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下的王阳也死了。这连着几天死了这么好些人,而且都是我们这边的人,敢说跟你们没有关系吗?你们就是对我们之前把你们关入地牢的事怀恨在心,所以才报复杀人。可是再有恩怨,那也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你做什么波及到无辜的旁人……”
祁瑾闲没等他说完,就截住了他的话:“恩怨不恩怨的,我们暂且放到一边,就来说说无辜不无辜。不管是你手下的王阳还是李忝,对于这武凉镇的百姓来说,他们无辜吗?或者是柳家的这两位少爷,对武凉镇的花季少女们来说,他们无辜吗?就算你们把那些腌臜事隐藏的再好,我们也还是知道了。”
“先说说林天柱林总督吧!在你到了这武凉镇做总督之后,你就相当于是这里的土皇帝,这也是陛下派我过来的一个主要原因。而李忝王阳这两个人,就是你的左膀右臂,他们替你做了多少事,暗地里要了多少人的性命,为把这里的官场弄成了你一个人的所属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你以为你藏着的那些事我们不知道,陛下不知道吗?还有柳家那两个纨绔子弟,有多少女儿家被他们糟蹋了,有多少父母因为女儿的痛苦遭遇流干了眼泪,有多少家门户里因为他们的一己私欲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地步,你们难道不知道?他们的死确实与我们没有关系,可是我们现在知道了,却觉得大快人心,只觉得他们死不足惜!”
祁瑾闲如此直接地说出这些话,柳木盛和林天柱心里当然不舒服。可他们却没有反驳,一是碍于祁瑾闲的身份地位,二是祁瑾闲并没有说错。他们四个虽然死的有些无辜,可是却死有余辜。
好半天还是林天柱开了口:“可就算要惩罚他们,也不会是你们……”
杨风生实在听不下去了:“你们耳朵聋了吗?都说了不是我们下的手,不是我们下的手,你们怎么就听不懂人话?说实话,我们倒是想下手啊,哪有这个机会?你去打听打听,这几天我们谁不是在忙自己手头的事,而我因为害怕再被你们陷害,所以被他们好好的保护在这儿,身边都有人跟着,什么时候有空去下手?”
“不怕告诉你,我倒是真想亲自下手让你们这些恶人都死在我手上,可也得让我有这个机会。倒是你们,一直以来,这手上何曾干净过?武凉镇的叛乱,这名声安在我头上,可实际上不是你们一手策划操办的吗?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还好意思来这声讨我们就像酒东家刚才所说的,你们年纪也都不小了,可做个人吧!”
祁瑾闲他们在应付柳木盛和林天柱的时候,夏祺玄默默地站在一边不吭声,但却表明他是站在祁瑾闲他们一边的。而对于林天柱他们而言,根本也并不在乎这个秦公子,自然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柳木盛被他们这些话说的,气得眼睛都发红了:“好好,你们一个个说的都有道理,你们一个个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我们,谴责我们,那看看你们又做了些什么利国利民之事!大显朝现在已经是千疮百孔,你们的皇帝,我们的陛下,纵情声色,大兴土木,重徭重役,我们这些做百姓的,谁不是每天过的苦兮兮。”
“只有你们,还一个一个的巴着他,舔着他,捧着他,可有想过我们底层老百姓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我们叛乱这叫叛乱吗?我们不过是想尽自己的努力,去争取自己想要过的日子,这难道也有错吗?你们凭什么来指责我们?你们不过就是他夏煜至跟前的一条狗,就知道替他乱吠乱咬人,也不看看我们底层老百姓到底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也不说为我们伸张正义。说到底,最没有资格指责我们的,就是你们这些人!”
酒九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等他说完,酒九就道:“瞧你说的可很是义正言辞,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有多爱国多操心武凉镇的百姓。可如果你真是这样,你就不会把武家的人逼上绝路,断了人家的生意不说,还要赶尽杀绝。你柳家会落到如今的下场,也不亏。”
“说陛下重徭重役,难道你们不是吗?这里离都城远着呢,陛下就算想克扣这里的老百姓也是鞭长莫及,至于别的地方,也轮不着你们操心。你要是有心存大义之心,这武凉镇的老百姓你就会放在心上,不至于放任你们柳家的人鱼肉压榨百姓,甚至欺辱豆蔻女儿家。这都是你们柳家的人做出来的事,陛下可曾做过?”
“好,就算你说的对,陛下不是好陛下,那这也不是你操心的事。假借护着满城老百姓的名头行造反私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不是,你也是有你自己的私心,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们?说我们是狗,你难道就做个人了?你不是你那后头主子跟前的狗吗?既要说到这里,那半斤八两,咱们谁也说不着谁。你觉得你走的是阳关道,那你就过你的阳关道,我们自有我们的独木桥可以走,又用不着你操心。”
夏祺玄在酒九说完这么一番义正言辞的话之后,在他们后头探出头道:“酒东家说的极是。既然你们看我们这边的人不顺眼,我们这边看你们那边的人也不顺眼,都两看相厌,不想多看一眼,就没有必要再打交道了。如果以后再有什么事情,那搞不好是要刀剑相向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