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望着石衡哭肿的眼睛,只留了一句“等我”,便在石衡睡醒前出发前往京城。
没了工作,石衡的日子迅速难过了起来,家里的钱他之前全都给了薛清彦,石衡现在又挺了个大肚子,很多事都做不了,好在邻里间都是些热心人,加之看在薛清彦举人的面子上,见石衡生了病,他们偶尔也会给他留些汤饭,倒让青年得以勉强度日。
因为肚子的缘故,早就嫌弃他的木匠还以为他生了什么重病,怎么也不愿意让他继续留下,后来干脆把人赶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石衡身子健壮,恐怕孩子早会因为这次推搡而流掉。
石衡则是根本不懂这些,他信了薛清彦在情动时的荤话,以为自己真成了对方的妻子。看他闹出这种笑话,薛清彦却只说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不可说与外人听,并没有纠正他的意图。
京城路远,他必须尽早出发。临走之前,石衡几乎将家里的钱都给了薛清彦做盘缠。那几日薛清彦始终情绪不高,话也少了很多,在要离去的那晚,更是一边摩挲着石衡手里的老茧,一边将他肏个不停,无论石衡怎么哭求都不停止。
其实石衡身体很不舒服,但他一直牢记薛老太太和薛清彦的话,自己的身子比较特殊,不能让别人看见,所以他也不敢去找大夫。
他人变得有些憔悴,肚子也越来越大,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个男人,恐怕都会以为他是怀了孕。
公主府。
上磨出来的水泡,他就已经很感动了,干活更加卖力。
石衡扶着自己笨重的身子,愣愣地听着隔壁大婶兴奋的话语,好半天才终于明白过来,他怕是等不到自己的“相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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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和哥哥的孩子,石衡又害怕又有些快乐,他一直在等薛清彦回来,就为了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薛清彦高中榜首,已被圣上赐婚,成为了当朝驸马爷。
石衡等了很久,同年六月,关于春闱的消息才终于姗姗来迟,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薛清彦的确是中了,而且是高中状元!
石衡给薛清彦当了八年的“老婆”。
但他确实是有些害怕的,他感觉自己的肚子就好像是一个皮球,涨的满满的,最近几个月,竟然还好像有东西在动。
可为什么,现在薛清彦却成为了驸马爷呢?
尤其石衡那恬不知耻的,还经常只穿着两肋漏风的短打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两个大奶子恨不得直接露出来勾引他,薛清彦更是觉得厌烦。
石衡不是个会掩饰的人,他每次看着薛清彦时倾慕几乎都写在了脸上,薛清彦想不发现都难。
楚蔚熙一边命人布菜,一边看着对面安静吃饭的薛清彦,真是越看越喜欢。
他一直在等,等薛清彦回来。直到他等来了薛清彦成为驸马的消息。
薛家的石小子生了怪病,大家都知道。
只是少年还处于懵懂状态,喜欢是喜欢,却不知怎么表达,更逞论“勾引”了,那完全是薛清彦的欲加之罪。
他知道驸马是什么意思的,他小的时候和薛清彦逛庙会,听过大人们唱的《女驸马》,戏里讲了什么故事,还是当时薛清彦告诉他的。
薛清彦确实是个有真才实学的,去年成功考过了乡试,已是举人老爷,当时周围邻里很是热闹了一阵,虽然早知道薛家的这个长孙厉害,却没想到这么厉害。之前薛清彦早已到适婚年龄,但无论媒婆怎么说,他都不为所动,当时邻里间还猜测过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不过现在看来,是薛家的小子足够聪明,他已是举人,如果今年会试再能考个好成绩,这小城中的野丫头们哪里还配的上他?
是的,石衡暗恋自己……薛清彦早就发现这件事了。
而事实就是那么荒诞,他的确怀孕了。
但薛清彦却觉得证据确凿,那没事乱晃的骚屁股、几乎跳出来的奶子,不都证明了石衡的意图?薛清彦虽然觉得石衡是痴心妄想,毫无自知之明,但直到少年因为来了初潮,以为自己是得了不治之症哭哭啼啼跑来找他,还把那带着星星点点血迹的雌穴露在他面前,薛清彦终于还是没忍住把人压在床上给办了。
然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里面应当是他和薛清彦的孩子。石衡虽然傻,但这么多年他没少见到孕妇,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薛清彦却并不满意,他想起学堂里的朋友们都用着上好的笔墨纸砚,只有他用的次品;平时同窗聚会,他也不敢随便参加,怕露了怯;又想起之前好友想带他去青楼见见世面,他却因为囊中羞涩只能装作要读书而推辞……这让他心里对现在的生活更加不满。
其实他在守孝期间是不能做这事的,但谁让石衡非要勾引他?更何况……石衡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与他怎么能算是行房呢?不过是一个用来发泄的器具罢了。
薛清彦确实有一副好皮相,俊朗出尘,举手投足宛若画中仙子,更何况他不是虚有其表的草包,实际满腹经纶,是皇帝钦点的状元,如果不知道他恶劣的内里,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