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多想像今天C做的那样,霸道地把人揽住亲吻...不能再想了,越想越离谱。
能接受甜一些的苏菜吗?X边把车开出来便问我。
苏菜吗?倒是可以。不过,这个问法是?
我们一起吃饭?我有些疑惑地问。
你不想?
怎么可能有不想?我是一万个想的,如果可以,我还想能天天见到他,以饱相思之苦。
好,那我们就去西湖人家。他上大路之后调转车头,直接往偏离市区的一个方向开过去。
之前也没见你自己开车过。安静的车厢响起X的声音。
是,我不开车的。
为什么?X偏头看我一眼,好像饶有兴致。
我太怂了,虽然考了驾照,但还是不敢开车上路。我不自觉捏捏手指,好让自己得到一些安慰,这也是为了道路安全着想,毕竟我骑自行车都会撞到人。
X微微侧头看我一眼,点头:你是有些冒冒失失的。他语气颇为肯定。
不总是这样的。我为自己辩护道。
嗯。他好像敷衍地点一下头聊表赞同。
车厢里又陷入了沉默。
有些不妙,两人单独身处一个空间,正是增进感情的好机会,于是我找了一个话题:之前两次都看到Y和你一块,你们平时也经常来往吧?
是。
然后呢?X没有下文了。
好,话题在这里又终结了。我想不出话题,叹口气没说话。
X却会错了意,问我:你想叫Y一起来吃饭?
我大惊失色:怎么可能?好不容易独处的机会,多来一个人岂不是多余?
他微弯起嘴角:那就是不想了。
嗯。
可是我反复琢磨他这话,怎么有种婉转在说我不喜欢Y一样。保险起见,我还是多次一举地声明道:不想没有说讨厌他的意思。
不讨厌,那喜欢吗?
他这个话中有话的调调,我又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回过味来。
X,你诚心逗我是不是?
没想到他点点头:是。
要往常,我拳头早就硬了,可对X...我本来是小瞪他一眼,目光投过去却又收不回来了。
开车的男人好有魅力。他修长匀称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面,把手部分的深色皮质在色差上显得很高级,换挡也是行云流水般地流畅,小臂上的肌肉发力微鼓,几个动作后整个车子没有经过什么颠簸就减速了。
快到了。他忽然对上我的视线,了然的样子。
我心虚地马上转过头:嗯,好的。
饭店地理位置不好,但客源居然还很不错。在宝马旁停着一溜同样百万元上下的车,我看一眼西湖人家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感受到这里带给我钱包的大大恶意。
和X吃饭,必然破费。我心里一时间又苦又甜。
点的是堂食,随着服务生的带领进到中庭,才发现是别有洞天,水粼粼的浅池上面青石板路纵横,用了人工种植的水榭隔开卡座,既保留私密性又别有一番意趣。
上菜也都是少量、精致的类型,蔬菜被烹制得甜鲜,主食是蟹黄汤包,皮薄馅大,汁水饱满,我小心用筷子掐了一个小口吸溜汤汁,满脸满足,好鲜!
这蟹黄汤包却吃的人上瘾,几个汤包下肚,我已经是半饱,这才忍痛放筷,还是把肚子留给其他菜。从这里看,少量精致的设置还是有其优越性的,一顿可以点很多道。
嘴角沾上了。X指指我。
哦,我舍不得放下刚夹起东西的筷子,直接舔一舔两边嘴角,然后囫囵把刚夹的东西放入嘴里吞下,这是栗肉鸡杂,被盛在小锅里端上来的,很烫,但咸香弹牙,还裹挟着板栗清新的甜味,吃完满嘴留香。
X仿佛得了乐趣,笑着摇摇头,我已无暇顾及他了,全身心都在美食上。
饭饱,席面一撤,换成几盏茶杯一壶龙井,中庭四处亮起来星星点点的灯,院子一角好像有什么要登台了,咚咚锵锵亮起乐声。
这是?
晚上有戏曲表演,你不急着回去的话我们可以看看。
不急不急。我好奇还来不及呢。
有服务生上来撤了桌子,只留一对小茶几在凳旁,想我们这样准备看戏的客人都是如此,这下我就坐得离X很近了,椅子间不过是半臂距离。
我偏头嗅嗅,他身上原来的烟草味几不可闻,染上了点水榭的甜香味。
我对戏曲了解不多,于是常常询问,X对几个桥段熟悉,由此,两人渐渐很谈得来。
X完全就是个地道的吃货,隐隐有成为老饕的潜质。
怎么?现在就不算老饕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小生不才,腹里名录不过短短二十余,远远称不上老饕的头衔。惹得我哈哈直笑,他这咬字用词,可不跟台上唱小生这厢有礼了一模一样?
在下佩服佩服。我也浑打了个刚刚看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