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教你
小淫贼心头一跳:“这、话虽不假,可若对方不同意,恐怕难办。”
淫修一听,眼前发亮。
看来,所谓正道宗派,内中勾心斗角的腌臜事,一点不比魔道少。或许他能从中投机谋利,不但保得性命,更左右逢源,一步登天……
扮锡重君,他还算有经验。
那掌门不知安的什么心,一面与他下了如此命令,一面笑吟吟等候在剑仙身侧。
淫修吓得猛然回头,却发现并没有谁站在自己背后。
这师兄弟感情到底是好还是差?
为什么他必须肏一个生龙活虎的剑仙!
“凡事听话,不该起的心思收敛得好些,这死针自然扎不到你魂窍上。”
淫修当时答:“这、小的不知。但剑仙在魔道界时,与重君大人走得颇近,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应当就是重君大人。”他可不敢直说是那蛇妖把剑仙开了苞,数日内不知爆奸多少回,干得剑仙熟透翻沙,一屁股蛇花香气,随便一掐都流水!
小淫贼惊疑之际,剑仙已站起身来。
小淫贼当时就吓得直讨饶:“仙长,只要您开口,小的必定照办!赴汤蹈火,哪敢有丝毫怠慢!可是、往小的这副贱躯上折腾这等法宝,实在不值啊!”
他也不拆穿,开门见山:“魔头告知一事,说你合欢派有秘法,能将交合之人修为吸纳归已,可是事实?”
同门千载,犯得着如此陷害吗?
现在看来,掌门问时就打算好了,要让他这淫修冒充锡重君,奸淫自个儿师弟,掠夺其修为。
难怪灵修派掌门事前问:“依你之见,云越道君是否有心属之人?”
小淫贼想着,面色渐缓,迎着剑仙去:“许久不见。”
——苍天啊!
“——这等江湖把戏,便是好友苦修三年所得?”
“换言之,对方应允,即可成事?”
小徒弟似乎不在,床边有香炉,逸出淡紫色轻烟,不是徒儿惯用的那种熏香。明明此处没有别人,可剑仙总觉得被谁注视着,浑身不对劲。
哦。
看不真切,但觉着怀念。
粉末尽被吹飞,无一落入杯中。
仙不醒,他这无名小卒跟灵修派就未必有仇。
他淡然一笑,将壶中茶水倒了满杯,口中说:“重君,既已来了,为何不肯入内?”
似乎有谁在他耳边悄声说:“是重君。”
要是平日,就算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靠近功体完好、行动自如的剑仙。
剑仙便看清了访客模样。
“有事您吩咐!小的啥都会做,不会的也能学!”
听见远处传来足音,他如获大赦,拂开屋门。
掌门向他招手:“只管进来罢,当作看不见本道爷便是。云越道君也不知我在。”
赶在对方进小院前,他往盛满山泉的玉壶丢入几片竹叶,再以真气推沸壶水,还不知从哪儿翻出两个杯子,置于桌面。
上回是趁剑仙目盲,需要捏腔拿调,模仿锡重君语音。这次似乎有灵修派掌门加持,剑仙竟自然而然把他看作那条蛇妖,以礼相待。
“不敢了,不敢了,小的是一时糊涂!”
想到这层,淫修略微放心,神情轻松些许。
——您这么大个人呢!
他有些迷糊:方才似乎正与师兄争论何事,胸中愤懑尚未平息,怎地突然便回了论剑峰?
诶?难道说,灵修派掌门非但没打算杀他,还有事要他去办?
于是,他现在颤巍巍地立在院外,心里明白应当进去,但双足像粘地上了一般,死活迈不开步。
沿山路过来的,是一个模糊的人影。
掌门自然知其所言为虚。
小淫贼停在院外,满心不安。
他看掌门一眼,对方眯着眼勾唇,他便笃定了。
剑仙云淡风轻调侃一句,并不在意友人玩闹行径,言语间倒带着几分意外和期待。
……
“道爷怕你再跑呐。”掌门笑他。
他来了劲儿。
魔修也笑笑。
所以,这个“重君”,唤的不是别人,是他?
但那灵修派掌门可不讲道理,往他脖子上套了个紧箍咒似的圈儿,说要是里边的针弹出来,别说他这条小命,恐怕就连魂魄都要被钉死在这项圈上。
淫修简直要哭出来:别说剑仙功体已复,即便遇上其功体被锁的档口,只要手脚能动,哪次没教他断个胳膊腿儿!连天灵盖……都差点给掀了好几回啊!
坐起身,他试图回忆争执内容,却觉脑中茫然一片。
惦记着脖子上那根针,淫修不敢耽搁,伸手去取自个儿的茶。同时,他幺指一抖,将藏在指盖下的合欢散弹往剑仙那杯。
剑仙身未动,却有气劲疾掠而过。
剑仙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