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琉叶弓着背大声的哭了起来,藤条无情的抽打已经让他的屁股和后背都皮开肉绽了,但他心里的疼却超越了身体上的痛。他没有想到他伤害的不仅是自己,还有陈枫,“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会改的,你原谅我!”
邢琉叶侧头看到一个盒子里是一对连着链子的乳环,他没办法细看,但他猜上面也许刻了字。另一个盒子里躺着一块半个手掌大小带螺旋接驳口的长方形金属块。
陈枫转身去点着了壁炉,然后拎着壁炉边挂着的一个有木手柄的铁杖走回来,他看着邢琉叶的眼睛慢慢说道:“不够,你有你的弱点,一生的时间太长,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可能发生,你难免会迟疑,难免会不安,但如果我们不能彼此信任对方,终究会走不下去。”
陈枫也看着那个烙铁一起沉默了许久,他预料到了这个情况,但是没想到面对的时候还是很难过。每个人心里都有弱点和缺陷,只不过m的更大和更无法自愈。他爱邢琉叶,就必须得面对和接受这些问题,他知道邢琉叶自己是无力跨越的,所以他得带着邢琉叶走过去,这是他作为S和恋人,要得到邢琉叶全部的无条件的信任和爱必须承担的责任。他如果做不到,他终究会失去邢琉叶。他不能患得患失,他必须得坚持住。
陈枫翻转金属块对着邢琉叶,邢琉叶发现金属块的另一面反向凸刻着重叠连接的CF三个字母。
“你选一个。”陈枫说。
陈枫用医疗床上的一根根皮带把邢琉叶全身都紧紧的固定住。
“啪”的一声,陈枫手上的藤条断成了两截,但他的怒气依然没有得到平息,他快步走去瓷筒边又抽了一根藤条。
邢琉叶不能完全明白陈枫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用还有泪痕的眼睛呆呆的回看陈枫。
陈枫收回了目光,他伸
邢琉叶承受着手臂上剜肉一样的疼痛,认认真真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我是你的,只有你可以伤害我。邢琉叶是陈枫的,永远都是属于陈枫一个人的。我会牢牢记住的。不会再忘记了。”
邢琉叶没有办法回答,他犹豫不定,迟疑不决。他非常喜欢那对乳环,他渴望乳头被穿刺标记已经很久了,看着那对金色小巧的圆环,他立刻就会硬。但他没想过被烙印,他在厨房做过事,知道皮肤被烫的剧痛,那超过他的承受范围,即使有被标记的诱惑,依然太过令人恐惧。
陈枫拿出两个丝绒盒子打开来放在医疗床边的金属托盘上。
陈枫把邢琉叶的手从吊着他的束具里拆出来,然后架着脱力的邢琉叶把人放到了医疗床上。
邢琉叶双腿架在脚蹬上,像一个待产的孕妇,双腿弯曲张开躺在产床上。但他现在并不因为这种身体被打开的羞耻和后背伤口因为血而粘连在医疗床皮垫上产生的疼痛而感到兴奋,他只希望自己可以让陈枫的情绪稳定下来,无论陈枫对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每问一次,他都更用力挥动藤条,“如果几周的分离、别人的行为就让你怀疑我到失控,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和我一生一世!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最后一个字出口,第二根藤条也断了。
它们同时被摊在他面前,在他犯了错的时候,他明确的知道烙铁才是陈枫要的。但恐惧压倒了他,他前一刻还自以为是的想——只要陈枫想要,他就什么都愿意——但其实这些都是在满足他自己作为一个m的心理需要。
“你根本不相信我!你怎么可能属于我!”陈枫边打边斥责他,“你的不安和孤独,都是因为你忘记了你是属于谁的,你怀疑你自己,你也怀疑我!”
陈枫扔下手里的半根藤条,走到邢琉叶面前,伸出右手紧紧的抓在了邢琉叶的小臂上,他的拇指按压在邢琉叶的伤口上,毫不留情卡进去,血立刻顺着两个人的手臂往下流,他盯着邢琉叶的眼睛恶狠狠的说:“邢琉叶,我要你记住,你是我的,除了我,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你自己也不行!你的伤口最后也要我来挖开,疤痕也只能我来留下!你这辈子都是我陈枫的!疼痛只能我给你!”
他大力抽打着邢琉叶的肩背,心里除了愤怒还翻着酸楚和委屈,他不明白,他这么一心一意的对邢琉叶好,为什么还得不到信任。
密的挨在一起,交叠的地方三下就渗出细小的血珠。
邢琉叶现在明白了,陈枫说的对,他有他的弱点,他永远处在不安里,他并没有真的把自己完全交给陈枫,这是一切错误的源头。如果他做不到,他终究要失去陈枫。他看着那个烙铁,难过的发现即便他现在已经知道哪里错了,却还在犹豫,他觉得很悲伤又无力。
邢琉叶猛的意识到这是个烙铁头,他看魔鬼一样看着这个金属块。他全身都微微的在抖,甚至好像已经闻到皮肉被烤焦的味道。
邢琉叶屁股上滚烫的刺痛变成了他的耻辱,他抽泣着反复的责备自己,提醒自己要记住这个惩罚。
邢琉叶咬着牙发出“呜呜”的声音,疼痛唤醒着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