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龙病源于一种叫木虱的病虫害,目前仍未发现黄龙病抗病品种和有效的治疗药,一旦染上只有砍树。
机舱里,他闭着眼睛抬手想拍一何倾悦的脸颊,却摸到了一
漫长的等待里,何倾悦一路上始终紧紧握住程屿冰冷的手,亲着他的手和脸颊,温言细语地安慰他。
程屿和技术员专门制定了一套防治措施,要求农户严格按照规定步骤打药。
他立刻打电话把质保主任叫了过来,脸色铁青地指着这些果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因为孕期,他的alph们不让他在打药期间上果园巡视,即使有防护措施也怕他暴露在有药剂的空气中受到影响,因此,他这一年就没有在木虱关键防治期上山亲自监督。
在大家的细心照顾下,虽然身体没有大问题,但是某些难以启齿的不适却让他很犯难,所以脾气火爆了不少……刚刚何倾悦那一碰,刚好让他的泛疼的胸部更加难受……
此时,他穿着宽松的厚实大衣和长长的围脖,凸起的腹部显得很隐秘,加上他的脸颊最近圆润了不少,旁人多以为他是中年发福。
因为木虱在嫩梢上繁殖,而病树落叶多萌发新梢,夏梢抽发时间长,是木虱的重要繁殖场所,因此一方面要及时挖除病株,防止病源扩散。
程屿头有点犯晕,一时站不稳,硬生生跟他倒在了一起。
抱住程屿的何倾悦此时满脸焦灼,大喊道,“快!找担架来!送他去医院!”
程屿不理他,一心等着质保主任带人来回话。
“滚!”他反手用力跟他拉扯起来。
而他也没什么孕期的自觉,不但不像别人一样随时关注自己的身体多休息,反而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投入工作。
他急得直接上去拉住了程屿的手臂,不让他走,一时情急,力道过大,直接将人带了个趔趄。
“今天要去看果树的病虫防治情况,出门要紧!”程屿接过外套披在身上,低头的瞬间掩饰住了眼神的闪烁。
顺着这棵果树,发现周围一小片果林都有类似的病状,还在树根处发现本该灭除干净的虫子,处理不好很容易传染其他片区的果林。
此时打药期已过,果树已经发梢,他才终于能上山巡视。
在数不清的噩梦和仿佛看不见尽头的阵痛里,让他得到了一丝暖意和勇气。
“程屿!!!”何倾悦目眦欲裂,只来得及抓住一片衣角。
“你干什么!”何倾悦在旁边惊出了一身冷汗,立刻将质保主任一把推到了地上。
另一方面要利用杀虫剂防控木虱,创造有利橙子生长而不利于病源物生长的生态环境。
质保主任慌乱地回应,“我可是按规定打了药的。”
“你告知作业长以后,监督责任还是在你!你检查了农户使用的工具了吗?打药过程现场验收过了吗?工作不做细致,早晚要出问题!”程屿实在不想跟他多言,冷冷地说了一句,“做不好就别做了,换人!”
结果,过了一个小时,质保主任把东西拿过过来一看,程屿立刻就火了,“制度上清清楚楚,树体长到三米以上要更换大的打药机,你光用这小小的喷雾器有什么用?!”
他情绪波动太大,不停地踱步,此时跟在他身边的何倾悦立刻担忧地揽住了他,“程屿,你冷静点……”
其他的人此时已经听到动静赶了过来,看到倒在地上面露痛苦之色的程屿和慌乱无错的质保主任,还有一地的农具……
程屿本意是让他降职,没有说解雇,见他这样,气得更厉害了,这么一闹,心想还不如解雇他算了。
“不行!程总,我在公司兢兢业业好几年!您不能这么无情!”他猛地爬起来,几步上去,直接大力扯住了程屿。
质保主任吓得小声道,“我已经告知作业长,具体事情可是他在负责。”
质保主任一听更慌了,他在果园好几年,好不容易走到现在的位置,“程总!这次是我的问题,您给个机会!我马上安排人排查这片果林,挖了病树!请你不要解雇我!”
结果当他跟何倾悦巡视到果园边缘的时候,发现有一株果树不少叶片生长不太正常,叶片绿成浅黄色,并继续向上部和中间扩展形成不规则黄斑,整张叶片呈现不均匀的黄绿相间的不对称斑块。
跟他身边照顾他的alpha每天操心他的睡眠饮食,帮他睡前按摩,还要禁欲,反而苦不堪言,清瘦了不少。
程屿立刻让他把负责这片区域的农户叫来,把当时打药的工具收上来查看。
谁知道他这一推,反而激起了质保主任的怒气。
得益于之前修建的小型机场,现在他们可以直接乘霍一舟备用的私人飞机到临近的L市,那里的机场距离当地最好的医院只有二十分钟车程。
何倾悦眼底青影一片,他不擅长安慰人,只好把人看牢一点,免得气出点什么毛病。
这是黄龙病典型的斑驳型受害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