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喜阮想了想，舔舔下唇道：“那我先回……”
气的是顾喜阮好像对自己有女朋友这件事一点都不介意
顾喜阮轻微地吸了吸鼻子，低头将脸埋进被子里，声音小到几乎听不清，“别让我做第三者……拜托了……”
祁冉倚着门框的姿势变了，站站好，一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面色如常地又问了遍，“听到什么了？”
“祁冉……”顾喜阮听不下去，抬手抵住祁冉的胸膛，低浅的声音此刻有些发颤，“你爱你女朋友吗？”
又气又心疼。
闻言，顾喜阮眨了眨眼，那双漂亮的眼睛在立灯的映照下似乎闪过了水光，眼角有些发红。他忍住酸涩的情绪，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却异常坚定地将祁冉从身上推了下去。
“为什么不给操了？嗯？”祁冉一边从后方急切地舔着他的肩膀，一边气息粗重地问道。
“还是突然想守牌坊了？”
顾喜阮没应声。若不是逐渐加急的细细喘息声，祁冉还以为他真的毫无感觉。
“刚刚听到什么了？”
顾喜阮紧抿着唇，喉咙口有些发紧。他一手按在祁冉箍着他的那条劲瘦小臂上，任由浴袍被扯松，露出了纤长的颈侧、莹润的肩头以及大半个胸脯。
他站在门口徘徊不定，想了想，还是准备放弃离开。刚要转身，眼前忽而闪过顾喜阮的侧脸轮廓，柔美却不女气，但在灯光下细细盯着看，会发现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祁冉不受诱惑地低下头埋进小妈的肩颈窝，用滚烫的嘴唇蹭着、舔舐着、含吮着细嫩的肌肤。小妈浑身都散发着甜甜的香气，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了。
祁冉闭上眼，抬手揉了揉眉心，突然想说脏话。
祁冉送走祁浩渊，顺便在楼下洗了个澡。上楼回房时路过他父亲的卧室。
祁冉暗自磨了磨牙，这一周下来顾喜阮常常给他冷脸色看，忍到极限了。他径自走到床边，不理会顾喜阮的意思，重重地掀开被子上床。动作间有泄愤的成分在。
祁冉躺在另一边，好像有点想明白了，讷讷道：“你不愿意我碰你……是因为女朋友？”
顾喜阮撑起身，将手机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接着再次钻进松软的被窝里，背对门口侧躺下，“我睡了，有事明天再说。”
“上次弄得你不爽吗？”
顾喜阮有些迷茫地抬头，看向祁冉，“你说什么？”
***
祁冉下意识点了下头。
有个鬼的女朋友……
阮用手掌抚了抚手机表面，摇头，“还没检查，等会开机试试。”
祁冉呆滞了一下，怎么都没想到话题会引到“女朋友”身上。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他还没来得及思考，脑海中模模糊糊的女朋友的脸就变成了眼前顾喜阮的样子。
祁冉叹气，最终还是推门进入。
祁冉上床后，一条手臂穿过小妈的颈下，从身后将人圈进了怀里。另一只大手不闲着，握着他一边的衣襟往旁边又扯又拽，力道不算温柔。
不过是拿来搪塞公司那些人的借口罢了，他自己都没放在心上，不想小妈会这么在意，还很有底线地教育他为女朋友守身。真的是……
顾喜阮轻微拧了下眉，看表情似乎是有些莫名其妙。他语气平静道：“什么都没听到。”
接着不给祁冉开口的机会，又说：“没事的话我先回房了。”
潦草地吸了两下娇嫩的乳粒后，祁冉抬头看向小妈，嘴角挂着的浅笑又痞又坏，“需不需要我给你买个贞操带？把前后两个逼锁起来以后就不用发骚了，要不要？”
祁冉道出一连串的讽刺后，将怀里的人翻过来按在床上，自己则压上他半边身子，一手在他露出来的半个雪白胸脯上抓揉，最后对着乳头不断掐拧，直到挺立后又低下头含进嘴里。
两人一个盯着对方看，一个只管低着头，在走廊上站了好一会儿都没再开口。
顾喜阮动作轻缓地翻个身背对祁冉，默默将已经褪到手肘的衣襟拉回来，红着眼睛轻声道：“既然爱她就不要做让她伤心的事，不是每个人都觉得爱情和欲望能分开。跟我上床……对你而言或许是泄欲，没有什么意义，但对她来说可能就是背叛。”
床头只开了一盏立灯。顾喜阮正趴在床上捣鼓着手机，长时间摁了一会儿开机键却始终是黑屏状态，令人有些泄气。他又将手机放枕头上敲了敲，心里清楚手机泡了水后大概率是报废了。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讨厌我了吗？”
祁冉望着顾喜阮离开，直到人消失在拐角处才收回视线。脑袋朝后一仰，轻轻磕了下门板。
顾喜阮感到身后床铺的沉陷，睁着眼，不动声色地将脸往被子里藏了藏。祁冉硬来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去反抗。
这时突然听到身后的开门声，顾喜阮偏过头看了眼。因为太习惯继子擅自出入他卧室的行为，见到祁冉时都懒得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