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羞耻不已,他挥起一拳砸在了宋居寒的脸上。
宋居寒毫无防备,被打得偏过了头去。
何故大口喘着气,咬牙切齿地瞪着宋居寒。
宋居寒用舌头顶了顶被打得痛麻的脸颊,缓缓扭回了脸,深沉地看着何故,终於开口了:“才四天就开了两次房,你在我面前清心寡欲一本正经,碰上他倒是挺浪的,怎麽,他真的那麽好?”
何故怒喝道:“你少他妈阴阳怪气的!给我滚出去!”他紧张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周贺一,周贺一睡得相当熟,但也发出了一声梦呓。
那看似关心的一眼让宋居寒气血翻涌,铁钳子一般的大手捏住了何故的脸颊,寒声道:“我是不是用错方法了?我再怎麽低三下四的讨好你,你他妈看都不看我一眼。你喜欢我?放屁,你是腻歪我了就想抽身而退,去找新鲜的小白脸吧?还装得自己多麽痴情多麽委屈,你情圣啊。”
何故感到心脏被淩迟一般地痛,他恶狠狠地看着宋居寒,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真的已经无话可说。
宋居寒矮下身,高挺地鼻梁几乎贴着何故的鼻尖,深邃的眼眸像漆黑的海,简直能把人吸进海沟最深处,万劫不复:“你知不知道,欧太宁把你们的照片发到两百多人的群里的时候,我在干什麽?”他笑了一下,眼圈赤红,“我在给你敲核桃。欧太宁在跟我争一个代言,他巴不得看我笑话。我成天跟他们说我要收心了,我家里有人了,我找到老婆了,结果你呢……”宋居寒恨不能咬碎一口牙,“我感觉被人当众扇了无数个耳光。”
何故悲愤到极致,反而笑了:“所以呢?我让你难受了,我让你受挫了,我让你丢人了,我让万人追捧心比天高的宋大明星没面子了,所以呢?所以呢!”
“所以我他妈的恨不得掐死你!”宋居寒怒吼。
“那你来啊,你来啊!”何故脸红脖子粗,就像性情温顺的动物被激怒,格外地让人心惊。
宋居寒眼睛红得简直要滴出血来:“何故,没人敢这样对我,我他妈怎麽会让你这麽对我,你为什麽……要这麽对我。”他说到最後,声音已然有一丝哽咽。
何故的视线模糊了,他哑声说:“我受够你了。”他本以为只要离开了宋居寒,他就不会再体会伤心、痛苦、羞耻,却没想到宋居寒不肯放过他,他不过是喜欢了一个人,喜欢的时候百般不堪,他都已经不敢喜欢了,为什麽还是遍布疼痛?
为什麽?他也想问为什麽,为什麽宋居寒要这麽对他,他究竟欠宋居寒什麽?
宋居寒僵硬地看着他,双目泛红,唇角却勾出一个阴冷到极点的笑容:“好,你受够我了。我太蠢了,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变好,只要我专一,只要我耐心,你会被我打动,毕竟你喜欢我啊,你总会回到我身边。结果我错了,无论我做什麽,你都不会回来,你是真的、真的不喜欢我了,真的想要永远离开我。那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什麽?”
何故两眼无神地望着他,心如一片死灰。
为了什麽?这真是个很有意思的问题。如果他一开始就计较“为了什麽”,他也就不会一股脑地把自己搭进去七年了。喜欢一个人、对他好、知他冷热、为他喜悲,究竟是为了什麽?
他即便当初再渴望自己的付出能得到回应,也从未觉得,付出就必须得到回应。愿打愿挨,他认了,宋居寒凭什麽问他“为了什麽”,如果做尽一切就一定要有个好结果,那他为什麽没有?他又该去找谁讨个公道。
宋居寒的手扼住了何故的脖子:“你不在乎,是吗?我做什麽你都不在乎,你宁愿找一个认识不过几个月的人,也不在乎我有多难过,不在乎我为你改变了多少,你他妈的,什麽都不在乎!”他第一次体会到什麽叫做绝望,他唱一首歌就能收获无数眼泪,拼尽全身力气却不能打动一个人。
何故麻木得就像死了:“这麽说,是我对不起你了?”他说完之後,自己笑了,笑得苦涩无比。
宋居寒被那笑容刺得心脏巨痛,他忍不住不了那讽刺的笑声,他附身用力堵住了那薄薄的唇瓣,极其野蛮地亲吻着。
唇齿间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儿,也分不清究竟是谁的,毕竟他们都疼,难以忍受地疼。
宋居寒把何故整个人拎了起来,拖进了浴室,重重摔上了门。何故用力挣扎,却感觉胳膊要被宋居寒拧断了。
宋居寒把他半身压在洗漱台上,揪着他的头发强迫他看着镜子,狠戾地说道:“既然我做什麽你都不在乎,我还他妈在你身上浪费什麽时间?玩儿个屁的温情,都是狗屎!我无非就是想上你,无非就是要看到你在我眼前,多简单,我让你知道,有多简单!”
“宋居寒……”何故看着镜中赤裸的自己,和宋居寒眼中的疯狂,心里升起一股惧意。
他从未见过宋居寒如此失去理智的样子,那野兽一般的眼神,还是人吗。
宋居寒粗暴地打开何故的身体,将怒张的欲望顶了进去,做了他近半年来遥想了无数次的事。
何故疼得脸上直冒冷汗,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