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珈亦努努嘴：“ 挺意外。“
见我没有反对，他便越身径直地走了过去。先是熟练地跟韩卓言握了握手寒暄，另只手的掌心搭上项珩的肩膀，轻轻地拍了几下。
谢舟一如既往的沉稳，正经其中还不乏书香气息。王珈亦却一反常态天使小姐的风格，裹了一身的黑色大衣，收紧的腰身勾勒出苗条的线条，竟显妖娆。
他离我有几步距离，我没仔细听他和那头的谈话，只见他的眉毛微蹙起来，朝玻璃外边儿瞟几眼收回视线，嘴里应着“对，七楼”，脚下又踱步到了走廊拐弯处的电梯口。
“ 随意。” 我无所谓地挑了下眉。
“ 这个保姆，当得不够称职啊。”
谢舟没什么表情，反倒是看了我一眼：“ 我去谈？”
我前脚刚踏进公司，后脚三个总监也接连二三地出现了。
我笑着调侃：“ 够效率啊。”
项珩和谢舟的老家都在回城本地，离得不远，时常可以回去。只有王珈亦的不在这里，所以她每逢春节的时候才能回去。
谢舟和王珈亦不约而同地对我喊了声，我颔首应允。
我侧过脸：“ 刚才的电话？”
我也挺意外，因为HGO并不在我筹算的范围之内。李总那边竟然在今天派了人过来跟我们谈生意，来的人还是韩卓言。
正当我和天使小姐还要再战几个来回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掐灭了我们无形之中燃起的硝烟。
还记得上次小姑娘在李总耳边嘀咕了半天才道出我的名字，多少都看得出来他并不认识我。
韩卓言是被项珩领进来的，他迈着大步子逐渐向我们靠近，和那天一样西装革履，唇边带着弧度，下巴棱角分明，黑色显得背板笔挺，即使是孤身一人来到这里也十分得体。
早上一觉醒来便看到一大溜儿的消息，都是祝新年快乐的，其中居然还有林怀喻的。
我顺着她眼神的方向侧首，便看见项珩迎面而来，再眨着眼睛聚精一看发现后面还跟着位相当精英的男士。
王珈亦假作一副吃惊样儿：“ 邵总还会夸人？“
我环视四周，问：“ 项珩呢？”
我早早地躺在床上，眼珠子愣愣地望着瓷白的天花板。
一系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在无形之中把人
而这次一眼也能知道，肯定是韩卓言对他的老板说了些什么，才让他妥协。以李老板那个架势，并不像是会掉头回来找个不认识的人谈资的做派。
但冗忙的常态很少包括在元旦这天接待到的客人，还是意料之外的客人。
我早就看透这个蛇蝎美人的心肠，现在指不定在心里怎么骂我，也已经习惯了。
佯装怪气的语调点在王珈亦的嘴角，她笑得更加灿烂了。
过往的每一天对于今后都是昔日，好像所有的日子都是一个模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可叹时间的转瞬即逝，一次又一次推着我往前跨了一大步。
循声望去，是谢舟的手机。
我心想，这炮竹声点早了。
她眨了眨眼，对着走廊另一头抬起下颚。
我不解：“ 什么？”
谢舟向我示意了一下，掏出手机走远了几步才接起电话。
王珈亦远远地就看到人走了过来，她愣了一会儿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他怎么过来了？”
众所周知，老板是没假期的。就算是元旦，也要工作，所以我跨完年的第一天就回I·S了。
谢舟回答：“ 在大厅办事。”
谢舟点头“嗯”道：“ HGO临时发来的邀约，还算诚恳，我就让项珩带着人上来了。”
“ 本来是没有的，刚来的消息。” 谢舟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目光也投向了那位不速之客。
在这个寒冷彻骨的日子里，外面的世界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因为只有一两天的假期，所以几乎所有的高层都在，包括谢舟他们三个。
好一会儿，谢舟才挂了电话，接着又捧起屏幕划了好几下。
“ 邵总。“
紧接着，耳边响起一阵阵热闹的鞭炮声从外面传来，听着异常的遥远，劈里啪啦地此起彼伏。
于是，我揶揄道：“ 发了几年的新年快乐，见我哪一年守过了吗？”
我饶有趣味地“啧”了声：“ 今天这个日子有人来拜访，怎么没人通知我呢？”
阳光从他靠着的走廊玻璃悄悄地倾泻进来，落地窗旁的柱子和他自个的影儿虚度地重合。
我对他工作的模样已然司空见惯，这些忙碌都是我们的常态。更忙的时候，几乎都是住在公司，把这儿当第二个家了。
我们几个还站在会议室外攀谈，谢舟这会儿刚放下手机，哒哒地脚步声便从耳边响起，渐近的步伐正缓缓靠近。
王珈亦一见到我又是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昨晚居然不守夜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