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托·菲斯特没有说话,他的殿下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喊饿。虽然体型已经恢复了娇小的状态,但是殿下的医疗官仍然表示殿下的状态没有达到到雄虫应有的健康水平。亲卫队里那个金发的,叫埃尔维斯的医生对他说:“主要是最近殿下连续几天都没有休息,数值在健康的临界值上下波动,体脂也跟着下降了。我给殿下注射了营养针,也用过了微辐射敷贴,但是效果不太明显,也许是精神力的残留影响。如果冕下有什么办法当然可以试一试,实在不行的话,我还可以向主星申请精神力导师为殿下进行疏导。”
成细丝,小心放进烧开的热奶里烫成半熟的样子。
伯尼当着执政官的面拨通了劳尔的通讯,确认卡塔利亚·勒里什正在品尝眼球甜汤之后才呵呵两声打圆场,“小可爱最近太累了,雄虫总要精细些照顾。”他对莉埃薇拉使了个颜色,这个默不作声的亚雌轻轻收起翅翼,接过执政官的托盘端到伊恩的面前来。浓稠的浓汤里混合着细嫩的肉丝,散发着无法抗拒的香味,就像……就像穆拉粘稠的奶水……伊恩舔着嘴角,回味着在阿斯坦卡留下的难以磨灭的回忆。她伸出舌尖舔了一点,啊,好香,除了溢满舌尖的鲜美,还有扑鼻的莲花香味,这是阿尔托·菲斯特的奶水。伊恩舔了舔嘴角,细细把浓汤啜下,留下了碗底的肉丝。“啊味道真好,但是太鲜甜了,喝多了有点腻…”伊恩掩着嘴打了个嗝,“…我想这种肉应该很难得到……中午再来一份吧,淡一点更好。”
“别这样阿尔托,我饿了。”饥饿和虚弱让伊恩内心烦闷,她不是不愿吃东西,而是一贯喜爱的肉类诡异地让自己恶心,而太甜的水果一闻就腻,蔬菜消化起来又腹痛胀气。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娇气?真不知道自己迷糊的这几天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比利亚·杜克就是因为食用虫肉才被裁定违反宪法,这不是能不能恢复的问题,这是主星律法的原则。你应该庆幸殿下只喝了奶水炖的肉汤,不会被发觉基因碎片……”伯尼打
他怎么会允许那些不知道是信奉哪位主母的雄虫在自己的眼皮下动手脚?阿尔托·菲斯特取了台面上一个朴素的粉彩陶碗,把这份用自己的肉和自己的奶炖出来的“圣餐”盛好,折下几根新鲜的迷迭香扣在一起,用余温蒸出一点味道来掩盖肉的腥气。安德烈推开厨房门,跟着执政官折回了殿下的卧室,盖着脸法拉赫和强壮的伯尼守在床前,轻柔的软被掀开了一角,露出一点细皮嫩肉的脚尖来。
阿尔托·菲斯特端着这份“圣餐”跪到床前,他看到伊恩的鼻子立刻轻轻动了起来。伊恩眯着的眼睛张开了一条缝,露出一丝又深又打眼的暗绿。“好香啊……”她把头搁到了亚雌的胸口揉了揉,伸出胳膊把一头蓬松凌乱的长发耙到脑后,支起身体去看到底是什么勾起了自己的食欲。肚子开始咕咕响,伊恩皱着眉头盯着托盘上那碗乳白色的汤,它诡异地散发着一股自己无法拒绝的香气 ,植物的香草味道中带着一丝甜蜜和鲜美,勾引着自己去吃它。“这是什么汤?”伯尼危险地眯起眼,这位烹饪课程几乎满分的雌侍从未闻到过的鲜美让他感到一丝不安。法拉赫额头上的横眼睁开了一条缝,却第一次没有对执政官的隐瞒有所反应。阿尔托·菲斯特低头恭敬地跪着不说话,用这碗汤来表示自己的心意。
可爱的殿下靠在莉埃薇拉怀里用清水漱了口又倒下沉沉睡去。阿尔托·菲斯特看着伊恩这一次终于安静地躺下,没有再在亚雌身上烦躁地调整姿势,说明这份加料的“圣餐”确实起到了作用,才转身从伊恩的卧室离开。
“是用黑池下封着一只领主眼眶周围的嫩肉炖的奶汤。”阿尔托·菲斯特一反常态地没有计较伯尼的冒犯。他端起碗自己喝了一口,表示完全无毒。“清晨奈萨还未离去时*我和安德烈一起潜下黑池得到的,祭司们操纵精神力太过疲劳的时候吃它恢复效果非常好。其余的部分已经分给神庙里的祭司,殿下可以放心。”
“是他的肉。”菲斯特一离开房间,法拉赫就把伯尼拉到一边,摘掉面罩说出了执政官的秘密。“什么他的肉?”伯尼拧着眉头,“是菲斯特的肉,雌虫的肉。”法拉赫对伯尼坦诚,“上面漂起来的脂肪是很淡的红色,而您知道异虫几乎没有脂肪,他们像脂肪一样不溶于水的异合凝胶是蓝色。不用这样看着我中将,这是苏拉允许的行为,雌虫应该为雄虫献上一切。如果雄虫索取他的性命,要是留下了幼崽,那就可以拿去。”法拉赫压低着声音回答,“再说像这样的伤口,对菲斯特冕下这样等级的雌虫来说,几个小时就可以痊愈,并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而对殿下来说却是难得的良药……”
莉埃薇拉靠在床头的软垫上,把又香又软的肚皮拿来给伊恩殿下当靠枕,伸出一对几乎透明的膜翼缓缓摇动,好给揪着毯子不放又喊热的殿下扇风。伊恩的膜翅松松软软地散在外面,极为难得地没有覆盖鳞片,泛着粉蓝和粉紫色的光泽。刚恢复体型的殿下和亚雌看起来差不多身材,只是手腕没有亚雌那样过分的纤细。两位娇娇嫩嫩的虫躺在一起,金发缠着黑发,翅翼叠着翅翼,裸露的皮肤上泛着红润,好像等虫来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