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雌君劳尔去神庙请大祭司,但大祭司说他不必来,因为会有一个更强大的召唤者驾临。”年轻的勒里什如实回答,尽量奉承。俊美的雄子愣了楞,而后失笑地说,“他倒是理所当然。”身后的菲斯特看了一眼伊恩,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开口揽下这件事,他的雄主就已经热情地做出了回答。
新生命身上。”
“我的确可以不在神庙就召唤陛下和我的帕帕,但那个符文我还有些生疏…您应该不会介意我先熟悉一下。”
“行星之主,生命之源——慈爱又无情的母巢穆拉……您的子嗣伊恩召唤您的神名”伊恩快速思索着一个合适的新名字,“您意志的继承者,奈萨血脉的延续,伊恩,与您的祭司,银眼的亚赫亚雌子,诺蒙的占有着阿尔托结合,将他的子嗣阿尔莱亚的灵魂呈贡在您面前,”她在正中写下这个小崽子的名字,又在整个符文上层开始描绘静谧之宫的轮廓。“您的伊恩奉上最纯粹的能量,乞求您庇护阿尔莱亚的灵魂不受邪眼的凝视,在宫腔和胎液里享受平静与安宁。”
“赐予生机的陛下,勒穆海姆的银星……”伊恩轻轻呢喃着召唤穆拉神识的咒语,封闭的室内吹起一阵微风,从背后吹乱了执政官火红的长发,打着旋儿从下向上掀开了菲斯特的长袍前摆,露出下面光溜溜的,套着皮质长靴的两条腿。穿着暗色长袍的雄虫祭司们都从椅子里站起来,伸出翅翼或高举双手触摸滑动的气流,默念穆拉的名字。这根本不是召唤安胎礼上被祭品吸引的奈萨的咒语,雌虫们相互交换着眼神,身着暗色长袍的安德烈第一个跪了下来,奈萨的符文从长袍的领子里飘出来,好像被吸引一般飘到伊恩面前,随着她的手臂一起摇动。俊美的雄子皱了皱眉,似乎在嫌弃飘来飘去的符文有些碍事,伸手把它拨到一边。
“没关系。”伊恩让菲斯特站到身前背对着雄虫们,只有左右两边极近的几位雄虫能看到。红发的执政官勾起嘴角,把手放到了小腹上。伊恩眨了眨眼,手指在空气中虚晃了一个范围,身边的鲁比好奇地睁大眼,看着伊恩在菲斯特遮挡下摇晃着手指地回忆符文的画法。坐在身边的卡塔利亚·勒里什和穿着墨蓝长袍的卢塞洛·阿尔卡德都无法阻止自己的眼神从指尖转向雄子的脸,他们从伊恩殿下的脸上看到了穆拉的慈爱和奈萨的俊美,还有一点故意的狡黠。
“没有……符文需要您给小殿下起的名字。您要在这里……么?我按您的吩咐……只穿了……”菲斯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几个耳语的气息扑到伊恩耳朵上。痴情的法拉赫睁圆了额头上的横眼抗议,被伊恩压着脖子按到双腿之间。
“是阿特戎吗?我怎么没看到他?”脚下的雌侍不适地动了动,伊恩把漂亮的水晶杯晃了晃对准他柔软的嘴唇,一点点把饮料倒进了这个雌虫饥渴的喉咙。勒里什心惊肉跳地看着菲斯特的银眼扫过来又飘了回去,身边的祭司们立刻察觉到那双银眼微微拉长所产生的轻微耳鸣。
“驾驭混乱的混沌,照亮黑暗的黎明……”气流打着旋儿绕着菲斯特打转,把他火红的长发吹得凌乱,又从空荡荡的胯间穿过,让这位庙伎第一次有些害羞地夹紧了腿。祭司和雌虫们身上佩戴的奈萨符文都飘起来聚集到菲斯特身边,在流动的气流里旋转。坐在鲁比身边的怀斯和他左边新派的雄子们第一次感到一种奇怪的心神不宁,自己似乎被什么注视着,让这些从未去过神庙的雄虫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愧疚和心虚。强大又温和的意识覆盖在大厅上方,展开着翅翼的高等祭司们和安德烈一起跪下,其他的雄虫们也被驱使着哗啦啦跪倒一片。这是主母的慈爱,勒里什偷偷看了一眼仍旧漫不经心的伊恩殿下,召唤的咒语说得断断续续,是货真价实的不熟练,而他手指描绘的样子似乎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复杂语法,包括了召唤者、时间、因果、诉求和穆拉的神名,以及具体到星系和怀孕区域的古称——以替代坐标,雄父和雌父上三代的血缘。它在正中留着一个小小的空位,雄子温暖的指尖闪烁着强烈的银光,它伸进向前掀起的长袍,越过挂在雌茎上的被吹得乱响的金莲花坠子,在阿尔托·菲斯特平坦的小腹上开始绘制符文。
银色的能量从指尖汇聚在菲斯特的小腹上,又从符文上漫出来,在气流中风吹成丝丝缕缕的烟气。房间里狂风大作,却又奇怪地没有掀翻任何物品,它把空气从雄虫们的胸腔里抽了出来,让所有的雄虫——除了来自祭坛脚下的鲁比,不论是勒里什带领的祭司们还是亲近法撒诺侯爵的新派贵族——都纷纷捂着胸口在地面匍匐着呼吸,向这不可抗拒的力量臣服。阿尔托·菲斯特是唯一一个能笔直地站在大厅中央的虫族,
银色的光辉在绿眼睛里闪了闪,在眯得狭长的眼角里滑向身后怀孕的执政官。卡塔利亚·勒里什求之不得,他甚至还在苦恼如何引导殿下把注意力转到执政官的肚子上。勒里什当即挥手让亚雌们退到一边,把大厅中间的位置空出来。劳尔正在奇怪两个四五笔就画完的守护符文是如何难倒这位强大的雄子,他身边的执政官就被雄子拉住了袍子。“阿尔托~”红发的雌虫弯下高大的身体洗耳恭听,“你有没有偷偷找阿特戎写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