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地方,除了阳光,这土石荒宅并不比不久前她躲藏的那口废井坑好太多。
在她点齐装备,简单收拾行李,整身行头都还来不及换下便出发了。而她平日一直都是扎着干练的马尾辫,外形看起来就是一个英姿飒爽的美少女。
在之前被包围时,一群匪徒已口无遮拦的调戏起小女警。
身为警务人员她没敢下狠手,自己在开枪反击时,尽朝着不会致命的身体部位去射击,免得直接一枪伤了性命,山腰间步道上,血迹斑斑,太阳蒸腾后滚烫的热气升腾带起了一股血腥味。由于误判,让她打完弹匣的20发子弹,只阻拦零星几人上山,其他剩下的匪徒继续穷追猛进。
本以为藉着清晨太阳未升起前,摆脱歹徒的纠缠,但她发觉错了,敌人竟出动二十多人,她也不清楚山下匪徒的车内还有没有留守;但大致上算来,对方应该有22人,看来都跟着上山了,人数之多直叫她咋舌。但是让她头痛的其实不是人数,应该说其中的一人持有枪械,一直在背后放冷枪,这也是她一直无法摆脱对方跟踪的主要原因。
「小美女,我们是不是抓错人了,今天我们是负责请到万泰的少奶奶步心语女士到我们陈云集团做客,你看起来这么年轻,有没有20?还是才18岁呀!」
……
但现在因为被迫在林区掩蔽躲藏,她的脸蛋上已沾满了泥土,沙尘污垢显得有些髒兮兮的,让她的绝世容颜稍稍打了折扣,但是仍旧掩盖不住那精緻到不像话的容貌。
由于她之前被调为行政文职,女人穿着一身干练的浅青蓝色长袖衬衣,女警衣裙,在她穿着起来,特别的秀腰修身,性感端庄。
「你这一双白皙的纤手,刚刚是不是握过了什么不该握的违和东西,让我们兄弟吃了一顿苦头!」
「对呀!雄哥,先上了这骚货,我们也可在一旁过过干瘾,若等连爷上山后就不好说了!」
终归还是躲不掉了。
房间内有着一股霉味,带着潮湿腐烂的味道,不像是什么正常一点的人能常待
清晨起,她一离开市公安局宿舍,其实早就被盯上了,一时间,她并没有想像中的太惊慌,因为从警校毕业,加入警队后,她参加过无数次的行动,追捕歹徒对他们来说,都是司空见惯,而被人追杀也绝对不是一次两次。
此刻的女警,虽看得到窗外的一丝光线,却看不到朝阳,忽然之间她有种很深的孤独感。
「雄哥,别跟她多废话,这婊子,刚刚对我们乱射,现在轮到我们在她身上回射几发了!」
也是发觉她没子弹了,他们更加疯狂的追击,匪徒有如附骨之疽,一路穷追猛打,纠缠不休,失去了远程吓阻,很难将他们给甩掉,而绑匪也在想尽办法试着要把她抓回,目的很明显,便是准备拿她去挟制自己在省厅上班的丈夫。
她这两年刚嫁入豪门,上头的领导很自觉的将她调至内勤单位,这一年来已有点养尊处优态势,她也捨得花钱买些保养品,现在她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拿这美丽的词语,用来形容她丝毫不为过。
现在并不是梦境,意识回来后,她想起自己正被一羣凶神恶煞追击着。这场拚斗已有三个多钟头了,随着刚刚那偷袭,一计突来的重拳,她便已经落败,看来自己是躲不过这场劫难了,现在就等着被俘的命运而已。
这“少女”其实就是万泰的大少奶奶,省厅杜副主任、就是万泰老杜家大儿子杜子坚的新娶媳妇步心语,她其实已经二十八岁了,而且还是刑事侦查局副大队长,但是她个头只有一米六出头,个子娇小,又一副娃娃脸的模样,说是中学生也会有人信。
当下扫过四周的环境布景,室内空空荡荡的,不像隔壁都被土石淹没了,这周围的土壁如果还能算是牆,若忽略过残破的屋顶,就勉强像一间破败的牢房;也就是说,只要头顶上的太阳,偏斜的越过屋后面的大峭壁,裡间的环境便如同幽静的小黑屋一样了,再装上几片铁窗,便有关押犯人的氛围。
这次,上头突然调她去支援警衞处,调派令来的太突然,她都还没整理好就立刻自行往魔都出发。
这时间,才正是星期日上午,朝阳从外间勉强透入,当她被重击后,睁开的第一眼,映入眼帘的是两个模煳的人影,她略为有些茫然的打量四周,柔和的白色光芒刚好透了进来,刺激到她的眼睛,不得不说那一刻她的神经微微怔住了。
能嫁入豪门的,哪一个不是别人眼中的掌上明珠?!那真是捧在手裡怕碎了、含在口中怕化了的。
那段打斗与昏厥期间,她估算时间,对方的人马几乎也快追到这裡来了。
才下了班,在未及换下女警日常服穿着。手中接到派令后,知道丈夫也在魔都,即使刚下了勤务,她心动如飞,迫不及待就提前出发,直接自行前往魔都报到,打算先去与丈夫见上一面。
住干咳起来,像是灌了两瓶止咳糖浆一样,有点承受不来,以手摀住口鼻,她这才发现自己最后傍身的匕首也丢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