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床铺全烧了!烧了!”晁思青见侍女过来扶她,猛地抬手给了她一巴掌,“你来扶本宫做什么?是本宫需要人扶?”
“娘娘恕罪!”婢女胆怯跪地。
“还有这些枕头,玉枕也拿去给我砸了……”晁思青甚至有些神经质了,“不……他碰过的东西,把那骚狐狸碰过的都给我砸!”
福嬷嬷从殿外进来,看见满殿狼藉吓了一跳,“哎呦我的娘娘,您这是干什么!?”
“我干什么?”晁思青转头就骂道:“昨晚你不知道拦住他?差一点就能成,你……”
“他大着肚子呢。”福嬷嬷也恨恨道。
“大着肚子怎么了,正好让他把孩子流了。”晁思青不在意道:“一个半男不女生的孩子能是什么好种……”
“娘娘!”福嬷嬷赶忙制止她,“您别说了,皇上可在来的路上呢。”
晁思青一愣,“皇上来了??”
等她在看到陪着原容玉一起来的纳兰且弥时,衣袖里的手指紧紧攥了下拳头。
“陛下可用膳了?”晁思青在原容玉来的那段时间,让下人将殿内快速洒扫干净了。
“不用了。”原容玉淡淡道:“朕今日来是有事情要问。”
晁思青端着茶盏的手猛地一顿,仔细看还有些发抖。
纳兰且弥接道:“我近两日听我的下人说,皇后宫内时常有名男人出没,娘娘可知道此事?”
晁思青瞳孔骤然一缩,将颤抖着的手指收回袖中,强装镇定道:“你在说什么?”
“看样子娘娘是不知道此事?”纳兰且弥缓缓说道:“我之前在娘娘宫中捡到了一枚男子玉佩。”
“……”
晁思青猛地抬头看了原容玉一眼,声线有些颤抖,“我……我”
“以后我便一直让我的婢女密切观察着,以免娘娘受害。”纳兰且弥说完话音又一转,“可今日,兰绮却在娘娘宫中发现了稳胎的药渣……”
纳兰且弥将那块玉佩从袖中拿出来,“人我也替娘娘抓到了……”
晁思青几乎在看见那块玉佩的时候就已经站不住了,大脑一阵阵的发晕,从昨晚开始便没恢复稳定,这下知道自己事情败露后,也没想起狡辩,直接跪了下去。
“陛下……陛下!”晁思青抖着身体哭着喊道:“臣妾……”
与此同时,纳兰且弥也正好说道:“所以我和陛下怀疑娘娘宫内有婢女同人私通……”
“……”
“娘娘这是做什么?”纳兰且弥装作诧异道。
“……你,你说什么?”晁思青愣了两秒,睁大眼睛看着纳兰且弥,紧咬着牙齿。
“难不成……娘娘也做了什么亏心事?”纳兰且弥起身,来到晁思青面前,猛地攥住她手腕探了一下,随即被面前人用力推开了。
“放肆!”原容玉站起身,赶忙将纳兰且弥扶起来,吩咐道:“传太医!”
纳兰且弥看着晁思青愣了两秒,随即又推开了原容玉,以一副看伪君子的眼神看向他。
“……”原容玉也用眼神示意他,演太过了,抓紧。
纳兰且弥回眨一下,朝后躲道:“你说只将我当做妻子,不再宠妃难道是假的?!”
“……”
纳兰且弥见这人不接话,白了他一眼,自己接道:“那皇后娘娘的喜脉又是怎么来的?!”
这时太医也正好匆匆赶到。
原容玉道:“先看贵君的身体。”
晁思青脸色苍白的跌在地上,怎么……怎么自己就认罪了?
想到此,她抬眼看向纳兰且弥,发现后者正转过头来,对着她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
是他故意引自己认罪的,是他在说宫女私通时言辞模糊,还刻意拿出那枚玉佩恐吓她!
“纳兰且弥……”晁思青捂着肚子看向他,“我要杀了你!”
几日后,听闻晁思青被剥到皇后之位,打入冷宫消息的晁林匆匆进宫面了圣。
没人知道两人在殿内说了什么,只知道此事过后,晁林和皇帝已经心生嫌隙,两人大吵一架后,晁林连夜领兵返回南疆,放言再不肯入京城。
纳兰且弥在殿内书案前写着书信,写完后他小心翼翼的折起,将信件递给那朵,“去吧,将我们的进度传回西域。”
“是。”那朵说完看了纳兰且弥一眼,说道:“贵君这几日看着心情极好。”
纳兰且弥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模糊回道:“是啊,我很快就要自由了。”
那朵天真的笑了笑,至今还以为两人奔赴的是同一种自由,“是的,那……贵君这个孩子?”
“别告诉西域,到时候我来说。”纳兰且弥低头笑了笑,他的孩子出生以后,会拥有一位天下间最优秀的父王。
信件很快就传了回来,纳兰且弥将信条打开一看,上面用西域文写了两个字——加快。
纳兰且弥蹙了蹙眉,如今南疆已不稳固,下一步该指向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