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而不用呆在婴儿床里了。
“来,喝碗汤。”中午12点,装完了滑梯的辛望云准时出现在卧室里,开始督促吴霖吃午饭。
骨瓷汤碗小小的,大概只有四五口的量,吴霖看了看,犹豫着不想接:“我真的吃不下了。”
“不行,”看吴霖不接,辛望云索性自己拿着勺子打算强行喂,“医生说了,必须保证营养供给,我已经给你减少分量了,但每餐一碗汤绝对不能少。”
盛着汤的勺子被递到嘴边,一副不张嘴就绝对不会放下去的架势,没办法,吴霖只能压着快撑破的肚子,皱着眉喝完了汤。
终于完成午餐任务的辛望云松了口气,帮吴霖扯了扯被子,轻声说:“念念你不用管,一会看护会来给他喂奶的,你就放心睡。下午还要输液,这药反应大,我怕你睡不好到时候头晕。”
“我——”
“没有你,”吴霖想说话,但是被辛望云打断了,“早上我请质检公司的人来测过了,新家具都没有甲醛,我选的全是实木的,而且都在店里放过一段时间,肯定没有问题。”
“但这样真的太麻烦了。”最后吴霖还是小声的说了一句。
“不麻烦,出院那天我就说了,现在我不听你的了,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念念我要管,你我也要管,而且你休想和我谈什么条件,也休想从这儿出去。你可以告我非法拘留,但前提是医生宣布你已经完全康复。”
第65章
似乎是知道反抗无效,吴霖在家里特别老实,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有时候甚至会超额完成吃饭指标。但是辛望云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在肉眼可见的变差。
先是四肢的浮肿越来越严重,原本竹竿一样的胳膊和腿已经肿得看不见骨骼线条,活动也变得十分别扭,可无论辛望云怎么问,得到的答案都是“不觉得”、“没问题”。不止这个,受药物影响,吴霖头晕的现象也愈发频繁,走路时总是三番两次的撞到柜子和桌角,吓得辛望云紧急给家里所有带棱角的东西都包上了软边。但这些都不是最让人担心的,之前出院的时候医生特意交代过,要随时注意吴霖的黄疸和腹水情况,说这两个是肝脏功能受损程度的最直接体现。辛望云和看护两个人确认了很多遍,吴霖的腹水情况在医院抽了腹水之后基本维持稳定,目前还没有任何反弹。但黄疸就不一样了,不仅面积由面部向四肢扩散,颜色也在逐渐加深。他现在每天都会输复方甘草酸苷保肝,相应的蛋白质补充也全部没有落下,可黄疸的颜色和面积都还在不断恶化,说明保肝药没法完全遏制肝脏的损伤程度,如果辛望云还不能找到那家该死的私立医院,也许就真的来不及了。
“吴霖,我再最后问你一遍,你生完孩子以后到底有没有用什么伤肝的药?”
不敢告诉吴霖自己已经知道了他子宫切除的情况,怕他再像那天一样激烈反抗,辛望云只能旁敲侧击的来,看能不能从药物这边下手套到些信息。
“没有,”吴霖虽然虚弱,回答得却很坚定,“真的没有,我这应该就是累的,带念念太手忙脚乱了。”
还是不肯说,辛望云简直想用把榔头把吴霖的脑袋敲开,看看他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些什么。
“有必要这么防着我吗?”吴霖正准备喝的汤碗被辛望云一把端走,因为端得太急还洒了一些在床上,“我是能利用你还是会害你?你都这样了也不想想自己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意识到了辛望云愤怒,吴霖小心地往床中间缩了缩:“真的没有……我生念念很顺利,不……不用吃药的……我……我肝很严重吗?”
“不知道,”辛望云瞳孔剧烈收缩,“咱俩就谁都别说,你捂着你那堆破事,我藏着你这破病,看谁耗得过谁。”
“嘭!”
顾不上念念是不是还睡着,辛望云直接把门关出了山崩的气势。他是真的快被逼到穷途末路了,自打吴霖出院以后,他几乎一刻不停地在找那家私立医院。
为了节省时间,不仅把辛意的事情全部推给了辛博宇,还花大价钱找了一个专门帮隐婚生子的明星和医院搭桥的黑中介。但如此费心费力,依然没有查到任何有用信息。
“我觉得还有一个问题我们必须要考虑到,”陪着辛望云跑了一下午医院的黑中介说,“就是您爱人到底用的是不是真名就诊,很多私立医院是不要求病人提供身份信息的,如果他用的是化名,那我们永远都别想用吴霖这个名字查到些什么。”
辛望云呼吸急促,牙齿咬得“咯咯”的响:“意思是我们就算找到了那家医院,但不知道吴霖用的是什么化名也没用?”
“是这样。”
“那可不可以这样,我们不用名字去找,用病理事实去查。就看哪些医院三个月前做过子宫摘除手术,然后我们拿着吴霖的照片去找医生核对。”
“这是不可能的,”中介连连摇头,“做了什么手术,开了什么药方,这在私立医院是绝对保密的。如果只是针对您爱人这一个病人还好,但若是涉及到一段时间内所有病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