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个虽然过后,我也从来没有高估过自己,在我的意识里,我其实没变,还是以前那个偷偷喜欢他的那个陌生女同学,还是那个连招呼都不敢打的月月,只不过有了更多的经历,然后,仍为他这一道风景驻足。
咳咳,我清咳几声,索性跳过了一团乱麻的思绪,清声说:那个,司徒,我们快开始吧,练完还要吃饭呢。
嗯。他在我再三催促下,终于也没有再纠结,拿琴出来开始练习。
这一练就一直到上晚修。
由于各班彩排的原因,晚修的课都改成了自习,马老师剧本精良,听说过了,参加表演的同学们去吃了饭,又接着排练去了。
这下教室完全空了,我吃完饭,本来想直接在班上自习,远远透过窗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就瞬间退却了。
是班长,她穿着一身高贵的礼服正站在教室后门和几个男生说着话。
我不想让她看到了再说几句倒胃口又让人无所适从的虚伪寒暄,索性脚步一拐,往回走。
走着走着,不知怎么走到了2班门前。2班里坐着几个不认识的学生,我不由得想起以前几次和司徒碰面的场景,那时候他好像就是坐在靠前面的一个位置上,认真专注的侧影格外撩人。
月月?有一个优雅如如同大提琴的熟悉男声在近前响起,我转过身,然后不得不仰头:关河洲?
他也知道自己太高了,后退了几步。
你准备走了?他问道。
也许是最近碰过几次面,我对他不算太生疏,点点头:嗯,班上没什么人,要回去呢。
他踌躇着,脸上一番不好意思地问我:那你现在,还算有空吧?
我点头:怎么了?我看他有些为难的样子,知道他可能是需要帮忙,笑了一下:没事,有什么你直接说就行,我不算很忙。
关河洲像松了一口气,感激地说:的确有事情要问你,是关于图片编辑的,你可以帮我看看吗?
当然没问题。我一口答应下来,跟他去了办公室。
你怎么想到要找我问这个?我坐在电脑前修着图,问他。这是一张水墨风的海报,估计是话剧表演需要用到。
因为只有一个座位,他一个人有些可怜地站在桌边,也低头看着页面,回答道:我和林之琪都在篮球队,听他说起过。
哦。我点点头。手上鼠标按键哒哒地响,小隔间里又落入了一片沉默。
我专注在修图上,没怎么关注他,多花了几分钟把东西改好给他看:这样行吗?
嗯!很好。他有些惊喜地点头,和他高大身材比起来,有些反差的活泼。也是,天天见他遛狗在湖边跑步,他的确是应该要活泼一些。
好了,事情解决了,那我就先走咯?
呃、等等,关河洲叫住我,我被分到的任务还有几张图,如果,还有不懂的可以再问你吗?他一只手悄悄握着拳,有些紧张的说。
当然可以。我无不可地答应下来,和他交换的社交账号。
拿着手机走到外面时,我突然想起和之琪晚上夜跑的约定,他们现在还没回来,放学的时候应该很累了吧。
我拒不承认司徒那一番话的影响,以劳累为借口发了一条信息给之琪,说排练太累,暂时不约跑步了。
他后头可怜兮兮地发了个求摸头的表情包。
这家伙。我摇头笑着,放下手机。
回去宿舍先洗了澡,然后学了一段,晚上睡觉前,我和司徒照例发消息。
司徒,准备睡了么?
司徒男神:嗯,你呢?
我也是,跟你道个晚安(心)
司徒男神:晚安(心)
不知道为什么,发(心)都已经变成约定俗成了呢。我忍不住抱着手机在被窝里笑。
手机这时候突然又一亮,那边发起了通话请求。
这是干什么?我有些手忙脚乱地插上耳机,悄悄溜到阳台。
喂?
月月。熟悉的声线从话筒那边传来,虽然不是第一次通话了,但我还是下意识脸热。
嗯,怎么了吗?
你知道,我们其实准备演出,时间是有点紧的。他开门见山的说。说到这个我同意,这个周五就是艺术节晚会了,说实话,我还是有些虚。
可是,现在的练习时间已经是能安排的极限了。我们中午练习,下午放学后还要练习,若不是教学楼下晚修就熄灯了,司徒肯定还是要拉着我继续练的。
严格意义上说,并不算极限,他说,我每晚回家还可以练习一段。
如果你愿意的话,也许,这个周可以暂时请假走读,这样可以增长练习时间。
走读?我以为他指的是我回家继续练习,可是,我父母这个周不在,我回去不太方便...
我知道。他沉静地说,我是指,和我一起练习。
和司徒一起练习?我脑子转了个弯才知道他究竟在说什么。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