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条命是她救的,这副身子也早就默许给她了。
“……陛下尽兴便是,无需管臣死活。”许是痛得狠了,他下意识说了心里话,出口才知自己刚刚有多不敬,一时间愣住,藏着怯意的眼睛又对上了皇帝的视线。
她爱做何事都可,他受着便是了。
可是心里微弱的声音却喊着:慢一点……求你……慢一点。
沙场上的将军却生有一副精致的容貌,让人看了都不愿相信他能带兵攻城退敌,不知身份的话,还会当他是哪家大户人家里的小公子,自小习着琴棋书画。而这副容貌现下受了太多摧残,过往神采奕奕的眼睛此刻朦胧一片,似乎陷在情欲里挣扎不出,眉骨上也多了一道小小的疤,平添了些不合时宜的狠戾。
那么,他回来有什么意义吗?
“……臣——不敢……唔!”
他想着,认了罢了。
被苦楚占据的思绪里只有一小块地方尚存理智。
她不知道他有多想看到她露出以往曾出现过的不忍与怜惜,她不知道他在这五年分离时光里活得多像个行尸走肉。
然而外人或许道沈将军一身正气,威风凛凛不可冒犯,在皇帝这儿,他就是十年前小心翼翼守着她的小伴读罢了。
“将军在怪朕?”她笑得一如相识那年灿烂,手下的动作却不停留片刻,残忍而冷硬,转瞬间那染血的玉势又深入几分,瞧着倒是终于进去一半了。可这来得太突然,将军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体内那变得温热的物事顶住了那处敏感,当即痉挛了一下,如脱水之鱼般猛然挺腰,眼睛通红,鬓角湿透。
他什么也看不到,除了无情、冷漠与疏离。
皇帝一手按着那玉势,一手抚上男人疲软的下身,动作并不比插入他时轻柔多少,可效果却也立竿见影,那受了折磨的小东西又颤巍巍起来了,流出些清液打湿了她的手指,转而被她拿去抹上他的后庭,跟血液混在一起,看着惨烈至极。
将军看着头顶明黄色的床帐,嘲笑着自己盼了那么多年的侍寝今朝终于实现,却没从中得到半分以往期许中的疼爱。
哪怕一点也好,一点也好啊。
他在奢望些什么东西呢?
将军府早已没落,边关也再无敌国窥探。
皇帝握着玉势的手突然加速抽插起来,每一下都带出几丝血液,被迫承受这一切的将军只得折腾自己的牙齿跟嘴唇,咬破了尝到血腥味也不知停止,坚持着不知为何而起的固执,哪怕险些痛晕也不愿发出一声软弱的求饶。
而皇帝的朝堂之上不缺忠臣良将,他只不过是退场的旧人。
五年分别,她对他竟不再存半分情意了吗?
他还没有看透皇帝召他回来的用意。
年少时她总心痛他身上练武留下的伤,追着他逼他擦药,而今药还是被她涂的,可涂药不再为他伤好,而是让他伤上添伤。
——“淮淮,我不许别人碰你,衣服也不行。”
毕竟她曾经那般珍视他的存在。
味竟还是比不上被她嫌弃的眼神瞧着的难受。
空气里夹着血腥味跟催情药的香气。她余光里瞥
“还不到一半呢,将军大人这身子怕是不行啊。”
她如今皇位已稳,江山盛世如她所愿,残留下的领兵征战的将军,在她心里就仿若过去软弱的证明吧?
“还有心思想别的?看来是苦头没吃够。”皇帝冷怒的声音响起,混着他那处被反复抽插而啪啪作响的水声,殿外整齐的脚步声,还有他粗重压抑的喘气声。
她随手拿起一个锁精环给他套上,满意地看着他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见他此刻不言不语委身于她的龙床之上,顾锦故意捏着一根银质的细圆棍放他眼前瞧了瞧,他骤然间蹙紧了眉。
他太疼了,疼的指尖发麻,头皮似被人狠狠拉扯,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凉意已被体温暖了的物事将他内里堵得恰到好处,只有一丝丝液体缓缓流出打湿了床单上的龙纹,皇帝的手法并不熟练,左右探寻着好几回才能再次碰到那个令他无法招架的敏感之处。
还不知除了被捅之外要被怎么折腾的将军木然地看着床帐顶端,没打算出声反驳。
所以才如此作践他,对吗?
可惜也只是曾经了。
皇帝将他无谓的态度看在眼里,面上未再发火,从床尾一处隐秘的地方抽出一小盒子,在他胸口上方打开来,一堆床事用具堆在他身上。
还是说,这意义便是锁了他在这皇帝的寝殿,让他做她的禁脔?
——“在我这里,你做自己就好。”
他面上一副任她宰割的样子,内里却凄然一片。
那声痛到极致的呻吟半点声音都发不出,只余下失态的神情体现出这程度与刚开始决不相同。
今日进寝宫之前,他路上看到不少身着侍君服饰的男子,有的争风吃醋,有的隐忍不发,但他们的确是皇帝的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