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刘昊然
包丽母亲说,出事两三天后,在医院走廊,她问牟林翰那天是不是跟女儿吵架了,牟林翰突然失控,用手抓住她的双臂朝她吼,说她女儿是个骗子,先前有过男朋友,不是洁白之身。
母亲后来从女儿同学处了解到,包丽从2019年7月中旬起就几乎不住学校宿舍,而是住到了牟林翰家。
微信聊天记录还显示,牟林翰曾支持包丽竞选新一届的校学生会副主席,并频繁通过微信予以指点。
包丽在北大2018年5月的学生会竞选中最终落败,但她与牟林翰的感情却持续升温,并各与原来的男友、女友分手,走到了一起。
家暴也太惨了吧,爱你的人怎么会忍心下手?黄铭瑶对包丽说。
包丽出身于一个商人家庭,牟林翰的父亲是某金融机构某省分行的负责人。两人在2017年上半年相识于校学生会工作期间,当时牟林翰是校学生会体育部部长,包丽是校学生会文艺部。2017年中期学生会调整后,牟林翰当选为校学生会分管文体活动的副主席,包丽则任文艺部部长,两人交往更加频繁,不过当时并非恋爱关系。
他建议包丽多找校学生会的人聊,并给出了具体的策略:和对手聊,要表现得越蠢越好,见(学生会)主席们,则一定要好好表现,最真诚地去聊。
根据两人2019年1月1日凌晨的一次聊天记录,牟林翰是因为受到另一个异性朋友的提示,才意识到女孩子的第一次对男人的重要性。他向包丽转述自己这位朋友的话:这(女孩的第一次)是一种象征性的风险,她说之后的性就会随便多了。
在上述手册中,牟林翰就工作思考栏所写文章的标题叫:通往至善之路。
在牟林翰2017年参加学生会竞选所制作的手册中,一位老师评价他是一个有目标、有热情、有担当的优秀学生干部,学生会一位副主席则认为他做事靠谱踏实,为人重情重义。
包丽则被一位学生会部长评价为,无论长相还是穿着都极温柔。无论多忙多累总是微笑着,让人如沐春风。
不过,在学生会共同工作期间,包丽就意识到牟林翰脾气不好,后者回应她说,自己的脾气从来就没好过。
他所说的那位异性朋友究竟有没有对他讲过这样的话,他是否真的因受这些话影响而改变了性观念,目前尚无法确认。
最美好的东西
当时两人相互欣赏。聊天中,包丽曾称牟林翰是北大刘昊然(刘为演艺明星),牟林翰有一次则夸包丽照镜子照多了审美标准自然会提高。
在今年2月初与黄铭瑶的聊天中,当时已经与牟林翰恋爱半年的包丽,说牟喜欢打架,最喜欢的电影是黑帮片,性格很像那种会家暴的,每次生气都超恐怖。
一开始是因为(牟林翰)前女友的事情吵架,慢慢地过了几天之后,牟林翰很介意她前男友的事情。
2018年2月与中学同学黄铭瑶的一次微信聊天中,包丽曾提及自己喜欢牟林翰的原因:一切都太合适了。
包丽母亲说,事后经数据恢复,在女儿手机上找到了一张显示腿上有伤的照片,她因此怀疑包丽曾遭到牟林翰的殴打。不过,2019年12月10日,牟林翰在电话中对南方周末记者否认有此事:是她妈妈的臆想,家暴的话警察就会把我拘进去的。
他还建议包丽去接近当时的学生会主席,你好好跟着某某哥,有不懂的就多问问他,他挺厉害的,而且很重感情。发给包丽这条微信之后,他嘱咐后者将这段话截个图,明天发给孙某某。
按前述好友的说法,两人在一起第二天就开始吵架。
在竞选的同时,包丽还操办了北大最大的文艺活动校园十佳歌手比赛,并拥有决赛部分门票的分配权。牟林翰指导包丽用好这一资源,送票给能够影响选举的人,以广结善缘,且要把话术用好,让那群人(指可以影响选举的人)感激涕零。
然而此举却引出事端,有学生在北大校园网上公开质疑,包丽面临舆论压力。事情发生后,牟林翰给包丽打气,表示如果追究责任,自己背全锅,我无所谓,老子是分管主席我怕他们?
牟林翰进一步对包丽说,朋友的提示打破了他一直以来给自己的幻想和安慰。他认为,包丽将第一次给前男友是当成了给他(指前男友)的认可和奖励,而他自己
还有一次,得知包丽要去见一位与自己存在过节的学生会干部,牟林翰建议包丽在跟他聊的时候想办法加一句,牟林翰总是说你是他在学生会最对不起的人,并且强调要加得自然,真实。
其送到附近医院。
我说如果你接受不了可以分手啊,他说我分不了啊,因为我现在爱她,哪怕一小时她不在我身边,感觉生活都没有什么意义。
在两人因工作关系相处的一年多里,包丽在后期对牟林翰知无不言,乃至有谁追求自己、自己新交的男友是谁也一一告知。而那时她或许没有想到,在成为牟林翰的女友后,先前的坦诚变成了后来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