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点了一瓶红葡萄酒,说是锦上添花,如此搭配味道更佳。
做好的蚝依次端上来,几个人吃得热火朝天,甚是开心,直呼跟着小兮来到了好地方,不然还不知道蚝竟然有如此多的做法呢,简小兮轻轻浅浅地笑着:“我刚来时,也跟你们一样好奇,甚至想亲自下水去捞。”
酒足饭饱之后,天也渐渐地暗了下来,他们驱车返回,看到对面的澳门已是亮起了彩灯,各种颜色,明明灭灭,组成了各种各样的图案,甚是好看。
简小兮给他们一一介绍,高高的是澳门旅游塔,下面一条灯光连缀起来的是西湾大桥,像一把特殊形状的折扇的是新葡京赌场,比较方正的绿灯闪耀的是十六铺娱乐城……就连白天到过澳门的裴思言,也直呼漂亮,与香港的夜景不同,澳门的夜景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到了珠海市区,裴思睿从后排伸过脑袋,趴在简小兮耳边,嘀咕了一阵子,简小兮点点头,对裴思言说:“你把我们送到吉大九州城那里吧,我陪思睿去买点用品。”
唐景天说:“神秘兮兮的,到底去买什么?我们给你们当保镖。”裴思睿白他一眼:“买女孩子的用品,你也要跟着去么?”唐景天闭嘴不语了。
到了九州城,裴思言说:“你们去买,我跟景天在停车场等你们。”简小兮说:“不用,你们等着也怪没意思的,先回去吧,女孩子买东西总要挑挑拣拣的,我们买好了打车回就行了,反正距离又不远,实在不行,再叫你们来接,我会先把思睿送回去的。”裴思言想了一下,便同意了。
回到家后,裴思言先冲了凉,见唐景天在电脑上打游戏,便将那本印着简小兮照片的诗集,拿出来看,慢慢地就进入到了文字里面,待到抬头,看了一下时间,已接近十点半了,裴思睿还没回来。
裴思言坐不住了,先打了简小兮的电话,没有人听,又打裴思睿的,也没人听,不由得急了,赶紧换上了衣服,叫了唐景天,准备出去接一下,
刚走到门口,手机突然响起,里面传来了裴思睿的哭喊:“哥,你快来,弦姐姐受伤了,被人砍了一刀,背上都是血……”
这一次,你是为谁挡刀
听到裴思睿的话,裴思言一个趔趄,似乎有一颗呼啸而来的子弹猛然击中了心脏,所有的血液即刻涌了出来,他抓住门把手,急促地问:“思睿,小兮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真的?你别吓我!”
电话里,裴思睿的声音淹没在周围嘈杂的人声里,她使劲地大声地喊着,有着从未见过的恐慌:“哥,快来,这有人打架,弦姐姐受伤了,很严重……在酒吧一条街,我也没注意这家的名字……你们快来,啊,弦姐姐……”后面只闻一阵大哭。
裴思言拉开门,跑了出去,使劲地按着电梯,唐景天虽然吃惊,但还比较镇定,拔下门后的钥匙,并锁上门,电梯正好上来,两个人跑进去,在电梯里你看我,我看你,都闷声不说话,神情凝重。
到了车库,裴思言将钥匙甩给唐景天:“我心里不稳,你来开车。”唐景天应声接过,立即发动了车子,往酒吧一条街的方向疾驰而去。
裴思睿并没有在电话里说清楚所在酒吧的名字,但他们还是很容易就找到了,因为有一家的门口挤满了人,停了110和120的车,吵吵嚷嚷的,裴思言拉开车门,跳下去,挤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被担架抬出来的简小兮,旁边紧跟着裴思睿和几个男人,其中一个人身上也是血迹斑斑。
简小兮是趴伏在担架上的,一动不动,像一个失去了生气的布娃娃,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盖住了她的脸,只露着嘴唇部位,苍白如纸,背上一大片红色血迹,已不是刚流出来的鲜艳,而是略带着暗色,触目惊心。
裴思言手脚冰凉,浑身哆嗦,像是一下子掉进了冰窟里,突然大声地叫了句“小兮”,扑上去一把拉住简小兮几乎没有温度的手,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医护人员一溜小跑,将简小兮抬上了救护车,裴思言松不开手,被一直跟在担架旁边的一个男人拉住:“别添乱了,坐我的车一起去医院吧。”
裴思言正在难过,闻言大怒,却也不顾得说什么,恰好唐景天将车开过来,后排已经坐着裴思睿,还在小声地抽泣着,满脸泪痕。
裴思言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用袖子给裴思睿擦了擦眼泪,又安慰地抱了她一下:“思睿,你没事吧?”裴思睿摇摇头,随即趴在裴思言的肩上又哭了出来:“哥,对不起,都怪我……”
裴思言轻轻拍着她:“别哭了,快跟我说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不是去买东西了么?怎么突然到了这里?”裴思睿后悔万分,泪流成河:“我跟弦姐姐先买了东西,准备回来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你说起过酒吧一条街,就是在那里,你遇到了弦姐姐的同事,才辗转找到了弦姐姐,所以我就……好奇,就想去看一看,弦姐姐不肯带我去,我就使劲儿恳求,弦姐姐后来心一软就答应了,说只去看一下,就赶紧回来,我答应了。”
“我们打车到了酒吧一条街,弦姐姐说就随便找一家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