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并不怕死,只不过,如果会死的话,我一定要拉着他一起死。
刚坐进车子,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哦,对了,差点忘了。”他拍了拍脑袋,从兜里拿出一封信。“你来之前,我去你办公室转了转,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不必要的线索给别人,结果看到你有封信。是中国贵州那边的,应该跟这事没有关系,就带来了。”
在这里的生活,简单致极。我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开窗通风后就开始在屋子里锻炼身体。每个星期去一次超市做大采购,三餐都自己烧了自己解决。其余时间,就在家里看看书或者电视。
么简单,怕只怕这个人不止想杀我而已。
“走吧,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你的新‘家’。”冯锐堂拿起我带着的大包包,跟我一起到停车场。
收起信,我拍了拍冯锐堂的肩膀:“我有点事情,现在不能和你一起去了。这样也好,你可以先过去布置一下,我最多不会超过一个礼拜,就会到你那里。你手机开着,我会跟你联络的。”
“什……”
没想到他效率这么高,早上一来就被一些知情人当作了英雄来对待。
甚至,冯锐堂还曾担心,会不会他这里的保安措施太过严密,让对方根本无机可乘呢?
算算日子,住进来已经是第十天了。对于山下鸿至今仍然没有动作,我颇为疑惑。
“说出来,就不叫秘密武器了,不是吗?一个礼拜后见哦。”
“你……总要告诉我你去哪里,干什么吧?”
说到这个话题,冯锐堂的眼中闪现出了我熟悉的自信:“你放心,我们会在他跟你照面之前就逮到他!”
五天后,拿着冯锐堂给我的钥匙,我来到了嘉都大厦。
考虑到之前,我让他们把我参与行动的事实隐瞒了下来,这势必会对山下鸿找到我带来一定的麻烦。所以,我让冯锐堂在小范围里面“泄漏”这个消息,让有心人可以比较容易地找到我。
仔细回想我们的计划,应该没有什么漏洞。组织里,应该没有本来就属于他的人渗透。不然,我也不可能一直隐藏那么久。所以,我跟冯锐堂都认为,当山下鸿意识到那个窃取资料的人是我的时候,必然会跟这段时间日本警方的每击必中的大扫荡联系起来。日本的警方内部,一定会有他的内线,得知这次的资料来源是我们这边后,他才会想办法要找到可
我心里很清楚,如果山下鸿找到我,一定会对三个孩子下手。他最拿手的就是用我最看重的人来威胁我。所以,我让冯锐堂修改的部分相关资料,就是为了让他找不到我跟他们之间的联系。但光是这样还不够。如果不能够抓住他,仍然会给他们带来危险。所以我决定,这次说什么也不躲了,大不了一起死罢了。
这幢楼是那种所谓的智能化大厦。进门要刷卡,保安24小时在门口守卫。大楼里的住户虽然多,但都是收入不菲的精英分子,看上去都体面得紧,素质颇高的保安居然也能够每个人都认识,看到了,都会打个招呼。就连送外卖的来了,他们都要先打电话到定购的人家确认了才放人进去。我想,会花钱买或者租这里房子的人,有不少也是冲着它优良的保安系统的吧。
最初考虑过离开本城,在外埠引他出来。但后来仔细一想,组织在本城的根基深厚,既然背靠着这样一棵大树,自然要借荫乘凉才不浪费。更何况,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组织也想抓到他,何不最大可能的使用它的资源呢?
贵州?我愣住。他们的信,居然在这时候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我笑笑。不是怀疑他的能力,而是,以我对那个人的了解,实在并不怎么有信心啊……
我笑笑:“我要去搞一样秘密武器,这样可以把这次行动的危险性降到最低。”
虽然,我也希望能够哪天一觉睡醒,就被告知左右的同事已经把试图闯入的歹徒擒获,不过,人始终还是要靠自己的。
我禁不住失笑。山下鸿那样的人,是一旦决定了要做什么事情就一定要做成的。没有任何顾忌的他,向来是神挡杀神、鬼挡杀鬼的,区区一个大厦的保安系统,怎么可能挡得住他?
“叮……”冯锐堂的手机响,是他手下找他。我看了看表,已经中午了。“你先回去,我也再想想该怎么做,我们午饭后再碰个头具体商量吧。”
收起钥匙跟地址,我用一种轻松的语调说:“关键就看冯大警官能不能保护我的安全了啊。”
接过信,着急地打开,居然是洋洋洒洒的三大页。看着看着,我禁不住笑了。看来,这一次,运气是站在了我这边。
房子是冯锐堂借给我的,据说,这大厦是他母亲那边的产业,所以,少东家一句话,那些保安当然个个都对我点头哈腰的。冯锐堂告诉我,我的左右邻居都换成了局里的可靠人员来驻守;保安那里都关照过,有了统一的说辞;房间里也特别加装了报警跟监视系统。基本上,如果有人企图进入屋子的话,他们甚至可能在对方还没有跟我照面时,就把他们一举成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