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对方对王宫的位置很熟悉,直接送到我的书房里。”司南泊垂帘思索,心中隐隐约约有了答案。
隔着薄薄的红纱,司南泊时不时瞟着闻面认真且开心的脸。
“主子……辛艾疼。”辛艾一摸被扎中的地方,有血流了出来。
“在哪儿被扎中的?”司南泊问。
司南泊缓缓蹙起眉头。
却见那阑珊灯火下,站着一名粉衣佳人,身边跟着一个小奴婢,时不时往人群张望。
宽大的祭台之下,挤满了妖族百官和看热闹的妖族黎民,王上册封王后,特许妖族所有百姓围观,更是大赦天下豪置宴席万桌,摆席一月,于民同庆。
与此同时,械人换上司南泊脱下的衣衫,端坐在喜床上安静的等待。
司南泊步履端庄身姿款款,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按照妖族礼节,王后需向王上叩三叩以表对王上隆恩的感激,司南泊缓缓弯下双膝,跪上红蒲团,叩上三叩。
看完春宫图,辛艾要离开了。这个时候突然有什么东西扎破窗户纸飞了进来,直直的黏在了辛艾的后背上。辛艾体质特殊,会吸附金属,他吓了一跳,连忙跑去找司南泊。
“书房。”辛艾期期艾艾地说,“嗖、嗖的一下……进来了。”
一切关于夫人存在的东西。
还有夫人平时落下来的发丝,也被主子细心的一根根捡起来整理好编成一条条手链,挂坠,夫人换毛落下来的绒毛被主子做成了毛毡小狐狸藏在盒子里。
书房里不正经的东西蛮多的,但是正经的晦涩书籍也是数量宏观。辛艾甚至还在一本旧书里发现了夹着的巨型笼子的设计图,图纸上的大笼子精致美丽,旁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标注,诸如黄金打造再用皮革包裹。
司南泊瞧着那柄短小锋利的暗器,尖端有一块磨损,那里或许有一个标记,但是被对方磨干净了。
宴会人多嘈杂,不少地方光线昏暗。司南泊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龙枞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指了指某处。
辛艾把背上粘着的东西给司南泊看,大公子费了一些力气才把东西取下来。
这辈子司南泊听得夸奖太多,多到他一瞧见那些人嘴皮子一动他就知道要吹捧谄媚他什么。但这次他却觉得很幸福,被整个王朝祝福他和闻面的婚姻,那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司南泊警告他,千万不能把他画的春宫图让闻面看见。如果闻面看见那些全是他赤身裸体被贯穿的春宫图,一定会恼羞成怒给他烧成灰的。
几名婢女将司南泊牵回寝殿,他安安静静坐在喜床上,婢女们前脚一走,司南泊便脱了繁琐的婚衣,取下高高的喜冠和流苏,换了一身暗红的衣衫溜了出去。
人学画红妆,或者找主子要色色的插图画,戏本子他也看不懂,但是司南泊亲自画的春宫图他看得很明白。
凤巢之中,还有谁主动和妖都联系……这个密函会不会是假的,是陷阱。
千阶重台,红衣似火,四名婢女牵着奢华精美的喜袍,沉重的红玉喜冠流苏轻垂,一抹嫣红遮住男人淡漠的金眸,沉沉眼光望去,同样一身繁复喜衣的王上正端坐高位,安静又欣慰的看着他一步步靠近。
械人私底下说主子是公认的变态。辛艾不知道什么‘变态’两个字的真正含义,如果主子被叫做‘变态’的话,那这个词一定是个很温柔痴情的吧。
是一柄暗器,上面绑着密函。司南泊展开密函,上面简短的写着凤瑞的情况和他被囚禁的位置。
听完了贺词,王后就该回寝宫等着了。接下来是夜宴。
“凤棠棣可能去吟殿了,我得去看着。”龙枞低喃,“人多混杂,不知道凤厌安排了多少人手。”
于是辛艾每次都躲在司南泊的书房里看春宫图,看完了又小心翼翼的藏回去。主子的书房里藏了不少好宝贝,有夫人穿过一次后就叠在柜子里的各色衣衫,有夫人穿过的袜子,他瞧见主子用那个袜子套在自己的性器上对着镜子自慰过,用完了就洗干净让夫人又穿。
一月之后,七月初七,人间七巧之日,妖界界婚。
妖界王上正式册封念妻司氏为后,御赐后印,允正母仪于万族。同时宣告万民,从此后宫独为王后居寝,不再纳妃。
闻面见他叩完便赶快将他搀扶起来,要不是吟槊坚持王室威严规矩不可破,他才舍不得让司南泊给他磕三个头。
“过来。”闻面将人牵到身边一起坐下,接着是百官贺词。溢美陈词未免枯燥,但是有彼此在身边也不觉得难受。司南泊紧紧握着闻面的手,第一次,他颤抖地那么厉害。
每个妖官都精心准备了贺词赞美司南泊,虽然只是子虚乌有的拍马屁不得已而为,但闻面听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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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泊的目光又落回那粉
“吟槊在面儿身边应该没有太大问题。”司南泊拍拍龙枞的肩,“万事小心,不可硬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