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不知道？」
「计划几天啊，」
一个眼神剜了过来，张张嘴，或许是想骂我，但又可能意识到明明是自己口风不牢，于是又叹了口气，放下了扬起的胳膊。
当然了，虽然心里有点不爽，但我还是老老实实回了个「嗯」。
她几乎是马上张开嘴，但又马上闭上，「小子，想套我话？警局机密，别多过问。」
在关闭聊天框后的几分钟里，我一直在回想着刚刚这几分钟里发生的一切。
我瓮声瓮气的。
我想了想，心生一计，「那她这次行动的线索是你提供的吗？」
「陈队长是不是经常晨练？」
看着她那婀娜的小蛮腰，我握了握拳。
「一般忙到几点？」
「有时候会。」
「这好办，我过去时顺便买点，你打算做什么？」
我看她扬眉吐气的样子，总有种其实牛逼的是她的错觉。
「没事，就吃个饭，聊一聊，不涉及任何专业性知识，不会为难你。」
但这让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择菜时，她在客厅里转悠着，忽然说，「陈队长平常回家还会加班么？」
不知为何，我也受感染似的跟着一叹，明明脑子里没任何想法，却莫名觉得十分恐慌。
成绩我看了，也很不错。希望你再接再厉，不要给陈队长丢脸。」
她几乎想也没想就说「是」。
我说，「没买菜，这几天都是应付过去的。」
她作势要从楼梯走下，于是我赶忙闭上了嘴。
又是一声长叹。
而在我一度以为自己要被解放时，不过五秒，她又来了条，「陈队长离市出警，今晚有空的话，我去你家里吃个饭吧，顺便聊聊。」
因为我已经习惯了母亲的优秀，潜意识里觉得她不管做出什么优异的成绩都是理所应当。
我直接愣在了电脑前。
「冠军啊。」
我还在思考怎么拒绝她，她已经一条讯息发来，「那就这样吧，五点下班，我买完菜就过去。」
她把菜丢到客厅旁边的餐桌上，「对了，你家里没其他人吧？」
「难怪。」
饭吃得挺融洽，偶尔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的学习，俨然成了我的一个小妈角色。
我惊讶于她竟然有空在途中换了套便装，是的，粉色呢子衣外套，内搭一件白色高领线衫，下身是一条修身的浅蓝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粉色加绒小皮靴。
「废话，这些要在专门的场馆练。」
我有些犹豫。
我不清楚她对父母的事知道多少，不过，这个口碑一直很不错的小女警，确实值得一交。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她忽然叹了口气，「平常啊，你可要多关心关心你妈，她啊，是真的很辛苦，也很……」
「怎么？」
于是我咧嘴一笑，而她紧跟着就黑红了脸。
我抬头。
我忽然捕捉到了一条讯息，似乎……汪雨菲默认我的家里不会出现第三个人？否则她就不会一副只要我同意那就没有问题的语气了。
「她这次离市是去抓捕在逃嫌犯么？」
下午五点五十，小女警如期而至。
「我没见过她练这些。」
不过，对于母亲其实还有这么一项能力，我有些惊讶，但也没过多惊讶。
「没关系……吧。」
「嗯。」
「那就行了，你去做饭吧。」
她摩挲着楼梯扶手。
此时我觉得我头顶一定浮现出了三个问号，这种无比自然的自来熟到底是怎么养成的？简直太牛逼了。
「臭小子，还问！套打？」
她扬扬细细的柳叶眉，「我要说的是，陈队长不仅跟着队伍练，私下里自己也努力训练，所以难怪始终保持着这样的高水平。佩服。」
「呃……您这来得有些突然，说实话我没有准备。」
我大声说，怕她听不到。
我张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只叹了口气。
我开门放她进来，拿了双母亲平时备好的客人拖鞋给她，她连声谢谢也没说，就开始换鞋，然后抢过我先一步走进了客厅。
想了想，我说，「我爸可能会回来。」
她愣了愣，「那有关系么？」
她甚至很自然地把下厨的任务也交给了我。
「不知道，有早有晚吧。」
她在楼梯上跺跺脚，「格斗、射击双冠，已经蝉联很多年了。」
「什么冠军？」
洗了碗，我以为
我故意捉弄她。
「你先去做饭吧，我随便看看，」
我有些错愕，这种自然而然的长辈教育晚辈的口气是怎么形成的？恍惚间我以为是母亲在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