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一天的清晨,按照规矩,长辈们都要喝杯新人敬的茶。
不过今儿个早晨,定北侯夫妇坐在堂前干等了半柱香,却不见自己儿子和新妇的踪影。
凌轻见他二人迟迟不来请安,便亲自到了新建的将军府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少将军人呢?凌衾一踏进府里就询问他的下落。
但却无一人知道。
凌轻奔向新房,敲了敲门,无人回应。
第三下后,仍旧无人开门,凌轻索性将房门一把推开。
她走到床前,发现秀儿还在睡,凌渊却不见踪影。
凌轻皱起眉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睡觉,都说贺家的这个丫头是个识大体的,现在看来,也是个娇养惯了的主。
弟妹,醒醒,该去给爹娘敬茶了。凌轻试着唤了声秀儿。
但秀儿没反应。
睡的这么沉?
弟妹!快醒醒!凌轻伸手摇了摇她,依旧没反应。
她心生疑惑,伸手探了探秀儿的鼻息,幸好无碍,可为什么一直不醒呢?
凌轻心想,难道是装睡?但看着也不像她的手无意间碰到秀儿的手,冰凉一片。
怎么会这样?
凌轻忙探了探她的额头,吓了一跳,额头怎么这么烫?
这丫头原不是一直沉睡不醒,而是昏过去了。
凌轻立即出门吩咐,赶紧去太医署把宋医师叫来!还有,把少将军给我找回来!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回来!
自家媳妇新婚之日昏迷不醒,臭小子却不见踪影,他想造反么?
天还没亮,凌渊就醒了,他起身去了城外北府军西北大营。
西北营隶属北府军,不过却常年驻守在京都外围,负责守卫帝都安全。
昨儿个他回来,就匆匆忙忙拜堂成亲,晚上倒是和西北营的兄弟们喝了几杯,但却没有尽兴。
凌渊是从西北营出来的,他对西北营有着特别的感情。
离京数载,如今再回来,多了许多新鲜稚嫩面孔,凌渊不禁想起当年被父亲送进来的时候,也是如他们一般生涩。
凌渊在营内逛了一圈,他看见前方训练区内,众人围在一起不停叫好。
他缓缓走上前,看见前方切磋台上,一蓝一黑两道身影正打的酣畅淋漓。
凌渊心道,不错嘛,陆展那小子挺有眼力见嘛。
陆展是他的发小,两人打小一起长大,不过后来他被派去边关,而陆展却留在了西北营。
凌渊看着台上的人切磋的正痛快,他心里痒痒的,于是走到旁边的兵器架上,取了把普通的三尺剑,待那蓝色身影落败,便跃身而上。
我来会会你。
身穿黑衣的男子见他十分陌生,你是哪一路的,怎么没见过你?
凌渊勾起唇角,想知道?赢了告诉你。说完,他扬剑出锋,朝对方胸前刺去。
刀剑相击,声音清脆悦耳,下边围观的人,看的无不拍手叫好。
数十招下来,难分胜负。
凌渊觉得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才,他也试探够了,不再刻意隐藏实力,长剑一扬,如疾风过境,刀剑相撞。
剑起,刀落,砰然一声断成两截,胜负已分。
切磋结束,两人各自转身下去,凌渊还未走到台阶处,忽然,一把长枪穿云破空,朝凌渊面门刺来。
凌渊眸色一凛,双脚点地,朝后滑出三丈原,直接从切磋台上一端滑向另一端。
长枪紧追不舍,最后插在凌渊的双腿之间,就差一点,就能把他下边那物事给插成两半。
凌渊心惊,他低头看见长枪上所刻的轻字,蓦然抬眸,神色气恼,姐,你这是要断我的命根子嘛!
叫你浪!你姐来揪你回去照顾媳妇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