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微笑,他的酒涡, 他的胸膛,他喜欢绕着我腰的大手,想着为什麽这样的男人会让我遇上?那一刻,我突然有前所未有的平静与感动。我不得不对自己承认,我爱上他了。从单纯肉体上的迷恋脱出,爱竟是那麽轻而易举。
他呢?正当着全队官士兵侃侃而谈的他,对我又是怎个想法?心有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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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名後十点准时就寝,丁士杰到队长室报到,稍息之後不敬礼解散,稍息!」排长宣布的话,大概没人会有任何反应。反正丁士杰我一天到晚忙这忙那的,今晚队长找,明天主任找,在大家心目中,我只是个备受长官关爱眼神的可怜的大红人。可是为什麽今晚、此时这句话在我听起来就是不一样。你知道吗,我直接把它解读成「到队长室跟唐远骥做爱。」我完蛋了。
「报告!」我故意在队长室前大喊。唐远骥从寝室踱出来,半坐在办公室桌上,两手交叉胸前,右大腿横陈,盎然的一脸微笑,「还不快给我滚进来。」老天,我全身一寸寸发软,还没进到他屋里就快融化了,这实在太不像我。
「你刚刚在想什麽?」他一副抓到我把柄的模样。
「什麽是什麽?」我装傻。
「少来,」他右手拇指与食指捏我鼻头,「告诉我,刚刚晚点名时,你在想什麽?」为什麽他不笨一点?
「三民主义与世界和平关系之研究。」我努力睁大眼睛,不想再泄露一点心思。
「是喔?我看到你的眼神,还以为你爱上我了哩。」又来了,他天杀的自得与迷人的微笑。
我决定反客为主,「报告队长,您不专心训话,干嘛偷偷注意我,难道......」我手搭上他的胸膛,趁机轻抚他紧身汗衫下突起的乳头,此时不吃豆腐更待何时?
我确定我看到他吞咽口水,也听到一声急促的呼吸,他英俊粗犷的脸颊略略牵动几下,是因为紧张吗?唐远骥这款超级种马也会紧张?这可引发了我的兴致。我正想进一步试探,永远搞不清状况的菜鸟排长在门口喊的一声报告坏了好事。
他三言两语打发走吴排,坐在办公桌後盯着我看。这一刻真是奇妙,我们就这样不动如山的对望了几分钟,空气没有凝住,气氛也没有冻结,光线有点昏暗。然後,他深呼吸一口,打破静默,「我们去吃豆浆好吗?」语气好温柔,听得我一阵心疼,却心疼得浑身莫名舒坦。
我点头,他向我走来,我以为他就要亲吻我拥抱我了,这天杀的痞子突然虎臂一伸,紧紧圈住我脖子,逼得我不得不哀声讨饶,「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怎麽与我想的有这样大的出入?
我一边假意挣扎(其实我爱死了与他肉体的接触),一边急思如何摆脱他的刺探。他乐得晃来动去,我几乎要腾空飞起来了。我企图反击,两人就这样动手动脚起来。然後一个天大的好机会从天而降,我的左手紧贴他结实浑圆的左臀,右手在他大腿乱抓一阵之後,抓到一把有点硬又不会太硬的隆起。我抓住不放,再趁机柔捏几下,感觉他在我掌心变粗变硬。他轻喊饶命,作势放开我,我只好放掉。
「不玩了不玩了,我们去吃消夜吧。」他手臂搭上我的肩,红着脸喘着气的样子一样该死的迷人。我欣赏着他的胸膛起伏,贪婪地吸入他的体味,满心期盼时间就这样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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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永和豆浆,回部队的路上,我们话不多。只是他身上多了一层潇洒的忧郁,越近营区,越显得心浮气躁。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我想的是饱暖思淫慾古有名训。
「士杰,」他开车心不在焉。
「嗯?」这种气氛让我有点紧张。
「我想咬你。」他转头看我,一脸的真诚,也一脸的调皮。
「我才不要。」我装出一副断然拒绝的神气。
「管你要不要,这是命令,」他抓起我的手臂,送到他嘴边。
他真的咬下去,我的左手臂侧出现两排齿痕,红红的,还有他的唾液痕迹,有点痛。「干嘛咬我?」我其实又惊又喜。
「你是第二个被我咬的人,」气氛突然有点怪异起来。
「那,我应该感到骄傲吗?」我故做轻松。
「要看你喜不喜欢而定,」他似乎是玩真的,眉头深锁,嘴唇紧抿,「因为......」
我静静等待他的话。他看我一眼,将车速放慢。
「我只咬我爱的人。」车子停了下来,他转身向我,再次直望到我眼睛里,我的灵魂深处。而我原本以为对这样的对话已经有心理准备,还是禁不住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的狂喜而颤抖。
眼前的唐远骥,不再是部队里雄纠纠气昂昂的上尉队长,没有指挥若定的神气,也没有慑人的威严。我看到的是一个温柔,含情脉脉,怕受伤害的男人。他的眼底竟然带着一丝丝恐惧,害怕我的拒绝吗?实在好傻好傻。
我伸出颤动的手,轻轻抚摩他的脸,那张我在梦里吻过千百遍的闪亮面容。然後,我们紧紧拥抱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