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荷知道,龙飞是不会应答的,因为,他不是真人,而是真人塑像。任何人见到这尊龙飞的塑像,瞬间都会以为龙飞真的就在眼前。因为,这塑像雕刻得栩栩如生,和龙飞本人几乎不差分毫。
田巧儿是当朝内阁大学士田丰的小妹,出身书香门第,从小受过良好的教育,懂琴韵,善诗词,会书画,是个冰雪聪颖的女子。
通的仓房,而成为府邸中最让三位夫人上心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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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间,梅雨荷已来到阁楼前,上了青石台阶,纤手轻轻推开朱红色的双门,迈步走了进去。
站在正厅当中,梅雨荷抬起头,一双美眸顿时泛起潮雾气,朦胧之中,看见她日夜思念的夫君、战功赫赫的镇边将军龙飞,就站在她的面前。她用颤抖的声音喃喃叫道:“飞哥!”
望着龙飞那张坚毅的脸,梅雨荷恍惚感到,这就是自己那阳刚威武的夫君。因为太像了。这要归功于距此二十里之外的玉盘山中那个被誉为“雕刻神人“的七旬老人石匠秦,是他那双无所不能的手和那个神奇的凿子,成就了这尊极为逼真的龙飞塑像。
梅雨荷赞赏地点头说:“巧儿,你做的对,不能因为我们一时思念心切,就让你为老爷作画,哪怕是减损老爷阳气的一点半点,也是我们姐妹绝不想要的。老爷在朝廷是大将军,在家里也同样是顶梁柱,有老爷在,这个家就撑得稳稳当当,一顺百顺,那就是我们姐妹的福气。”
梅雨荷和李春屏几乎同时“哦”了一声,她们没想到画作还有这样的禁忌,同时,又为田巧儿的细致缜密而感到高兴。毕竟,田巧儿想到的这一层是很多人可能忽略掉的。
李春屏的话引起梅雨荷的不解,田巧儿平日里经常写字作画,画花鸟,山水,有时还到园子里画小桥假山,无不万分逼真。她甚至还给在园子里修剪花草的丫鬟和奶妈画过几幅,被画者满心欢喜,旁的丫鬟和奶妈看着眼热,可是又不好张口也求一幅。毕竟,田巧儿贵为府邸的三夫人,给下人画那叫赏赐,看自己高兴,而作为下人,是断无理由张口主动索要的,否则成何体统?
田巧儿粉脸略微涨红,说:“本来是可以画的,也有时间,只是……”
动?
“是呀,只是什么?”李春屏追问道。
田巧儿说:“不瞒大姐二姐,我自小虽然跟随家里的画师学画,但是从开始学的就是花草仕女,总之都是些阴柔之气的东西,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如今的阴柔画风。画师曾告诉我,我的体质和画风已经结合为一体,如果让我画些花鸟草虫,侍女美人,那都没有问题,但是,如果给男人作画,比如给老爷这样的威武将军,那就是画风相克,不仅画不出神韵,而且还会让画作透过真气,折损老爷自身的阳气。那样,岂不是成了巧儿我的罪过。”
只见龙飞站在那里,高大的身材挺拔硬朗,两道剑眉英气逼人,眼睛看着她,充满刚毅,又不失温情。身披铠甲,腰间佩剑。只是下身完全赤裸,不着寸缕,两条结实的大腿稳稳地向两边分开,胯下粗大的阳具高高挺立,两颗饱满的春蛋挂在两侧,因为这忠实如卫兵的紧贴拱卫,令阳具更显得威严霸气。龟头探出前端,圆实,晶莹,充满质感。而在他的胯间,浓密的阴毛扎扎着围绕在阳具和春蛋四周,使得粗壮的阳具更仿佛是警惕地埋伏在丛林中的将军,只等待时机到来,便会刷地杀将出去,将任何敌手彻底俘获、制服。
听到这里,李春屏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问田巧儿:“三妹,你不是会画吗?入府一年多了,你就没给老爷画上一幅吗?”
龙飞走得匆忙,这不怨他,完全是边关军情紧急。龙飞走后,往日欢欢笑笑的桃源府一下子沉寂下来。最初两日,梅雨荷时常落泪,李春屏和田巧儿也不时用手帕擦拭眼角。进府时间有早晚,但是,她们姐妹对龙飞的爱意一样深,夫君离去远赴边塞,她们内心同样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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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梅雨荷问道。
“如果能留下个影子也好啊,至少,我们姐妹能每天看到老爷,心里也是个安慰。现在,老爷镇守边关,这一去就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朝廷虽说不会太久,但是军务上的事情,哪里有个准头。”
“飞哥!”梅雨荷又轻唤一声。然而,龙飞依然像方才那样站立在那里,纹丝不动,一样的剑眉英气,一样的目光炯炯,胯间那条震撼芳心的粗大阳具,也依然像从前那样高高地挺立着,宛如先锋官的龟头,威严地指向前方。现在,它指向的是梅雨荷。
后院的阁楼原本只是一间仓房,但是,就在龙飞两年前接皇上旨意领兵前往边关后,那里起了变化。这个变化严格说是三女同心的结果,梅雨荷的思念,李春屏的主意,田巧儿的牵线,方使得阁楼不再是普
李春屏和田巧儿相互看了一样,一时不知该如何劝慰梅雨荷。
晚上,三人聚在一起,几句话言罢,就说到龙飞急赴边关的事。梅雨荷说:“这一去,不知老爷何时才能回来!”说着,幽幽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