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向西山不是老畜生又怎么能叫向西山呢?白渡平却是在他的未婚妻找上门才知道这个道理。
“别这么叫她。”向西山把头埋进白渡平肩窝,“那也是我的孩子啊,你让我怎么办呢?”
白渡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准婶婶来找示/威了。
“是啊,毕竟肚子里的孩子等不了了。”那女人悠悠的端起了水杯。
“向西山的妻子。”祁仪喝了口温水,继续说:“你还不知道吗?他和刘语离婚了,将跟我结婚。”
白渡平拿过请柬,上面印的烫金名字确实有些灼眼。他说:“两个星期后?”
过了两天向西山来了,难有的殷勤,又买花又送礼。白渡平问他为什么,他说感觉好久没和你亲近了。晚上又搂着他亲昵了好一会儿,突然问:“阿尧,要是我再有一个孩子,你……你愿意帮我养他吗?”
候会发疯。
向西山反手挡下烟灰缸,倒也没生气,就是猩红的眼睛盯得白渡平毛骨悚然,他说:“那也是我的。”
白渡平把请柬退回去:“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祁仪也是有钱家的小姐,直接让白渡平的部门经理把他叫了出来,白渡平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穿着白大褂就去了。在单位附近的咖啡厅里,祁仪妆容精致,举止大方,看到白渡平先是上下打量一番,然后说了句:“果真漂亮,想喝点什么?”
与其说自由,他身边也不乏向西山的眼线,他也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那老东西盯着。年轻气盛脾气大的时候也问过他,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那老家伙却说,我这人心眼儿小,要跟人分享的东西,不是真正属于我的。
晚上回家,他一个人瘫在床上,双眼放空,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就这样过了一晚上,彻夜未眠。
其实白渡平以前不这样,在大学的时候也参加社团,也有好哥们,可跟别人关系太亲近吧,那老东西就容易发疯。还在大学的时候,为了社团和室友放了几次向西山的鸽子,那老东西直接把他捆在家里,“教育”了大半个月,直到他松口说“退社团,搬回来不住寝室了”,才重获自由。
但是他这次问出来倒也不是力争自己的权益,就是单纯的想恶心一下这老家伙罢了,大不了就是被骂几句打几下,不痛不痒的。结果那老家伙竟然没发脾气,半天才说了句:“祁仪那疯女人去找你了吧。”
向西山从后搂着他,问:“你不满意吗?”白渡平没答话,任他抱着,他讨了个没趣,又说:“反正我满意就行了。”
白渡平不是没问过向西山类似的问题,之前俩人吵架的时候,白渡平也说过“你有那么多情人,凭什么我不能谈恋爱”,向西山那小心眼儿怎么听得这话,两巴掌就招呼过去了,说“因为你什么都是老子给的”。从那以后,白渡平就再也没问过这种煞笔问题了。爱情平等?伴侣忠贞?他指望不来。
白渡平随手抓起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就砸过去,吼到:“我他吗是个人!”
白渡平有点惊讶,但还是淡定的背对着他说:“是啊,准婶婶找上门来了。”
好在他们单位不像一般的公司,都是三四个人一起做科研项目,他又不用担心人际关系和仕途,就不与太多人接触,也可以落个耳根清闲。下班就回家,没什么兴趣爱好,也没什么朋友。
第7章
向西山见他没反应,便用力抱紧了他,像伸手握不住的指间沙,懊恼地说:“那你也不能结婚!不能和别人生孩子!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你那么喜欢向岚不是吗!”
那时候白渡平对他的感情一言难尽,从敬爱的叔叔到心爱的恋人,揭露真实面孔后又变成狂躁的施虐者和统治者。感情和生活都经历太多,他确实是不想再折腾了,反正最终都逃不了“我的”两个字,安分呆在他身边,不折腾自己也落个清闲。
白渡平坐下来,心里满是疑惑:“请问您是?”
后来白渡平就去了现在这个单位,向西山给他说,这是国企,工作压力没有那么大,大领导也跟他关系好,重点是分组工作,同事少,接触的人不多。白渡平心里苦笑,随口说道:“您安排就是了。”
白
白渡平背对着他,他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那头传来一声冷笑,“那我呢?我要是结婚,有了个孩子,你愿意帮我养吗?叔叔。”
“我知道你,他领养的小孩,后来就当上了他的情人。你在他身边很久了吧?”她放下水杯:“他身边的情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就你一直在,他对你的感情很特殊,我知道。”
阿尧真的很惨……但是他慢慢会报复回去的!
“我这次来是给你这个的,”她翘着小指,从茶桌上推了一张鲜红的请柬过来:“我听说上次的婚礼你没能参加,这次就别错过了。”
白渡平突然眼睛发涩,他宁可向西山发一通脾气,皮肉上的痛好挨多了,可向西山这样坦荡的说“那是我的孩子”,白渡平的心里就好像住下了百十来只蚂蚁,在他的心脏上细细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