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的管家让轿夫抬轿入内,上官宁表现自然,露出几分虚伪的讨好和干笑,管家也同样用礼貌的低头掩盖倨傲蔑视的眼神。
的匕首还没有名字,既然是神兵利器,那是应该取个名字的。
没有仔细搜身。
他尽量平心静气调动内力运转经脉要穴,但他的内息也并非清正派门的内家功夫,没有克制淫邪的奇效,反而越是想要静心,就越烦躁难忍,脑中画面按胡乱闪过,最后定格在容璲晶亮的眼眸和肆意的笑容。
傅秋锋漫无目的的思考,还能思考,但本能的情∫欲仍在冲击他的理智,某一刹那在雪亮的刃面上看清自己眼睫轻颤,竭力克制的虚弱,一阵怔愣之后,忽然就在这一瞬间无比的想念容璲,想看他戏谑调侃,想让他如往常一样拍拍自己的肩膀,然后说区区宵小之毒,傅大人有何不能忍受。
管家不好马上驳了上官宁的面子,略一犹豫,不动声色地撤回手。
这里应该是国师的寝殿,但是一张架子床就仿佛一间小屋,装修不合礼制嚣张大胆,金漆雕龙的床柱间挂着如月华闪烁的纱帐,落地烛台上火光明亮,卧房内到处都是华贵的家具摆设。
上官宁往轿子里瞥了一眼,眼皮直跳,赶紧拦住管家的手,害怕傅秋锋一个冲动给人当场踹成骨折计划就此失败,赔笑着道:“总管大人,您还信不过我吗,你看他这身衣裳,我特意挑的,哪有藏东西的地方?再说我都搜过身才给他喂的药。”
管家一愣,随即回望上官宁,笑容逐渐鄙俗:“贵客好眼光,他还清醒吗?”
管家走过去,掀开轿帘,往内一望,只见一个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蜷缩在软榻上,肩颈在红纱和黑发下若隐若现,脸颊埋在臂弯里,只露出一侧俊俏的眉眼,双眸朦胧水色氤氲,在满面蒸腾的嫣红下细细喘息。
“而且他现在这样子,敏感的很,万一随便碰了浪费体力,不能让国师大人尽兴该如何是好。”上官宁单手搭在管家肩上,“还请总管大人带在下去拜见国师大人。”
他越想越乱,越觉得这种事无所谓,就越满脑子都是这种事,最后心烦意乱地掀了被子在屋里转了一圈,幸好屏风后的浴桶里已经倒满了水,国师迟迟不来,水已经不算太热,傅秋锋洗了把脸,打开一点窗缝吹风,强行把注意力从容璲转移到国师府的布局上。
“贵客辛苦了,老爷听说您的消息,分外高兴呢。”管家边说边让人大开后门,放轿夫入内,“前厅已经置办了酒席,就等贵客您了。”
傅秋锋确定周围无人监视后缓缓坐了起来,心知肚明上官宁和国师是故意放他进来,让他有活动的机会,只不过他已经提前洞悉,而上官宁还以为自己的背叛会出乎他的意料。
傅秋锋才刚想起容璲,喉结滚了滚,亵渎的罪恶和快意齐齐涌来,但上官雩透露的秘闻猛地震醒了他,他晃晃脑袋,不禁有些悲情地想说不定这真是实话,容璲用墨斗欺骗嫔妃也就罢了,可以解释为用情至专洁身自好,但对他也如此慎重乃至坐怀不乱,真的只是因为不想伤害他吗?
第94章 去与往01
夕阳已经落下,天幕漆黑,前院一片歌舞升平,上官宁盘膝
“贵客真是有心了。”管家扶着车厢,伸手想去碰轿内意识模糊的人,但银铃一阵脆响,傅秋锋瑟缩着把自己抱的更紧,劲瘦的腰肢在紧缚的衣带下轮廓清晰,赤∫裸的足踝和小腿在衣摆下露出一截,轻轻颤抖。
从二楼这个角度,开窗正对的就是接天楼,九层高塔下单独围了院墙,墙边栽种了不少树木遮挡视线,几名守卫一动不动地守在塔下。
“喂了点药,说清醒也不清醒。”上官宁意味深长地说,“不过该动的地方肯定会动。”
傅秋锋深吸口气,定了定神,首先就拆开一个镂空银铃,把其中的解药拿出来吞下,药才入喉,流水般清凉的感觉就马上扩散,飞快地平息了体内无处发泄的燥热。
傅秋锋默默躺回床上,随手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腰,寝殿周围无人敢大声喧哗,一片静谧中只剩他自己的呼吸。
轿子里的傅秋锋在心里骂了上官宁和国师府全员百八十遍,努力装出不胜药力的样子,被国师府的小厮接手,把轿子送到后院,又把他也抬进房里,关上了门。
傅秋锋咬了下舌尖,手指落在冰凉的刀身上,这个温度总让他想起容璲,在国师府的人打开软轿检查之前藏起了匕首,他小心又珍视地用染上细微凉意的指尖压住了下唇。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这回再不行就真不行了啊!
只不过如今情况稍显尴尬,外面天色还未彻底暗下,不到潜入接天楼的时候,他吃的到底是欢情之药,强压药力许久,也不免有点振奋。
“怎敢劳国师大人惦念,在下受宠若惊,实在惶恐啊!”上官宁故作惊喜,向软轿一晃脑袋,压低声音献宝,“这位可是我一路从大奕国弄来的佳品,我在大奕时也常常想起国师大人来,如今得了空回京,知道国师大人什么都不缺,就干脆把这孩子送来了。”