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自容,好像没有什么可以牵绊住他,在暖呼呼的房间里这样大睡着。阻止他在最爱的氛围里面做一场美梦。
历经刚才的张牙舞爪,照面下来,未免觉得自己十分可笑。一道毫无征兆来势汹汹的残影,竟然让她撒丫子想了那么远,奔地没边。阴谋论了一番,涉事人倒是这样不在意。
“是在骗我吗?”
沉郁绵绵的旋律回旋,然后落下来,她不预设他会听到。
然而下一秒,就有一双满含局促的眼睛对上他。
“骗你什么?这么有精力,看来是我刚才没把你折腾好。”
是我的错
“你没睡着啊?”
陆肆支起一侧手指,饶有趣味地打量她,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得逞笑意,似乎一切不过一场他尽在把握的恶作剧一样:
之所以没说开玩笑,是因为话里的关切是真,感情二字不骗人,他说爱她,喜欢她,应该是真的。唯这一点,让她在一片慌乱中有所依仗。
“我要是没睡着,还不知道你这么小心翼翼。”
她忽然叹了一口气,摊牌地道:
“你也这么认为的吗?”
“你说,我应该看不出来吗?”
滞塞的情绪粘稠地像是化了的糖葫芦,淋了一地,她踩上去,便好不狼狈。在这一室狼狈中,他的存在并不如月亮般轻慢,炽热非常,明媚地让无地自容更加无地自容,又有着不遮挡的任何蕴藉。
“我不知道怎么说陆肆,或许在你之前我还有过别人吗?我会看见,不,是想起一个人来,那个人”
她曾经和他虚与委蛇过,至少过去的每一句话,都有着半剂量的迫不得已和掩藏在里面,所以这次认真的时候,效果更甚,眼看着,他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更为严肃地东西潜了上来。
一个向来淡泊名利,风骨循然的人,露出渴望公章权利对的爪牙的时候,莫过于这个样子。
可他究竟是陆肆,把控什么都好的陆肆。
定定心神,他又说:“我没想到你居然还记得的。”
“你应该忘了的,尤其是现在。”
不过区区两句话,也只是这两句话,他便带着她走到另一个世界,是墙角积霉,丑陋张扬的一面。
拿破碗碎瓦给她看,代价是拉扯又烫断,方才透烂的话语不过才是个开端而已:
“我不知道他对你的伤害这么大,即便是忘了我,你还会记得他。”
“看来恨果然比爱更让人铭记,是我的错,我早就应该带你走的。”
他捂住脸,深深呼吸了一番,像是要抑制住自己:
“早在你跟我说,他看你眼神不对的时候,我就该带你走的。而不是放你回去,让他有可乘之机,对你”
顿了顿,苏瓷似乎是经由那个斑驳弥漫的梦,猜到了什么,她手覆到他的手上,征求他得一个确定:
“他是侵犯我了吗?”
“我记得,他趴到我身上亲我”最后几个字使他深刻地震动,急切地转过来,捂住她的嘴,似乎只要这样,就一切都不会发生。
“是我的错,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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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瓷默了半晌,脑中却并没有自己预测到的混乱嘈杂,比起刚才来,她反而是清明,因为前前后后信息的接连透露,终于了解到自己以前怎样怎样。
他还是把某块缺失的碎片交给了她,非是“心盲”。
事事都自知,一个人才可以不称之为白痴,她终于可以与周围尚且陌生的东西交融。
纤瘦的影子在某一刻光线的晕染下,孤涩朦胧,直到她缓缓抱住肩膀上那个同样瑟缩发抖的身影:
“没事,都过去了还有对不起。”
他摇摇头,一股很明显地的湿意灌入她的脖颈,如一股暖泉彻底带着她的心活了过来。
不管前尘往事如何,至少她是一步步地朝着阳处向上,或许是微凸,怪诞,甚至是迷茫,但是眼前这个人好像一直都没有放弃自己。他经由的痛处,抑或是种种纠结,每一步伴随着的代价,她不记得了,可是陆肆还是在带着她走。
恰如他所说,他爱她,便愿意与她成为共谋。
“别哭了,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那你抱抱我”
温言款语半天,终于没叫人再消沉下去,她的脸还被他蹭的有了绯红,原是不知道男人竟然也能如此哭的,蹭的有些痒,受不住,便想,暗不做声地拉开点距离。
“你不光不抱我,还想着逃走,就知道你心里没我,不在乎我。”
这番话叫苏瓷哭笑不得,念着是自己理亏,是得补偿他点,也学着他,蹭来蹭去,还问他:
“我这不是抱着你的吗?”
“不够,不够紧。我就感觉我没跟你在一起。”
眼角眉梢俱是红彤彤的,他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深刻,道不清说不明的因素竟让此时的苏瓷觉得,陆肆有些莫名的性感,有做尤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