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让她家情况不好呢,没娘不说,奶还腿脚不利索,家里总得有个收拾屋子做饭的吧?弟妹四个,最小的还只有四岁,一样要人照顾,你说这让她怎么办?”
这……段德宝嘴里想劝的话说不出口了。就是后世教育普及几十年的情况下,还有各种缘故辍学的人呢,放到这时候,遇上这样的还真不能说村干部不是。
“不过我这当村长的,也不是那不知道好坏的。也知道你当初一门心思将这小学弄起来的心思。”
说话间,段有根摸了摸段德宝带来的箱子,将里头各种香皂啊,蚊香啊,毛巾水杯,甚至是花露水等东西一一拿起来看了看,抬眼冲着段德宝挤了挤眼睛,略带几分得意的说到:
“所以啊,已经和村子里的几个老人说好了,等着农闲,咱们村那扫盲班还得重新开起来。这样一来,不但是那些个往日不知道上进的大人们能借机多学点,补补脑子。就是这样因为各种缘故不能上学的大孩子,也能借机去了文盲的帽子。原本这计划多少还有些疏漏,毕竟历来扫盲学习的时候,考核成绩好是要给奖品的,村子里留存的不多了,有些不够。不想这正愁着呢,你这东西就送上门了。瞧瞧这都是好东西,下次你再有,可别忘了多送点回来。”
这话说活的,一竿子老头都笑的不行,合着这是将段德宝当成了冤大头?那他们呢?又是什么?过路财神?就没见过这么不着调的。
不过这样的不着调段德宝却十分的喜欢,咧着嘴拍了拍那塑料箱子,大气的应承着说到:
“我如今吃着国家饭,还因为忙来忙去的,福利补贴不少,也算是有几个钱,更有几分路子,这村子里的大事儿出点力倒是也应该。”
不过他大气,自己富裕所以愿意多付出些,缺也要有底线,毕竟老话说了,升米恩斗米仇是吧,所以他后头又加了一句说到:
“不过咱们先说好了,可不能只指着我一个,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等着咱们村出息的人越多,能出去的自然也会越多,等着这些人都走出去了,叔,你也不能厚此薄彼,要给他们一点回馈的机会。”
“这肯定的,不只是你,前儿我和这几个老东西说的时候,已经想好了,那几个在公社养殖场、民兵队的,都不能拉下,哪怕一样两样呢,多少也要出点东西。这就和以前那什么大家族出息的族人置办祭田是一个道理。”
这么说段德宝倒是放心了,别看这些如今都打成了什么封建糟粕,可事实上能流传千百年一代代的执行,这本身就说明了这种制度的可靠性。就是后世,富豪回馈家乡什么的,不也挺流行嘛。
既然这边段有根已经有了主意,段德宝自然没在多嘴说什么,到底他是晚辈,点一点可以,说多了,就有些过了,他又不是什么上级领导没得弄个咄咄逼人的张扬模样给人看不上。
“对了,后山那边部队那里……”
说起这个,段德宝脑子里突然回神了一下,刚才段有根说什么来着?村子里留存的东西不多?不能吧,当初不是和部队那儿说好的?那边出了东西,多少要给他们村子留点?怎么就留存不够了?难道这里有什么不对?
虽然如今因为工作忙碌的关系,段德宝回家的次数不多,每次还匆匆来匆匆走的,对村子的事儿不怎么上心,可若是自家村子真吃了什么亏,被人欺负了,那他可绝对不会干看着。
不过部队也不至于这么不讲信用,子弟兵那可不是随便说的。
“部队挺好的,驻扎在咱们这儿以来,一直关系处的不错,村子里有事儿,也愿意搭把手。只是近来咱们村子……”
说到这个,段有根也知道段德宝心里想什么,只是有些话,说不如看,所以说到一半,直接拉了段德宝往门外走,站在院子门口指着村中的大大小小屋子说到:
“咱们老农民,一辈子除了吃喝,剩下最要紧的就是房子。干了那么几年,一家家的屋子都有些不成了,如今瞧着不缺吃的,所以啊,这修房子的心思就全上来了,看看,这才多久,村子里一半以上的人家屋子都重新翻修了。除了屋顶茅草基本全换了,剩下的不是推了不成的墙重起,就是多加了一个厢房什么的。”
咦,段有根不说他还真是没注意,虽然从围墙什么的看,各个院落大小还是那个样,连着门口的路都没什么差别,可这屋舍……好像看着是干净整齐了不少啊!他这一路走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因为一眼扫过去大差不差的,所以也没往心里去。不想这不对居然是应在了这上头,这倒是个喜事儿。这看着就兴旺的很。
“确实不错。”
“是不错,不过你是不知道这不错哪儿来的?这些个人啊,自打山里种了草,种了果树,再去挖土打土胚那就有些舍不得地喽,为了这个,都和我磨,磨着我和部队上商量,分给咱们的东西能不能换成建房子用的上的。”
“明白了,这是换了那里头的砖瓦水泥,还有大木头了?我记得那里头的镇子上,这些东西都有。”
“可不就是这样嘛,不过水泥没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