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爷爷是地主,他爹是地主,他姥娘家也是地主,他就是地主家的孩子。既然是地主家的孩子,在村里就不能那麽自在,就得会吃亏,会垫底子。民儿在村里吃亏的事是家常便饭,凡是贫下中农家庭的人都可以拿他出点气。民儿在前面走得好好的,一个人悄悄赶上来,把一个活蛤蟆装在民儿的後脖领子里去了。民儿缩着脖子,刚把蛤蟆从衣服里抖落出来,那人又一把掐住民儿的後脖领子,一个脖儿拐就把民儿拧倒了。有人口气上对民儿和气一些,说民儿你过来,我跟你说句话。民儿过去了,笑着的人并没跟他说什麽话,而是弓起指头在他脑门子上嘣地弹了一下,把民儿弹得愣怔着,脑门子上眼看着起了一个红包。如果有几个人,他们就把民儿的双手捆到背後,把民儿的裤腰脱到腿弯儿那里,然後罩在民儿的头上。这个游戏的名字叫老头儿看瓜。其实民儿什麽瓜也看不到,他的脖子窝在自己的裤裆里,窝得比豆芽菜弯得还厉害,是相当难受的。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民儿也不许恼,不许骂人,顶多只是哭一哭。以前,拿民儿寻开心的多是男贫下中农,不是说男女平等吗,作为女贫下中农,二嫂和会嫂她们干嘛不能拿民儿寻一寻开心呢!从阶级斗争的角度讲,她们为什麽不能和地主家的孩子斗一斗呢!
自从上次给民儿的那玩艺儿曝了光,二嫂很难再抓到民儿。民儿老是远远地瞄着她,看见她在那儿,民儿像小鸡见到老鹰一样,早早地就躲了。在一些公开的场合,比如队里开全体社员大会什麽的,二嫂才会比较近地看见民儿。民儿这小子,只要一看见她,脸唰地就红了。 二嫂就是不能看见这小子脸红,脸红表明他心里有事,倘是让明眼人看见,好像他俩之间真有什麽让人脸红的事似的。还有,见到民儿的脸发红,她的脸也很热,怀疑自己的脸也红了,这可如何是好。一次到镇上赶集,二嫂无意中在人群中碰见 民儿,她心上一喜,喊着民儿民儿,从竹篮子里拿出一个刚买的甜瓜给民儿吃。民儿的脸一红,不但不接瓜,连句话都没有,赶紧钻进人缝里溜了。这就让二嫂有点生气了,她退到街边呆坐着发了半天狠,就不信治不了这小子。二嫂心里还有些乱,那天在豆地里捉弄民儿的情景老在她眼前晃。民儿的那东西那样新鲜,那样饱满,那样烫手,那样滑润,真是难得的好东西啊!民儿那地方刚紮出来的毛毛也很好的,绒绒的,恐怕比最美的羽毛都美丽。
一天午後,二嫂使了点小计谋,到底把民儿抓到了。她说是让民儿帮她干点活儿,民儿不敢不去。等民儿进了她家的院子,她就把大门关上了。这让民儿警惕起来,他问二嫂干啥活儿。二嫂说活儿不算重,到屋里就知道了。到了堂屋里,民儿问,二哥呢?二嫂说,你二哥跟田大爷一块儿到南乡买牛去了。民儿站在屋当门环顾了一下,神情有些紧张,他还是问二嫂让他干啥活儿,二嫂去里间屋拿出一个洗好的甜瓜,让他先把吃瓜的活儿干了。
吃瓜算什麽干活儿,民儿说不吃不吃。
二嫂把脸子撂下来,说你敢,我让你吃你就得吃。那天在集上你闪了我的面子,今天我得把面子找回来。
民儿说他不喜欢吃甜瓜。
二嫂把甜瓜杵在民儿嘴上,说你个狗小子,这瓜就是毒药你也得给我吃下去。 民儿吃得并不甜,可二嫂问他甜吗,他说甜。
吃完了瓜,民儿说,现在该正式干活儿了吧?
二嫂说,那就干吧。
二嫂让民儿到里间屋。里间屋有一张大床,还有一种类似甜瓜的气息。二嫂靠在床帮上,说,那天你不是说要看看俺的吗,来吧,今天就给你看。
一听这话,民儿的脸不光红,而是有点白了,他说,二嫂,我是说着玩呢,说着玩呢,你千万别当真。
二嫂拍了床帮,口气突然严厉起来,说,你这个地主羔子,我让你看,是看得起你,你要是不看,就是看不起我,今天你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不看也算看了。说吧,你到底看不看?
民儿嘴里有些支吾。他就怕人家骂他是地主羔子,一骂地主羔子就意味着跟他讲阶级斗争,他的头像挨了棍击一样,就蒙了。
二嫂命他快说。
他说,二哥呢?要是让二哥碰见怎麽办?
二嫂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二哥到南乡买牲口去了,十来天才能回来。你这个大傻瓜。二嫂遂解开上衣,先把两个肥奶扑楞弄了出来,问民儿,好看吗?
民儿说好看。
二嫂说,好看的还在下面呢。二嫂退下裤子,把她的隐秘部位露了出来。二嫂让民儿走近点儿,要是看着好看,就好好看看,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民儿看得两眼发直,心跳如捣,喉咙里乾渴得厉害。他不明白,自己刚吃了一个甜瓜,为什麽还这样渴。
见火候差不多了,二嫂提出一个要求,要把民儿的东西重新看一看。她这次君子动口不动手,让民儿自己把东西掏出来。
受到二嫂的引导,民儿像个失去思维的傻子一样,不知怎麽就解开了裤带,就把自己的东西毫无保留地端了出来。也许是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