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相府贺家有位千金,名唤秀儿,因幼时出了意外,受了惊吓,所以一直不会说话,是个哑巴。
贺家全家上下都十分疼爱这位千金,贺丞相更是想尽了法子,请遍皇宫内外的名医,却无一人能医好秀儿的哑疾。
眼看着到了出嫁的年纪,秀儿还是不能口吐一字。
饶是如此,贺老还是倾尽全力,为秀儿寻了一门绝佳的亲事,并求了皇上赐婚。
为秀儿挑的夫婿,正是定北侯府的世子爷,也是北府军的少将军凌渊。
这位世子爷不仅长得清俊,更是年少有为,十三岁便上战场斩下敌人头脑首级,聪慧英勇,未至弱冠之年,却已破格提拔为北府君的少将军。
定北侯虽然对贺家这位哑巴千金有些介怀,可是娶妻娶贤,贺老德高望重,朝中上下无不敬佩,出生这样的贤德之家,无疑是世子妃的上上之选。
婚期就定在下个月初六,不到十天的时间,但凌渊尚在边关。
侯府命人快马加鞭将少将军召回,边关战事已歇,凌渊早就可以回京了,他迟迟不愿回来,就是怕侯府上下给他说亲。
如今圣上赐婚,他连考虑和选择的机会都没有了。
若是马匹够快,只需七日,便可从边关赶回,但凌渊一路停停歇歇,直到大婚当日天破晓才赶回来。
侯府上下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他倒是优哉游哉,骑着毛驴晃到了侯府门口。
凌家的大小姐凌轻一看见他,就当即抄了扫帚给了他一棍子,好你个臭小子,终于知道回来了是么!
这一棍子打在皮rou上,异常的疼,凌渊跳起来,姐,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把我打坏了谁去拜堂成亲啊!
凌轻叫一个气,呦,你还知道拜堂成亲呢,威胁我是么?我打断你的腿,抬着你去拜堂也是一样!
凌渊忙上前挽住凌轻胳膊,姐,我错了!
还不赶紧去见过阿爹阿娘,沐浴更衣,准备去迎新娘!
凌渊心里很不喜这庄婚事,他与那相府千金从未曾谋过面,如今却叫他与她成亲,他心里万般抵触,可是那又如何,终究敌不过父母之命,一道圣旨。
迎亲的队伍浩浩汤汤,从街头到接尾,都是一片热烈的红色,贺老为自家闺女准备了十里红妆,叫人好不歆羡。
将媳妇迎进门,拜过天地,贺秀儿便被送进了新房,凌渊在外边招呼客人。
贺秀儿一人在新房内一坐就是一天,既不能喝水,也不能吃东西,只能忍着,眼看着外边的天色渐渐变暗,夜色降临。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突然被推开,一道红色身影跌跌撞撞走了进来。
贺秀儿蓦地一惊,是他来了么?她一时紧张,两只手紧紧扣住。
来人缓缓走过来,
她盖了盖头,看不见他身影,直到眼底出现一双绣有麒麟图案的黑色靴子,她才知道他来了,此刻就在她的面前。
贺秀儿小手攥紧,不由屏住呼吸。
头上的盖头忽然被揭去,她蓦然抬首,一双眼睛仿若琉璃。
凌渊喝多了,脸上泛着红,眸子醉醺醺的,反应微微有些迟钝。
大红的盖头飘然落地,他抬眸望向秀儿,鹅蛋脸,柳叶眉,秋水眸,秀丽Jing致,仿佛一朵晨间盛开的白芍,端庄秀丽,白璧无瑕,一身嫁衣如火,把她的小脸衬的越发白皙可人。
凌渊微醺的两眼看直了,是谁同他说这贺家千金不仅是个哑巴,还长得不好看。
他倏然上前一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倒是一张标致脸蛋。
他的声音清澈,好听。
秀儿脸颊微微一热,一抹粉粉的桃红随之浮现在白皙的脸上。
这人以后就是她的夫君了。
凌渊松了手,退后两步,把腰间衣带解开了。
他见她坐着不动,吩咐道,脱衣服。
不是要先喝合卺酒么?
秀儿知道洞房要做什么,出嫁前妈妈们和娘亲都教过她。
她站起身,先去梳妆台将凤冠摘去,随即缓缓抬起手把身上嫁衣下。
凌渊脱去外衫后,转身去倒了两杯酒。
倒完酒,他端了酒正想拿给她,但她不见了。
余光瞥见身后的身影,他转过身,却见一头如缎青丝,纤秀的身子白皙如雪。
秀儿把衣服都脱了,只留一件红色小肚兜和一只短小的亵衣,头发如瀑布般披下,将整个光滑的后背挡住,凌渊目光落到她那纤细的小腰上,随后又缓缓往下,当看见她两条修长雪白的双腿凌渊脸颊上窜过一阵滚烫,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迅速像下腹汇去,沉睡多年的那根巨物此刻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