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皮出租车正往城市边缘开。
司机目不斜视,双手持盘,拼尽老命假装自己是个聋哑人。可后座的呢喃喘息细细密密,钻进耳蜗搔动着他敏感的脑神经,心里实在痒的不行,司机忍不住瞄了眼后视镜。随后又看了第二眼,第三眼。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画面。
英俊男人张腿而坐,满脸迷茫,像首次作案的杀人犯。昂贵的西装上覆了一层繁重白纱,纱网乖乖挨着肌rou虬结的肢体,羞涩又酥痒。
而婚纱的主人,是只初出茅庐的蜘蛛Jing,整个人趴于男人胸腹,仰头依着他的浑热鼻息,柔情似水地舔舐他的薄唇,蜻蜓点水一下又嘬含一阵。
下身还缓慢磨蹭着男人的鼠蹊处。
似是不满他失语,女人伸手揉他的左心房,轻声唤叫:陈崇。
陈崇浑身发抖,慌慌张张揽住她:怎,怎么了?
她问:我们要去哪里?
能去哪儿?
陈崇顿住。
两个初次见面才不到三小时的陌生人,在众目睽睽下以极其诡异亲昵的姿态离开,他们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没必要私奔,也没有明确的目的地,陈崇只是脑子一热想要带她走而已。
如恶龙私藏金银,乌云亵玩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