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es
船行过海图上多处历史星光标记,一无所获,不久便来到已知的海域边缘。乌欧牟护佑的力量逐渐弱化,深暗的水体延伸至远方,和无光的天幕混在一起。
浮标随着航程不断放下,太阳与月亮的光照越来越微弱了,海面也风浪渐高,浪头掀起细碎的自下而上的星光。这天,远处出现了飓风的龙卷,以精灵的目力估测,要么是它的规模
套搅合成一团乱麻,你的全局平衡能力也能派上用场。(大部分议题都和埃尔隆德有关,你不能不帮他!)
但愿最顽固的维林诺也有改变的一天。但愿我与你共同看见。
“你们该感受一下从顺位第十突然变成王储的心情。”芬巩说罢,艾格诺尔和芬杜伊拉丝都笑了,芬杜伊拉丝说:“我也没想过我的顺位有一天会在吉尔前面!”
盘桓在艾格诺尔心中的却是另外的谜团。“迈兹洛斯不赞赏我的选择。他觉得我不该为了一个必然的预见提前离开,让我心爱的姑娘活在苦涩之中。我那时觉得他不懂,他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谁!他自己的事又讲得极为隐晦,难以信服。”
第2章 2
“他猜到了是人类。再后来那篇《辩论》传到了多尔-罗明。”芬巩想起骤火之战后的记忆片段。
艾格诺尔不得不为欧洛德瑞斯辩解:“他还算考虑得长远了,我们继承顺位靠后的兄弟,连纳国斯隆德的统治都没有想过。”
从中洲撤离的昆迪包括辛达、南多甚至一部分阿瓦瑞,他们在适应阿门洲的生态,某些时候维拉也在适应他们。我坚信无论消沉还是积极,无论衰弱还是健康,无论提力安和澳阔泷迪怎么宣判,你都会在阿门洲找到立足之地。
船和物资一切就绪,起航的日子来临了。芬巩、艾格诺尔和芬杜伊拉丝在甲板上与送行的家庭成员们致意,直至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上一次我们的大家族想起联合的必要,还是在发现芬威第四代子孙中只有吉尔-加拉德有继承权的时候。”芬巩打趣道,“那可真是把欧洛德瑞斯吓坏了!”
艾格诺尔长叹一声。“而我最近才明白他说的是你。他说‘即使欢愉稍纵即逝,那也是我们抓住过一线光明的胜利’,也许这能给你带来一点希望。”
她说的是争议未决的新修继承法。以第二纪元之后的视角看来,加拉德瑞尔理当列入继承序列,但单立例外法理不通,扩大继承人范围解释又将导致芬杜伊拉丝的顺位在吉尔-加拉德之前,徒增情理上的烦扰。对于芬杜伊拉丝,这反而成了她坚决要参与航行探险的动力之一。在筹划初期,芬巩和艾格诺尔都劝说她前路凶险未知、不必急于上船,吉尔-加拉德却很理解,反过来劝他们允许芬杜伊拉丝谱写自己歌谣的机会,因为“我们是诺多的儿女,有谁会乐意只在他人的英雄悲歌里扮演坟中枯骨?”
而今已在海上,艾格诺尔直接问芬巩:“按新修法你又可能被立为王储,你提前放弃头衔,是不是做好准备再也不回来了?”
直到再见之日,或者,直到阿尔达终结。我不后悔。
芬杜伊拉丝也不讳言:“缺乏领导力和决断力是父亲的心病。他把这视为一种天性,不过吉尔已经证明这是可以后天培养的……”
对此芬巩确有感触,艾格诺尔则说“试试在他人的哲学书里扮演狠心的王子”,结束了争论。
你真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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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格诺尔对着风平浪静的海面感慨不已:“想想看,芬国昐,菲纳芬,芬罗德和图尔巩的合唱!这大概是四个纪元以来乌欧牟得到的诺多最高规格祈祷了。我们应该多举办一些有利于家族和睦的活动。”
他们在边界放置了指航浮标,请求曼威和乌欧牟照看,然后一致同意继续前进。
堂弟,朋友和爱人
“第一个是露西恩,这是一如对维拉之首的旨意,对此我没有怨言,而且曼督斯也没有阻止我去寻求别的路。”艾格诺尔承认道,“我不能说很欣赏费诺里安看待维拉的方式,但看待人类又是另一回事。无论前路如何,谢谢。”
“我们都需要很多希望。”芬巩顿了顿,决定说完,“得知露西恩和贝伦复活后,迈兹洛斯的情绪变得很……复杂。精灵宝钻和誓言的重负压着他,还有一小部分对维拉的不满与你有关。赞颂露西恩第一个跨越两族命运鸿沟的唱段让他特别愤懑。‘凭什么是露西恩而不能是艾格诺尔?’现在看来,我觉得你应当知晓,这说法诚然很偏激,也有人从哲学辩论之外记得你和安德瑞丝的故事。”
“一次全心的祈祷胜过多次半信半疑的试探,我只是预计了最坏的情况尽力而为。别担心,我们有足够的救生小艇,你们随时可以根据自己的判断返航。”芬巩没有明说的是,这种对维拉的态度更像凡雅族默认的观点。芬国昐和图尔巩基于同样的潜台词来港口送别:既对自身家族的凡雅背景表示尊重,又向维拉们强调了三族联合的祈祷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