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战友为我们鼓掌,林鹏是其中最热烈的一个,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
马上就要过年了,老百姓最高兴最放松的时候就是军人最紧张的时候,军部要求把所有的机房和宿舍彻底的检修和清扫一遍,一是为了迎接新年,二是为了在节日期间搞好战备,防止在这期间出现任何的问题。
机房是重中之重,我和林鹏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开始检修了,所有的机器都开壳了,用鼓风机除尘,更换过期老化的元件,对天线进行加固,忙的满头大汗,一直到下午才检修完。
剩下的只有打扫卫生,轻松了许多,我们把那张又大又笨的桌子抬了出来,找出了我不穿的背心当抹布,然后就差一盆水了。
“水兵,林鹏,你们的信,”是通信员来了,
“好的,谢谢了”我接了过来,
“不用谢”通信员转身走了。
我把信递给了他:一定是家里知道我过年没有钱给我邮钱来了,”我兴奋的打开了信封。
林鹏好象并不为我高兴,看完把信放在床头柜里出去打水了,在出去的一瞬间我好象看到什么在他身上掉了下来,亮晶晶的。
一年了,我对他的眼泪太敏感了,他又哭了,为什么?我问自己。他的床头柜没上锁,虽然自从那次以后我们谁也没有动过对方的东西,但是我还是感觉我应该看看,禁不住好奇心把他的信拿了出来:上面歪歪妞妞的字,是他的弟弟写来的:
大哥你好:
首先爸爸和妈妈问你好,家里一切都很好,
虽然家里今年水又大了,但是山坡上的地长的还是很好,除了够全家口粮,剩下的够明年买种子和化肥的,所以父母还是很高兴的,就是我和弟弟的学费还不知道够不够,上次你在信里说说的把今年的军贴费给家里邮来,爸爸很高兴,这样我和弟弟就不愁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收到,已经半个月了,是不是邮丢了,爸爸有点着急了,是有别的用处不能邮吗?离过年越来越近了,爸爸说不是等着
钱用,如果哥哥有用就不要勉强了,希望哥哥来信说清楚啊!,,,
“哒哒”的脚步声,是林鹏回来了,我还没看完,连忙把信放了回去。
他进来了,我接过盆,把抹布撕开放在了水里。
“快过年了,你今年的军帖给家里邮了吗?”
我打破了他的沉静。
“还没有,”
“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我,继续擦着。
“也没什么活了,就剩下这个桌子,快过年了,还是给家里写信去吧,免得让家里着急!”
他没有推辞,拿出了那封信出去了。
我三下五除二的擦完了桌子前面,擦到后面的时候遇到了好多的蜘蛛网,粘的我满手,桌子的后面也裂开了一条缝,我拿来了锤子,准备把它钉上,但是板子怎么也推不严实,好象是中间夹住了什么,我扮开了那条缝,啪的一下,由于太干燥了,裂开的板子掉了下来,随着板子下来的还有蓝色的纸,不,原来是几张一百元大钞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这是怎么回事,我连忙数了数,整整600元,“600”好象是魔鬼般的数字,我惊呆了,好象想起了什么,迅速接通了打字机的电源,随着马达的转动,打字机依然不停的抖动,我把钱放在了桌子上,那几张大钞着了魔似的,随着马达的震动滑向了桌子的后面,就象长了腿一样。没一会就掉在了桌子后面,如果不是我扳掉了那块活动的板子,一定是掉在那条缝里了。
“流体力学”霎时间,我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我好象又看到了林鹏含着泪水拍在我手里的600元钱,我好象看到了他的弟弟渴望上学的眼神,那个‘优秀士兵’的奖章也是那么的刺眼,我竟然认为他的真诚是虚伪的,连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也能够为我付出所有,而我呢?我都给了他什么?是啊,我都给了他什么?是丢钱时的怒目圆睁?还是对那个奖章的自私?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该恨自己,还是那个裂缝,,,,,,,,,
我好象正在重新认识自己,,,,,,,,,
拿着那沉甸甸的600元,还有家里邮来的400元我直奔邮局,因为还有一个小时邮局就下班了,为了让他的家人能在春节前收到钱,过个幸福年,一刻我也不能耽搁,冲进邮政大厅,填写表格,汇款,,,,
做完了这一切我轻松了许多,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反思着,,,,,
(四)
直到路过一家大超市,肚子条件反射般不停的叫了起来,我才感觉到饿了,今天一定要和林鹏喝点,也许在酒精的作用下,我会说的更真诚,进了超市,胡乱买了些罐啤,火腿,花生米,,出了超市天快黑了,我直接坐进了的士,只想快一点回到连队,快一点见到他,路上的霓虹灯不停的闪着,向后飞去,,,,,,,,
连队的走廊里闪着几盏灰暗的灯光,让人感到压抑,我轻轻的走了过去,打开了机房的门,日光灯没有点,只点了一盏台灯,显得昏暗,林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