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严武:“你现在接手的案件,跟我身上发生的事,到底有什么关联?”
譬如她狠踹黄毛胯间的那一脚。
江浅不蠢,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费晴这么做的原因。
在严武看来,江浅是当前所有事件的中心点,所以对他,严武没有任何隐瞒。
严武强调对方的职务非常高,很有可能指的是比他妈妈还要高。
他张了张嘴,“警局里有……内奸?”
严武说到这里,看了江浅一眼,“但最关键的是,男人的妻子曾经无意中对警方说过一句,你知道是什么话吗?”
警局局长名叫王建刚,是个身材胖胖,一脸和睦的男人。
“可是诡异的是,她的身上没有半个伤口,无法弄懂她的血是如何流到浴缸去的,警方也找不到任何有关凶手的痕迹。那个案子在二十年前引起了轰动,警方面临很大的压力,那时候你妈才刚调来江城不久,职务也不高,没有接手过这个案件。案子一直破不了,后来成了悬案。”
第二例凶杀案发生在第一例过后的第九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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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联想费晴过份的小心谨慎,江浅一时间都有些不太敢确定。
江浅妈行事风格刚烈,加上她嫉恶如仇,有时候会做出某些逾越她身份的行为和举动。
但是看严武明明白白的话,以及他凝重的脸色。
江浅听得倒吸了一口气。
“晴姨表面上只让我负责这个案子,但她实际上要求我暗中调查与之有关的一连串事件,并且这件事情不能给警局里的其他人知道,所以对外发布的说辞,我们仅仅负责这一个案子而已,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这么简单。之后我就到档案室里调阅档案,果然让我发现……”
夫妻俩感情深厚,男人死后,妻子悲伤过度,精神一度崩溃。警方不论怎么查,都找不到妻子作案的动机,更找不到证据。
如同正常的调查流程一样,警方将男人的妻子列为了第一嫌疑的对象,可事后的追查却陷入了困境。他们夫妻非常的恩爱,有一双儿女,虽然不是多么有钱,但生活幸福美满,与周边邻里也关系非常好。
但局长王建刚很包容她,从来不会跟她计较,一直都很放心地让费晴放手去做。
而江城警局里面,职务比他妈妈高的应该就只有局长。
“二十年前,江城发生了一起奇怪的凶杀案。死者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性,白领,上班一族。那天早上,她公司的同事发现她没来上班,电话联系她,能通,但没有人接。到了第二天,她被发现死在了自己屋子的浴缸里,浴缸里满是她的血。”
“她说,男人死之前的前几天曾跟妻子说,他最近好像被某种东西缠上了,是一只大头鬼娃。而在男人死前的前一晚,他还曾在睡梦里吓醒,对妻子说他梦见那只大头鬼娃坐在他的床头,想把他的舌头拔出来。”
听到这里,严武放下筷子,抹了抹嘴,对他说:“我接手的并不只是三个月前发生的那宗命案,而是调查二十年来,在江城一共发生过的十六起各式各样的离奇悬案。”
男人的妻子当场吓瘫在地,事后哭着报了警。
每次江浅见到他,他的脸上总堆着笑。
江浅听得瞪大眼睛,感到非常吃惊。
“他的妻子当时认为丈夫只是作噩梦,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安慰了几句就睡了。才过了一天,他就死了,死法跟他说过的
死者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性,也是普通上班族。一天早上,他的妻子做好早餐过来叫丈夫起床,发现丈夫一动也不动,掀开被子后,他的妻子惊恐地发现,她的丈夫已经死了。
严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上半身微微向前倾,说。
严武点了点头,“不仅有内奸,而且对方的职务有可能非常高,以至于连晴姨都必须掩人耳目。”
江城警局,看来并不是表面上那样风平浪静。
江浅怎么想,都觉得以王建刚的身份地位,他不可能会是内奸。
他的舌头被人硬生生从嘴里拔出来,血流了一被子。
但是比起这个,江浅更关心另一件事情。
严武淡淡地说着,“这是江城这么多年来第一例,警方穷尽所能也找不到蛛丝马迹的凶案。从这第一例开始,每隔一年半载,江城总不时地出现某种非常诡异的凶杀案。”
“说过什么话?”江浅眉头紧锁,问。
他听出了严武的言外之意。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费晴能以三十多岁的年龄就坐到重案组主任的位置上,也离不开王建刚一步步提拔重用的帮助在内。
的确跟你身上发生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你发现什么?难道是……”
严武认真地看着江浅,说:“没错,我现在负责的这个案子,不,应该说我负责的这一系列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