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开车,祁婧问了个直击灵魂的问题。徐薇朵靠着车窗沉默半晌,才在半空中接了话茬:“吴浩,我唯一感激他的地方,就是带我把那件事儿看开了。”
怪不得刚才不让小毛干她,原来是在这儿憋着坏呢!
不过,一报还一报,毫厘不爽。那天自己也是栽在这顶帽子里的……“要是二东夫妻俩不来搅局,该是个什么场面啊?”
——换妻游戏!!!
为什么在亲吻之后说这样的话呢?
小毛再勇猛,朵朵再勾人,也无法代替这个男人在身体里杀人放火的爽利。
也许其中包含了太浓郁的滋味,太饱满的热情,太特别的悸动,才让那喜悦翻着花儿喷涌而出。
是的,跟朵朵的亲吻。
这种感觉在她发现自己跟小毛的好事之后尤其明显,连不期而至的亲吻都是不管不顾的,跟平时的职业做派一点儿也不搭,换了个人似的,居然还眯着眼睛说:“你男人把我的车开跑了,你得帮我找回来。还有,你睡了我男人这笔账怎么算?”
自打相识,只要是私下里的相处,祁婧都会在朵朵身上感受到一种压力,会让人想入非非的那种。
“你不是不喜欢当玩具么?”
“就这点儿道行,怪不得你家男人在屁股后边紧盯着呢!”
祁婧被她笑得小脸儿春红柳绿,想想才在小毛鸡巴上浪里翻花,喷了个够,这会儿又跟个小脚媳妇似的患得患失,面子上再也挂不住,“哎呀”一声钻进徐薇朵怀里又挠又掐。
“没错,就是那时候,只有几秒钟。”徐薇朵笑得更开了,边笑边骂:“个小王八蛋,我
“没有……我,不是……你……”
徐薇朵的语气慵懒而淡漠,却像穿透了世人层层面具,带着祁婧怦然的心跳触碰到从未了解过的真实。
许太太当时唯一的愿望就是这个妖孽立马收了法术,变回那个温婉可亲的“朵朵”。这个妖里妖气的女人比她在会所里杀狗的钢刀还让人害怕。
祁婧控制着油门,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被小毛形容得轻松平常实际却惊险又血腥的场景。
祁婧继续开车没说话,忽然发觉身旁坐着的既不是那个妖孽,也不是“朵朵”。
当几乎代表着淫乱堕落的四个字出现在祁婧的意识里,心跳仿佛漏掉了两三拍。
“只可惜,他也只能给我那点儿刺激罢了。那些别人家的男人没有一个能让我高潮的。”
许博依然睡着。
昨晚,可把他累够呛。
有时候借着玩笑,她会在自己身上掐一把,摸一下。这些动作对一个专业按摩师来说或许能理解成职业癖好,但感觉总多了些暧昧。
“但是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被良子搂在怀里,他甚至没直接碰我的身体,我就来了……”最后出口的那个“来了”已经变成了气音,好像光是回忆就能让人心颤气短。
她不是最恨被人当成游戏道具么?
不对,那个小骚狐狸本夫人也没准备好呢!
或许是活佛显灵,苍天庇佑,夜色中刚好有神灵迷路,听见了一半句小鹿乱撞的祷告,旁边的徐薇朵浑身抽搐,笑得半天喘不上气来。
淘淘趴在奶子上睡着了,祁婧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把儿子安顿回小床。
这句话是在小毛楼下的车里说的,刚刚结束了一个说不清什么感觉的深吻。
这是一个多么奇葩的男人啊!对了,朵朵怎么说的?那的的确确是这辈子最让许太太美滋滋的一句话:“你男人对你可真好!”——不是废话么,我男人当然对我好!
按说,在小毛家高潮都不知道来了多少次,想到他在李姐回家前要清理干净那些淫汁浪水就发愁。
头上。
可是,一闻到自个男人身体里的欲望,就怎么也把持不住了。
不由得,祁婧再次想起了唐卉,只是跟那个胆小的熊二比起来,朵朵要强势得多。如果不是刚穿好衣服,而且在车里,祁婧都以为朵朵要强奸自己了。
难道……难道今天晚上就要看着自个男人给这个妖孽做爱了?可是……可是计划中应该是程归雁那个小骚狐狸啊!
“怎么,不乐意啦?怕我……把你家男人拉下水啊?”
对经历过姐妹柔情的祁婧来说,这自然算不得荒唐,只是有些不适应罢了。
难道是在那样一个命悬一线的瞬间么?难以置信的扭头望向徐薇朵,刚好对上她咧嘴笑眯了的丹凤眼。
祁婧侧过身子,用下巴轻抵着男人的肩膀,胳膊搭在他的胸腹之间。
她这是计划好的么?
笑闹一回,祁婧晕着脸儿发动了车子。喂奶的时辰都过了不说,怎么也得先把人家的车子找回来不是?
这……这是秋后算账么?还……还是传说中的钓鱼执法?
身子里奋力抵挡冲击的感觉记忆只需一个念头就能唤醒,至此清晨觉醒,四肢百骸还仿佛回荡着爱的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