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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婴华笑了笑,尴尬地沉默了会儿,又问:“请帖都发了,你……们会去的吧?”
这个冷峻锋利的男人,谁能让他漠然的目光有片刻的凝注呢?
舒屿有点散漫地点点头:“行吧,那她叫什么名字 ?”
这时,于助理慢悠悠地端着一杯咖啡向她走过来,装作没看见她失魂落魄的表情,故作殷勤道:
连质问舒屿为什么要冻结他的账户的心情都没了,他现在只想离开。
孔教授现是钟宁大学的副校长,若能在银婚派对之前找到舒野,便可带他一起去,介绍给老师认识,对他的前途大有裨益……
本来就没打算给她喝。
意识到自己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个小鬼,还幻想着他上大学后的情景,舒屿的脸色不禁一黑。
他的话到此顿住,因为突然想起了舒野。
温泽西想了想,语气难得有点犹疑,“……孔翠花?”
舒屿抬起眉毛,讽刺道:“孔什么花?难道她是什么犯罪嫌疑人吗?”
舒屿顿了顿,才说:“老师和师母的大好日子,我自然是要去的。”
“我怎么不瞧,”温泽西辩解,“就是瞧得隐蔽,要是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那不成登徒子了吗?”
“人家才貌双全,家世优渥,不自视甚高,难道妄自菲薄不成?”温泽西故意跟他抬杠。
孔婴华咬住唇,脸色难堪。
孔小姐见舒屿不搭腔,继续问:“要不在芭兰造型等你也行,那儿离律所更近,还能避开晚高峰……”
“孔小姐,舒律师喝的那种美式拿铁没有了,而且太苦,您未必受得了,您看这杯摩卡行吗?”
“你几点来接我?我在老宅等你,还是在自己的公寓等你?”
“老师知道我很忙,”舒屿打断他,目光凉如水,“有事自会给我打电话,而且,他也不喜欢别人拿他当幌子。”
“没……”孔小姐勉强笑笑,站起身来,来时的优雅高贵已经消失不见,她动作不太自然地离开了办公室。
哪来的脸?
孔婴华着急道:“爸爸经常念叨你……”
“你没问,”舒屿冷声道,“而且我也没打算跟任何人一起——”
舒屿放下咖啡杯,侧脸线条锋利,神色冷漠而悠然,轻声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一起去?”
孔婴华愣住,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哦,我……我以为我问了。”
舒屿抿了抿唇,眉心紧锁,继续说:“我只是去送上礼物和祝福,没打算留下参加晚宴。”
孔婴华盯着摩卡咖啡上漂亮的一箭双心拉花,只觉得像是在讽刺她,脸上火辣辣的。
“哦,这么说,你觉得她不错?”舒屿挑眉。
他走进办公室,将咖啡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他转过身,走进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然后从休息室后面通往走廊的门离开了。
“既然你觉得她这么好?”舒屿讽刺道,“干嘛全程低着个头,正眼也不瞧人家一眼?”
“啧啧啧,”温泽西放下手机,脸带笑意,拖腔拖调地调侃,“这么温柔优雅的姑娘,还这么喜欢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咳嗽了两下,打断了舒屿的话,“Boss,你知不知道,”他指了指里间办公室的门,“小野回来了
于助理忍着抽搐的嘴角,心想,孔婴华小姐的父母可都是大学教授,怎么可能给闺女起那么土的名字呢?
温泽西扯了扯唇,“不错啊,——配你的话。”
半年的心心念念,最终化为一地的玻璃碎片,再也拼凑不起来。
她脸色难看,草草说了句:“不用了。”便快步离开了。
而且还冻结了他的账户。
哪来的资格?
他才走了一个月,哥哥和那位孔小姐就发展到了“在公寓等你”的地步,还好意思疾言厉色地质问他,指责他乱伦还私奔。
于助理耸耸肩,继续拿着咖啡向办公室走去。
温泽西无可无不可地耸耸肩,“去,有什么不能去的。”
舒野不想再听下去了。
舒野听到这儿,心里委屈得要命。
他站起身,后退了几步,磨砂玻璃那一边的声音更模糊了。
越想越难受,他的眼圈渐渐红了。
温泽西一愣,想了几秒:“……孔某花。”
“还有别的事吗?”舒屿第二次下了逐客令。
这种带着厚厚奶盖的花式摩卡,是舒野的最爱。
温泽西玩味地看着他,犀利的目光仿佛能洞悉人的灵魂。
舒屿嗤笑,掀起眼皮,“若真像看上去那么温柔优雅,就不会强闯进来了。显然她自视甚高,觉得我不会责怪她的失礼。”
孔婴华漾开了笑容,欣喜道:“那我就放心了,”她将请帖从包里拿出来,放在茶几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