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收场。”这样想着,却有三分的愉快。
独孤初平穿着件素锦单衣,金刀铁马得在楠木交椅上坐了,睨了眼那贼人,确是有些眼熟,不禁仔细端详,却是越看越眼熟,只是仓促间,倒不记得在哪见过啦!独孤季见他那中年老爹使劲盯着他,满眼狐疑,心里很是不平,气道,“爹爹娶了那么美娇娥,不是早把我和娘忘了,怎么却住在娘的屋子里?”
听他这样说,独孤初平恍然道,可不是季儿吗,这眉目分明是公主的吗!心里虽然信了,但不见到白纸黑字,总是放不下心。在室内,来来回回踱了几圈,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有凭证?我儿有一只宫廷的碧玉簪,你拿出来让我看看!”
独孤季有些委屈,在他的想法里,他老爹见到他,必是把他当作心肝宝贝一样,哪里会想到他老爹不肯认他,再者少年气盛,下巴一扬,鼻孔里吐出了半个“哼”字,不情不愿的从怀里取出一支流光溢彩的玉簪,摔给独孤初平。
独孤初平见独孤季满脸不满,也不生气,接了玉簪,陪着笑脸道,“我儿,你莫怪爹爹,若不是你那师父,我们父子何止于这样!当年,他把你带走,留了纸书,也不说要到哪里,我即使想见你,可这天地辽阔,到哪去找你!少不得在这等着你偶来的家信,就算找到了,咱家的家丁打得过你师父么?你那师父,仗着是个剑圣,就把咱生生分离了十年,爹难道就不怨吗!我就你一个,怎么忍心让你在荒山野岭,像个猴子的辛苦做活……”
他越说越心酸,一时没忍住,哭了出来。独孤季见他哽哽咽咽,心上到有七分酸楚,也跟着哭了,一时间,久别的父子抱头大哭!护卫见他们哭得凄潺,心中不忍,劝住了!
第四章
独孤季自从回到家,整日衣锦着绣,游荡在街头巷尾,走马斗鸡,逍遥自在。独孤初平见他如此散漫,结交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朝花暮柳,很是不满。这日,恰得故人书信,云其女初长成等等不一而足,遂下定决心,要儿子娶一房媳妇,好好收收心。
湖墅街是繁华的,房屋栉比,喝卖声此起彼伏。这日,独孤季依然如故,在好好的了解这坐城的方方面面。他好奇的看着一切,这所有的一切,与他都是不同的。他的心让他对一切充满兴趣,胖胖的夫人,圆润的孩童,健壮的男子,衰朽的老人,他张着清亮的眼睛,兴奋的注视这一切,探求这一切。
却说婉卿离了独孤季,一个人飘飘荡荡的入了这红尘浊世,只感到后悔,孤寂,厌恶。不屑,懊恼,悲伤,哪有书中形容的美好?其实作家和媒婆到是相差不多,都很擅长把没得说成有的,差的说成好的。可都到了这地步,回是回不去了,即使回去了,也落得可怜!她这时就像听了媒婆说张家公子如何风流潇洒,伟岸不凡,及到嫁了过去,却失望的发现这张某某实在是粗鄙不堪的浊物,满脸疙瘩,五短身材。让人看一眼,便有投井的欲望。可却不能投,只得延延挨挨得将就着,从美人变成霉人,落得一堆白骨,哀哀凄凄。
这日,她来到了南江的扶风城。扶风城景致正好,宛如二月豆蔻,娇柔多姿。这天,阳光妩媚,暖风醉人,青石板路干净朴素,路旁青瓦木房温柔的笑着,堤畔杨柳堆烟,莺莺燕燕娇啼婉转。她依旧是一身白麻葛衣,迎风兜转,飘然出尘。
她虽是女人,可也饮酒。循着酒香,她来到湖墅街。湖墅街是繁华的,就像有了教堂,就有黑暗生物,人总需软弱敌人来衬托自己的威猛。湖墅街也一样,它包容了三教九流,上至天皇贵胄,下至贩夫走卒。这些人,虽是短暂的,可也显示着湖墅的历史及繁华。
“伯良兄,昨夜那小娘子的滋味,啧啧……是不是很销魂?她可是咱们城里最俏的暗门子啊,你看那胳膊,你看那小腿,那个美呀……”紫绸公子说。
那叫伯良的听他这样说,心里突然很烦闷,仿佛他说的不是那个一双玉臂千人枕的金花,而是他的妻子,一个总是诺诺的女人。虽然讨厌他的妻子,可无论如何还是他的妻子。他不喜欢他妻子,倒不是妻子不美。妻子即使在阳光下,也像月光里那样美。对他的妻子,他有一种难言的恐惧,他的妻子深深影响着他。例如,此刻,他虽然想大声喝止,可最后却像他妻子那样怯弱的苦笑,说,“李兄,说笑了!”
那紫绸公子却不在意他,嗤嗤笑着,仿佛他心里想的他都看到了。突然,那紫绸公子附在他耳边说,“比之嫂夫人如何,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只觉得他的笑声比蚊子还要可恶上几份,蚊子只吸人血,他呢!但最终却不敢反抗,臊的面红如血。四下张望着,希望可以得到一个解脱的法子。这时,右前方有一个女子一下勾住他的魂灵,只觉得好像已入天堂,人间哪得女子美如是!
“伯良兄,莫非不好意思了,怎么不走了!”紫绸公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喝!好美的女人,若是和她睡上一觉,少活十年,本公子也愿意!”说着,就像那女子走去。
那个伯良兄只觉的他从来没有比此时更厌恶他了,这种人真可恨!可也跟了上去,一同向那女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