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尔被他强硬地翻过了身体,窗帘紧闭的卧室没有一丝光亮,唯有路易斯的一双碧眼亮的他心慌。
记忆里的安瑟尔逐渐和眼前的亚兽重合,路易斯松开了捂住他嘴的手,十分眷恋地抚摸他的脸颊,低哑道:“安瑟尔,你现在在做什么呢?阿瑞斯的手术成功了吗?你是不是正在陪着他?”
屋里的人没有回应,安瑟尔有些不安,他试探着按了一下门锁,素白的木门自动打开,安瑟尔还没看清里面的样子,就被一股大力拽进了房间。
安瑟尔开着车往玫瑰庄园赶的时候仍在乱想,他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谁都要找他帮忙。
滚烫的手掌紧捏着他的手腕,压在背后的胸膛起伏很大,灼热的呼吸就在耳畔,热气喷洒在耳背,安瑟尔只觉得大事不妙。
何情绪,安瑟尔叹了一口气,责备自己如此感性。
“路易斯,我是唔——”
安瑟尔急促地喘息着,他实在不知道如何跟路易斯交流,他想要去摸门边的房灯开关,身体就被路易斯狠狠一压,“不要开灯!”
错落有致的花丛随处可见,久违的花香让安瑟尔有些恍然。
庄园的布局还是他记忆中的样子,路易斯曾经要把这里放在离婚补偿里,但安瑟尔拒绝了。
安瑟尔进到楼房里,轻车熟路地走向卧室,他本以为陈助理会在客厅等着,跟他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
他不知道这里对路易斯意味着什么,但是在他的记忆里,玫瑰庄园无异于禁锢他的囚笼。
安瑟尔点了点头,“唔……”
独属于亚兽的淡香在这一刻变得分外浓郁,饥渴难耐的兽人动了动鼻尖,喉结滚动,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安瑟尔、安瑟尔……”路易斯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变得愤怒而阴鸷,“他们花了多大的心思才找到你过来?确实比这两天的每个人都要像很多……”
“没有我捣乱,你们应该很开心吧……”路易斯低下头,缓缓靠近安瑟尔的脸,兀自低语,“我想过去的,但我控制不了自己……太可笑了,我路易斯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像只会发情的野兽……”
“好难
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脖子上,体温偏高的的手指缓缓捏紧,安瑟尔吃痛地喊了一声,就感觉到腰上有什么东西迅速地坚硬起来。
但是楼里十分寂静,安瑟尔敲了敲卧室门,轻声说:“路易斯?”
任何深入的交往都是建立在真诚之上的,而他有许多说不出口的往事与秘密,注定不能与别人坦诚相待。
“不要在我面前说谎,阿瑞斯今天手术,安瑟尔根本不会在这里。”路易斯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着,声音也变得失真,“你让我有反应了,为什么?”
玫瑰庄园静悄悄的,安瑟尔扫了瞳孔验证便进了大门。
“陈助理?”安瑟尔略有疑惑。
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不是安瑟尔,今天是阿瑞斯做手术的日子,那个心软的亚兽肯定会守在他身边。
他平时进实验室前都会把光脑设置为勿打扰模式,今天心不在焉的,也就没注意这些细节。于是通讯提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时,他还被吓了一下。
皇后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出事,路易斯按理说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看陈助理的样子也不像是小事……相识也有十多年了,安瑟尔还没见过他这么焦头烂额的神情。
他已经看不清这个亚兽到底长得什么模样,他只知道自己的鼻腔里充斥着熟悉的气味,路易斯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唇,两眼变得通红。
安瑟尔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将精力放在了机甲上。
请求通讯的人是陈助理,路易斯身边的老搭档,工作能力很强,对路易斯非常忠心。
浓重的欲望占据了他所有的理智,路易斯似乎根本没有认出他来,一手捂着他的嘴,死死地盯着他的脸低喃:“安瑟尔……”
“夫人,虽然我的要求很冒昧,但事出有因,您能回一趟玫瑰庄园吗?”那头的陈助理十分着急,“殿下他……很不好。”
扣着喉咙的手指瞬间用力,窒息让他一时失声,安瑟尔从未被这样对待过,难受得去抠他的手。
“谁让你来的?”路易斯的声音压抑而阴狠,“陈嵘在你身上放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他的味道?!还有鹿角……你竟然也有鹿角……”
繁花锦簇之后,只有密密麻麻的荆棘与藤条。
安瑟尔愣了一下,轻声说:“路易斯,是我……我是安——”
那双眼睛明亮不已,但不见一丝清明。
他的身体在持续发烫,勃发的肉茎隔着裤子蠢蠢欲动,被他钳制在身前的亚兽睁大眼睛看他,被情欲操控的大脑不停地向路易斯发送交配的信号。
他们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心意相通,情投意合,如果不是自己横插一脚,早不知过上了多么逍遥自在的生活。
他被路易斯按压在门板后面,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对方狂躁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