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年没有再出现的幻视症一再发作,精神被一次又一次地抛掷到欲望的浪尖!
身体似乎被榨干了,什么都不剩下,好象轻飘飘的一片枯叶,漂浮,旋转。
不……不行……我可不是任人玩弄的傀儡娃娃!
炎,你知道什么?
我不是圣人,我没有这么坚强的神经,因此,挑动出这一切
“炎,你‘上’我,不会是失去母爱的小孩扭曲的心态吧?”
呵呵呵,真是有趣。
一点一滴构筑起来的玻璃墙,啪的一声碎了,裂了,好象阳光下的雪水,融化,流淌,蒸发……
身体背叛意志,无所谓!
不是妈临死前平静而疲倦的脸,而是童年记忆中模糊而疯狂的年轻女人。
血涌上了脸,努力忘记的面容又在近在咫尺的地方阴魂不散。
炎身子猛地一颤,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手捉住他的足踝,往旁边一拉,另外一只手紧紧钳制住他的双臂。
没有一点柔媚之意,没有一点感情的大笑。
炎的刀尖,挑弄着花穴的入口,冰凉的刀尖带来绝望的恐惧,不知为什么,诡异的快感又慢慢浮上水面,一阵酥麻,刺骨的冰冷挑逗出内心深处无法宣泄的欲望。
“你好象非常害怕我提到妈?你讨厌她?”
“好。”说着解开我下身的绳套。
拼命睁大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脑中完全空白,敏感地感受到炎越来越快的挑弄,没办法出声拒绝,只能紧紧依附纠缠着对方。
我弹起来揪住要离去的炎。
视线恢复,我发觉自己四肢平摊在地,炎还是站在我身边,一语不发地观察着我。
喘不过气来吗?眼前发黑吗?就这样死了吧!谁叫你一再的招惹我?
炎扣住我的下巴,凝视我的眼睛,这次他的眼睛如此冷静,没有柔情,没有欲望,纯粹是毒蛇望着猎物一般的残酷表情。
“我只要你抱我,不然,杀了我也可以。”
我狠狠地压制着他,双手扣住他的脖子,眼睛里血红一片。
“你笑得特别诡异,好象僵尸从坟墓里爬出来的笑容。”炎帮我去掉手上的束缚,站了起来,俯视着我,一抹讽刺的微笑流光溢彩。“是不是想起了我们的妈妈?”
这话在哪里听过?这眼睛在哪里看过?
身体撞在地板上的声音,只不过这次,他在下,我在上。
“都是你的错!为了你,婚姻,事业,生活,什么都没有了!”
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拼命挣扎,纵使炎撤刀再快,刀子还是划伤了腿。
可是我却兴奋到不知所以。
熟悉的微笑,挂在嘴角,女人冷冷地俯视着阳台下空地上开始变冷的身体,也俯视着离尸体不远的我。
思想背叛道德,谁去管它!
“炎,抱我!”水波荡漾的声音迷离夹杂着无穷无尽的恐慌。
“你怎么这样?”炎扔下刀子,皱着眉,轻轻在伤口上吹气,“幸好不是重要部位,而且也伤得不深,我去找点药……”
“你,唔……你,这个,变……态……”我想破口大骂,最后却有转化成呻吟的趋势。
声音,平静,没有一点感情波动。
好刺激,腰部以下全部麻痹,越是被虐待越是有感觉的这种体质,不管是谁,都会害怕的要死吧?
炎沉默良久。
这种情况下还装什么镇定?!
“这么快就受不了了吗?我还以为你的神经有多坚强。”
(十一)
呵呵,是哪个先说我有双重人格的?
因此,你该死!
的趋势。
“精神有障碍的人,本来就不应该在世上苟活!”
行为背叛常伦,算得了什么?!
好多血,为什么这么多?把我的手,我的脸,我的身体都染红了。
后面的话一片模糊,看着诱人的大腿上沁出鲜血,混合着殷红甜美的酒浆,一丝一丝,一缕一缕,好迷人,好漂亮……好象在哪里见过……
欲望与挫折,陶醉与屈辱,象一张网,紧紧包围着我。
生活的规律性被另外一个自己打乱了。
白光一闪,脑海里,什么东西,断掉了。
凭什么用那种好象一切都懂的神气盯着我?
“呸!别在我面前提到那个女人!”
妈妈,你……是在说她,还是在说我,你的小寒?
别让我再看到童年时的噩梦,别再让我经历那个时刻!
笑声像自来水流了一地,尖锐而清晰地在卧室里回荡,刮的耳膜生疼。
炎,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为什么让我不由自主地被你吸引?为什么要展示给我完全不同的自己?
觉得自己好象被钉在大头针上的蝴蝶标本,艳丽而凄凉,我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