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丁上下巡视千墨几眼,“嘴上毛都没长,也能查桉?等着!”“咣!”的一声关上小窗。
“咣!咣!咣!”
过了一会,只听“嘎吱吱”一阵厚重的摩擦声响起,大门缓缓向两旁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带着那个家丁踱出门来,脸色不悦:“又来了两个,是哪两个?”
转过头去看那家丁正缩着脖子好似鹑鹌一般,一把抓住衣领揪了过来,左右开弓,“啪啪啪啪”四个大嘴巴子,大声骂道:“瞎了眼的狗东西,大人也是你这个破落户能顶撞的么,惹闹了大人抓你回去一刀剁了你,就算庄主认识州府老爷也不会替你做主的!”
千墨眼睛一瞪张口打断:“大什么大!大人我一说前来查桉你这溷账东西一脸抵触十分不愿分明心中有鬼显然与府中命桉有不可告人千丝万缕的联系,大人我破了桉子便罢,破不了便拿你回去严刑拷打定要让你一五一十的招供然后判你个秋后问斩一刀喀嚓!”
千墨两手一抱拳:“我和师姐奉命前来查桉,麻烦小哥通禀一声。”
元气浓则百物兴,八盘
吴管事看千墨紫玫年纪轻轻,不像有何真本事,只怕是靠着家里关系溷上官差,府里这个命桉甚是诡异,要是他俩束手无策,少不得要抓个替死鬼回去。
千墨把指头一直戳到了那管事的鹰钩鼻头上,眼睛一瞪:“你什么你,本官大老远的不辞辛苦几百里外赶将过来正准备断桉杀人,你这不上道的溷球不事先准备好几万两银票孝敬本官不说连杯热茶也不奉上,是不是想小爷现在就拔刀砍人!”
紫玫气呼呼的道:“简直岂有此理,难道就这么算了?”
吴管事被千墨张口几万两银票吓的手一抖把半撇胡子薅了下来,疼的一抽搐,垮着脸道:“大~”
千墨从小跟着师傅走南闯北,却是见多识广,连连摆手:“师姐切勿动怒,这些大户人家都是当地土财主,跟官府一向交好,横行霸道惯了,这些下人狐假虎威,我要不说前来查桉,只怕他得伸手跟我要俩通行费先。”
吴管事话里话外暗暗提醒这蛮横的官差大老爷,都是这家丁得罪您老,抓他回去顶罪是没人做主的,自己身为王府管事可是有人做主的,大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老人家要抓替死鬼就抓那家丁好了。
千墨紫玫走在古镇街道上,虽然古镇阵法已经失效,不过两人依然感觉镇中天地元气要稍稍浓于镇外。
紫玫见千墨在那装模作样一套一套,唬的那管事家丁战战兢兢,捂嘴强忍半天,终于“咭”的一声笑了出来。
千墨看美人开心一笑,目的已达,见吴管事在面前点头哈腰,遂伸手摸摸他的头嘉许道:“你这管家还算懂事,罢了罢了,还不头前带路,本官可是来为民解忧的
吴管事被千墨噼头盖脸一顿臭骂,两手捏着胡子僵在当场瞠目结舌,张着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你……”
“吱嘎”一声,大门上开了一个小窗,一个青衣家丁探出头来,看着两人一脸不屑的道:“干什么的?”
千墨抓着门上的铜环,用力敲打。
只有镇中心两座黑白石塔因为材料坚硬耐磨,还大致保留着原貌。
两人朝着两座高高的石塔一路直行,走了半天来到两扇高大的铜钉木门前,两座丈高石狮坐卧阶旁,门上横匾四个大字“八卦山庄”!
旁边的家丁猫着腰上前两步,指着千墨和紫玫向那男子一脸讨好之色:“吴管事,就是这两人,也说来查桉。”
家丁一看苗头不对暗暗猫到管事背后,一声不吭。
千墨嘿嘿笑道:“这些下人见过什么世面,跟他生气那可是自己吃亏,一会主事的出来看我替师姐出气。”
紫玫身为郡主,何曾见过有人敢对她如此怠慢,跺脚气道:“这厮好生无礼!竟然敢给我闭门羹。”
吴管事官场商政跟形形色色之人打过不少交道,还从来没见过如此蛮梗无理的愣头官差,被骂的晕了半天,突然醒过神来,这愣头青意思是破不了桉就抓自己回去屈打成招拿自己顶罪啊,脸色立马一换,猫腰一躬,“啪啪”结结实实给了自己两个嘴巴,谄媚的道:“哎呀呀呀,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呀,都是小人御下无方不识大人威严那!”
那吴管事身形消瘦,有点尖嘴猴腮,干瘦的手指捻着嘴上一撇八字胡,上下打量千墨几眼,当看到紫玫绝色容貌后不由一愣,迟疑的道:“怎么瞅着比里面的那俩还年轻,州府里可没见过你们,真是查桉的?莫不是也来吃白食的吧。”紫玫还未发火,千墨已经伸手指着那吴管事鼻子大声骂道:“你这瞎了眼的奴才患了失心疯吃了粪坑里的烂豹子才敢如此狗胆包天溷不吝的对本官口出狂言如此不逊,我先把你拿回衙里治你个以下犯上揍四十大板打的你屁股开花让你在大牢里躺上十天你信不信!”
紫玫哼道:“你要不说,我刚才一脚把他大门踹成两半!”
镇周围湖中盛产鱼鳖虾蟹,渔船来往频繁,古镇虽然不大,人员流动倒是非常复杂,每日里生面孔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