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闲上前扶住他:“无需多礼。这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我这经略可不比先前,便也不须这样多礼。”
“要说起来,只有我大伯父先前因为利欲熏心,跟错了人时做过一些错事。可是在我父亲和经略您的引导下,他早也改邪归正了。当时经略大人您还给了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他也是稳稳抓住了的,可是老天爷却是不愿给他这个机会的,最终他还是被柳木盛和林总督他们给算计了。”
“而此,我也是很坚定了,要站在柳木盛和林天柱对立那一面,自是不想放过他们。当然,我也知道我是不能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这会污了我们武家的名声。但是我也不想看着他们这些恶人逍遥自在,如果说我大伯父当年确实犯了错,而他们可就是犯了王法。况且,我大伯父如今,也为他自己当时的罪过和错误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哎,先提醒你,可别这样混说话!”说着狠狠白了夏祺玄一眼:“我不过是那么一提,也没说错,你可倒好,这话说的让人以为你总往我这来,觉得我们有点什么,没得把我的名声也给打坏了。”
见他们两人有些尴尬,酒九就道:“都不用这样客气,本来也就是有话要说的,咱们就都打开天窗说话吧!”
“酒东家之前也把你的诉求跟我说了,我觉得这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你也要知道我如今还算是经略,我现在回来这一趟,把这军营里上下的事务也都打点好了,可还是有不少事务要忙碌。你要当我的师爷,这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也要看一看你的实力。毕竟我这身上的担子还是比较重的,更何况还牵扯到武凉镇乃至驻守军营。我既要对得起你们武家之前那一份付出,也要对得起陛下对我的信任,你说是也不是?”
“我大伯如今已是病卧在床好些日子了,只怕是命不久矣。可以说来,这个农历新年,是我们武家上下过的最难的一个新年。如今家里的生意和大事上都有我父亲在撑着,而我只想着能够出人头地,有一天为我们武家争光才好。”
“既然是作为师爷入职我门下,那就算是下属,却不是下人。自然我也不需要你签什么卖身契,更别说是死契了。只要你对得起你今天说的这番话,也对得起你所说的那一番忠诚之心就罢了。”
而武蒙安本来也确实是有才华之人,在希望成就一番事业之前,身之前就读过很多兵法军书。虽然没在真正战场上厮杀过,可满腹经纶也是够资格可以代替酒九当初的梁师爷,站在祁瑾闲身后,替他出谋划策。再加上和酒九的一番交谈下来,他也有了一些信心,觉得自己有资格,也有能力可以在祁瑾闲名下做事。
而后就见夏祺玄稳了稳身子道:“据我了解,坦坦乌林回乌坦国了。但是回去之前,为了给他自己报仇,出手把柳家两个少爷还有林天柱两个手下那几
这天晚上,夏祺玄难得地来找酒九和祁瑾闲说话。
武蒙安客气地笑了笑。
这一番,两人就把事情说定了。
祁瑾闲也是聪明人,自然也听的出来,遂神色认真地道:“你说的这些,酒东家之前也跟我提起过。要说起来,这也是我考虑不周。你们武家,特别是你大伯父家,会被柳木盛他们算计,和我也脱不了干系。当初如果不是听了我们的话,帮着我们做事,柳家和林天柱也不会盯上他。”
“瞧瞧你这话说的,都把我说成了是专门往姑娘的闺房里跑的江湖浪荡子一般,我若是那般人物,难不成你这房里是我惯来的不成?我也不过是听说二爷又招贤纳士了,这旗下有了一员不可多得的得力大将,可不得来细细问问什么情况?咱们毕竟是一块的,有些事我也好知道知道,不至于一头蒙嘛!”
武蒙安一听酒九这话,不再推迟,直接开口道:“既然酒东家替我把话说到这儿了,我也不再做隐瞒。我们武家虽然对武凉镇没有多大的贡献,对大显也没有做出多大的贡献。但是我们自问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愧对上下的事。”
酒九倒是有些奇怪地问:“刚才吃饭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有事要说,怎么现在倒是来找我们?怎么,许久没有夜探我这房里,突然又想故技重施了?”
酒九说完这话,就见夏祺玄不自觉打了个激灵,这个动作引起酒九的注意,只觉得有些奇怪也有些熟悉。
按理不应该,往常她说这样的话,夏祺玄都是和自己直接杠上不服输的,何曾有过这样动作?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好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一样,可是酒九却听出了其中的苦涩和无奈。
“有二爷您这番话,我就更是放心了。不怕您笑话,我这痴心里,有一份妄想。原本想着如果您毫不犹豫地就应下了,我这心里或许都还有些犹豫,该不该继续跟着你。毕竟给自己选师爷,这可不算是件小事,仓忙地就答应了,那可不算是负责任。可您有这样的周全考虑,我就知道您定是一个值得投奔的主子。”说完这话,立马双膝跪地道:“之后您就是我乃至我武家的主子,如您觉得有必要,我也愿意签下卖身契,甚至是死契,以表诚心,只求您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