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劈头盖脸淋下,令他无法呼吸。张口,就觉得有什么往嘴里钻,更透不过气来。
回忆着过去,他脱下衣裤,进入浴室。
幻觉陡然消失。
床上那个,或许真能用上。
对方的手让开,握住他腕子,顺着血管往肘、肩、心口摸,再朝下滑,握住悄悄起立的小东西。
。谁料,一颗小小的跳蛋竟能让他丢盔弃甲,失去自制力,露出不堪回首的情色姿态。
他迟钝地站直,这才回过神,意识到应当趁机离开浴室,不能再洗。作为最后一个活人,死于沐浴时间过长造成的缺氧,可真是蠢得离奇。
云越清醒了些,哗啦啦的水声重新回到他耳侧。
又来了。
手指应该温暖得很,圈着茎身上下滑动,越靠近顶端,越是舒服。爱人手法不错,但总不喜欢顺他的意,偏要在奇怪的位置打圈,还像弹琴那样,只往一侧轻敲。
毕竟,仅仅男用玩具,已不能满足他的需求。
云越闭上眼,再次幻想爱人的手指。他趴在洗手台上,手探到臀后,先挠挠后庭,再抚过会阴,用指腹摩挲肉缝。
这手法,真像他失踪的爱人。
这就是传说中的,伤心乳头综合症吗?
血液好像真的就跟着手指流过去了。
云越有些走神。
然后,终于找到理由般,他额头抵住墙壁,抿着唇,红了眼眶。
从世界毁灭那日起,他没有再自慰过,更不可能找人消解情欲。但熟透的身体哪能一下就戒掉性事呢,紧张感消退之后,对肌肤相亲的渴望便越来越强,憋着总不是办法。
一手重新抚上胸部,另一手握住腿间不得安慰的小东西,他悄声呼唤爱人的名字,哽咽着呢喃:“不要停……不要走。”
哼。
云越摇摇头,他似乎真的开始眩晕了。
镜子里,他双颊通红,眼神迷茫,嘴唇和乳头肿胀。像被爱人叼着,亲吻吮吸,热切地宠爱了一番。
但他已出现乏力症状,双腿发软。刚踏出两步,便歪倒向旁侧,只能踉踉跄跄扑往洗手台。
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真是太寂寞了吧。
压住身体的力道消失了。
在他没看见的时候,乳头受到拉扯,凸起,像一对小帐篷。
那处胀胀的,有脉搏在上面跳。
但此时,压力似乎并没有那样大了。
转身,正面贴着墙,双手撑着身体,避免摔倒。
帐篷顶端的肉珠被捏着,捻着,朝不同方向旋转,玩得充血膨胀,水润饱满,似乎随时能喷出奶来。
这时候,那家伙还会叼住他耳朵,用舌头玩弄耳垂,拉拉扯扯。
等他感到背后冰凉,才发觉自己不知怎地竟靠在瓷砖墙面上,想要离开,却动不了。好像有什么力量压着他,让他不能往前移出半步。
他甚至可以拱起身体,腾出手来,自己揉捏乳头,幻想爱人就贴在背后。
虽然恋人表示惊喜,还心心念念,想要再次尝试,但他怎么可能答应呢?
乳头贴紧瓷砖,温暖了它冰凉的表面之后,渐渐感受不到墙面的冷硬,反倒好似被人捏着、揉着,泛出阵阵不知痛苦还是舒服的空虚感来。
温水冲刷在身上真舒服。不知燃气与自来水供应还能维持多久,他有些担心。
他贴在瓷砖墙面上,只觉空虚,身体某处说不出的难受,不知该赶紧逃出浴室,还是再多呆一会儿。念及自己身后莫名的强压,他当然只能选择后者。
——不会真有人在玩他的乳头吧?
他迷迷糊糊地想。
脉搏本在阴茎上跳动,当他想到爱人的身体,血液便喧嚣
水落在肩头、颈侧,刺刺的,像被人轻咬。而水珠顺着皮肤往下滑,如手指一路抚摸到腰间,痒得他脊背直哆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仅空虚,更觉得悲伤,烦闷。
他抬手摸脸,指尖划过下唇,也觉得瘙痒。
半眯起眼,朦胧中,他依稀看见是乳首陷入瓷砖缝隙,卡在那凹槽中,由自身磨蹭造出快感。于是放下心来,闭目对抗眩晕。
冷风吹来,他一愣,急忙去关门——刚才应该有随手带上门才对吧,莫非精神恍惚,以致连肌肉记忆都遗忘了?
那股力量并没有放过他,反倒将自己均匀分摊到他背部、臀部,将他压得贴在墙上,无法起身。更有东西插进他双足之间,左右拨弄,逼迫他分开双腿。
低头看看被自己捏得红肿的乳珠,他松开手。空虚感再次席卷而来,比之前更为炽盛。
“……你轻点。”他喃喃自语。
云越越发迷糊。
他第一反应是“洗太久缺氧了吗”。
“呜……”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委屈,悄声嘀咕:“……把我变成这样,突然消失,太不负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