也都开始输送压力,尤其是与戈缇腹内器官相通的那些,竟直接让他陷入了持续射精的可怕境地。
更让人发疯的是,由于影触及时反哺的能量液,他在不间断的高潮中将始终处于健康、敏锐、极度理想的状态。
戈缇虽已瘫倒在餐桌上没精打采地歇息,却仍被这一记突袭给震得头脑发蒙,旋即情绪失控,不住地发出崩溃且又含混的哀鸣,抽泣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的双唇悲愤地颤抖着,狠狠地咬着横在口中的长条触须,可除了能稍稍发泄恐慌之外,根本阻挡不了这新一轮的折磨。而且除了源源不绝、几乎湿透全身的汗水,不论是眼泪、口涎还是其余的体液,都不会有滴落或喷射到体外的机会。
拟态阴茎则在戈缇的穴间轻松地抽送起来。哪怕不玩多余的花样,光是在湿热收缩的内壁中变速攻伐,将那两瓣圆润挺翘的臀肉顶撞得簌簌抖动,少年也会被它给折腾得不得不分出一点精神,去体验来自交感神经的爽快、酥麻、钝痛与被填满的饱胀感。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戈缇已经没法再形容自己所感受到的一切,也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都有着怎样的反应。他的精神与思维溃散又重组了不知多少次,早已不会有意识地挣扎和抵抗,只剩下本能的呻吟与肉体的抖颤。
癫狂与恍惚之间,他好似听见了时瑟轻柔的问话:“你比先前放松多了,很舒服吗?”
戈缇脑海中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当腹腔内被异物操控强制射精的绝望感褪去,少年才勉强找回几分思考能力……他这是放松的表现吗?
他分明就是被整得快成活死人了!
不会说情话就闭嘴。
戈缇此刻显然缺乏与恋人针锋相对的精力,但他心头俨然有几分怀疑,时瑟这家伙是不是在打击报复……就因为自己在会客室中动了趟武,不太成功地玩了下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