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星醒了过来,就看见自己啃着顾京的手腕一个劲地在喝血,而顾京直接昏了过去。他赶紧将顾京的手腕松开,扯下衣料包扎了起来,想起身,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内力也消失了,肋骨好像也断了。夜里的寒气涌了上来,任南星看着怀里顾京惨白的脸,赶紧将人抱紧,却是撇见了一旁已经死去的大黑熊,怎么死了?任南星管不了这么多,向着黑熊爬去,一动身边发出了一阵刀磕在地上的声音,自己的剑变成了一把双刺跌在两人身边。见到这把双刺还有什么想不明白。
顾京将人一把拉起,划开手腕,鲜血直流,扳开任南星的嘴,顾京将手腕伸了上去,鲜血入喉,底下的人不再战栗,像是竭泽的鱼,渴望着水源,任南星向着顾京的手腕允吸着。。
顾京拿起剑,望了一眼一旁的任南星,将剑柄一把拉开,露出了里面的双柄,一抽,里面还有一把剑,两头一并,重新用红穗带绑在手上,变成了一把双刺,拿起刺冲了过去,虽然没有了内力,但是这柄剑可是自己设计的,如何使用,顾京已经心有成算。。
时初见你的模样!你说这算不算一眼万年,一见钟情?”
任南星见到大黑熊,忽然想起路上游人说的,晚上不要在南山寺后山附近游荡,这里最近出现了一只大黑熊,已经祸害了好几个樵夫和游人的性命了。自己刚刚一直在回忆中,没有发现周围,可是顾京怎么发现的?
“顾京,你可知道,你是多么适合穿红衣。我喜你第二面相遇时的红衣扮相,那一剑令人难以忘却。我更爱你第四次相见时的红嫁衣,我想你如果穿上更为华贵的嫁衣,那定当是举世无双的。后来,我想了很久很久,你穿上嫁衣的模样。”
“我当时还没有想到,为何你会愿意为了严之初跌高台,如今我似乎是想明白了,你喜欢严之初。那么顾京,你有没有喜欢过我?那日,我曾经问你,你会不会喜欢我的时候,你的回答真的令我开心,我好开心,你说会喜欢我,难道这句话是假的吗?”
“顾京,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三次相遇时的事情吗?那日我身穿一白衣,你被人拐卖成奴仆,见你浑身伤痕累累,我没由来心疼,这人是本该淤泥不染的,怎么能,怎么能这般折辱呢?我将你救下,但是你却误以为是严之初。是了,那人喜白衣,我有时候在想,会不会是因为我那时没有解释?你才没有看见我。”
“我一直都在怀疑,是不是我后面勇敢些,明白自己的心,就会令你喜欢我?可是我却是不敢了。我是一个懦夫,赵梓敬都比我更了解我自己。原来,我早就喜欢上了你,可是我还一直不知道。”
“顾京,。”还未说完,任南星便感觉怀里的人动了,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手上,果然顾京醒了,那么自己的话顾京听见了多少?可顾京却没有过多表情,一把将任南星拉起转身就跑,刚起身没多久,一只黑熊便从两人背靠的大树后面窜了出来。
“可是我不确定啊!我以为我喜欢的是白泽!毕竟白泽那么好,还救过我的命,白泽是我的药,那时我就对白泽产生了依赖之情。白泽教会我如何去变成一个正常人,告诉我不要将自己当成一个怪物,我渐渐有了伙伴,有了陪伴的人,有了想保护的人。我以为我喜欢上了白泽,想要保护白泽。”
顾京将人拉着奔跑着,可是那黑熊却越追越紧。任南星一把将顾京拉至身后,拔剑而出,接下黑熊迎面而来的一掌,两人被扇飞。任南星将人安顿好,迎了上去。如果是平时,任南星或许可以侥幸赢了这一仗,但是如今有个不会武功的顾京,任南星无法逃避。这时月亮突破了云层,月光洒了下来,寒毒发作了,任南星感觉自己浑身冰凉,内力被阻碍,挥剑的瞬间,没了力气,被那黑熊一巴掌呼开,随后倒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无力爬起,那黑熊爬近,眼前慢慢黑了起来,在失去意识的一刻,任南星看见自己跌在一旁的剑被一只白净的手捡起。。。
顾京看着任南星的无意识动作,是不是该庆幸自己的血还对圣子大人有作用?不愧是专门为了圣子大人造出的药人,自己的血永远都是圣子大人的良药。喝吧,喝吧,终有一天血枯了最好,顾京感受着血液的流失,面无表情地望着罪魁祸首,最后昏了过去。。
“直到你的出现,顾京你像一个故人,我并未见过你,但是你给我的感觉便是你像极了我一位故人。严之初等人将你三次抛弃的时候,我一次比一次念你,怜你,我曾经想过要不要联系我出逃的冥宗,派人来寻你。可是下一次,我又会遇上你。我曾经想过这是不是我们之间的缘分,你逐渐出现在我的眼中,脑中,心中!可是我似乎错了,可能这并不是我与你之间的缘分,而是严之初。”
拼着一口气,顾京终于将黑熊杀死,拿起剑走向了一旁的任南星,那人蜷缩着身体,想要取暖抵御寒毒。哼,顾京轻哼一声,没有那个实力,还偏要摆脱,你以为出逃就可以割断一切吗?这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苦的还是我们这些人。你若是吃了药,怎么会是这般下场,哪里还需要我出手,来亲自给你喂药。到头来,你最讨厌的药,还是要灌进你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